看着崔文斗拿着木锯裁阴沉木,张一峰十分紧张,不由得靠近了几分。
崔文斗一边锯阴沉木,一边解释道:“这种完整的阴沉木跟赌石差不多,除非将它完全切开,否则,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赌石开天窗知道吧,我们现在做的跟它差不多,截个面,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和碳化层的厚度......”
崔文斗说的什么,张一峰根本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里面芯材的情况。
刚开始锯的时候,是碳化层,洒落的锯末也是黑色的,但随着锯片的深入,锯末的颜色也逐渐变浅,甚至还带着一抹金黄色。
这瞬间让张一峰激动起来。
“啪”
随着木片跌落在地,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发令枪发出指令,张一峰快速的上前捡起,用袖子摸了摸,吹了吹,而后又用手掌擦拭起来。
“哈哈,是光滑的,仿佛是在摸玉石一般。”
说完,又仔细打量起上面的纹路。
由于只是横截面,看不出具体属于哪种纹路,但从截面可以看出,带有明显的金丝楠木特征,如同绸缎般泛有金丝般光泽,让人爱不释手。
“金丝楠木阴沉木,哈哈,真的是金丝楠木阴沉木。”
虽然一开始闻着香气,张一峰感觉它是金丝楠木阴沉木,但亲眼证实后,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忍不住大笑起来。
崔文斗也非常激动,催促道:“快用水擦拭一下,那样看起来更明显。”
“对对,用水擦一下。”
张一峰扭头对张山喊道:“山哥,水呢,快去弄点水来。”
“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张山便从一旁的实验室提了一桶水过来。
张一峰直接用手沾了水,仔细擦拭起来。
顾言溪惊讶道:“哇,我怎么感觉这木头还能反光,金闪闪的,真漂亮。”
崔文斗忍不住从张一峰手里夺过木块,仔细打量起来。
激动道:“极品,真是极品呀,这么高品质的金丝楠木阴沉木,世所罕见,漂亮,实在是太漂亮了。”
张一峰问道:“你刚才截的是树头,现在要不要把树根也截一片看看?”
“如果你想看纹路,横截意义不大,最好还是竖截,那样才清晰,但一来你这里条件有限,二来嘛...”
崔文斗犹豫了下,又继续说道:“若是开解完毕,涨了,它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但万一垮了...”
还不等他说完,张一峰便打断道:“呸,你这臭嘴,瞎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会垮。”
崔文斗也意识到这话有些不中听,改口道:“对对,你这根阴沉木品相完整,又没有空洞,肯定不会...,是我说错了。”
顾言溪问道:“崔大哥,你说这根阴沉木能卖多少钱?”
张一峰也想知道,扭头看向崔文斗。
崔文斗来到阴沉木旁,大体测量了一下,出声道:“这跟阴沉木,有十三米长,最粗部分的直径将近一米,重量应该在九到十吨左右,如果开出来...”
心里默算了一下,又继续道:“我愿意出五万一斤购买。”
张一峰惊讶道:“五万?你没说错吧,不是说普通普通的阴沉木,价格在数十到数百块不等,好一点的,也很少超过一千吗?”
崔文斗不屑的道:“你说的那个是普通木材,怎么能与它相比,这就好比现代的瓷瓶和唐朝的瓷瓶,都是瓷器,但价值能一样吗?”
五万一斤,如果按照九吨,不就算八吨,就是一万六千斤,那岂不是说,这根阴沉木值八个亿?
张一峰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弯儿了,一根木头就值八个亿,实在太夸张,钱若这么好赚,他还开什么农场,直接进山找阴沉木得了。
就在他以为八亿已经是天价了,崔文斗又继续说道:“我说的还是毛料,如果开出来的品质与现在看到的差不多,这根阴沉木,找个好的师傅,做成成品,至少值十五个亿。”
一眨眼的功夫,又翻了一倍,顾言溪摇晃着张一峰的胳膊,劝道:“老公,还等什么,赶紧开呀,多卖好几个亿呢。”
如果是八千万,张一峰还可能一咬牙就给开了,但如今可是八个亿,万一垮了......
想到了,他并有急着做决定,而是对着崔文斗问道:“崔大哥,如果垮了,能卖多少钱?”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有可能几个亿,有可能几千万,甚至还有可能几百万。”
一下丢了好几个零,顾言溪震惊道:“崔大哥,你没开玩笑吧,价值八个亿的东西,再怎么也不至于仅卖几百万吧?”
崔文斗苦笑着解释道:“弟妹,这东西就跟赌石差不多,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一刀换别墅,赌性很大的。”
随后又继续解释道:“我是因为与一峰的关系不错,才会开出这个价格,如果换了别人,赌性这么大,我最多只能出三个亿。”
八亿又变成三亿了?
张一峰有些拿不定主意,几个亿,甚至十几个亿的价值起伏,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他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这一切,就跟做梦似的,追问道:“崔大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金丝楠木阴沉木真值这么多钱?有人愿意花几个亿买它?”
崔文斗笑着解释道:“你平时没接触过这些,不了解也很正常,就像我刚才说的,达到这种品质的阴沉木,已经脱离了普通木材的范畴,称它为古董也不为过,别说五万一斤了,即便是几十万一斤,甚至上百万一斤的也有,只不过,个头没法跟你这根比。”
张一峰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开,万一开垮了,他估计得后悔的上吊。
“崔大哥,不继续开了,你联系一下那个西亚土豪,八个亿,这根阴沉木卖他了,放心,你该拿多少的抽成,按照你们行当的规矩来,一分不会少。”
崔文斗白了他一眼,说道:“想什么好事儿呢,人家可不要这种近乎全赌的毛料,要的是确定的明料。”
听了这话,张一峰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曹,逗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