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刘教授感慨的说道:“这麻辣兔肉吃的舒坦,浑身热乎乎的。”
“山里湿气重,吃点辣的出出汗,对身体好,您再休息会,傍晚之前我们肯定能赶到洒溪和上关河的交汇口。”
“那行,你也抓紧休息一下吧。”
张一峰将餐具清洗干净收起来后,又给多多和两只野猪喂了些灵水,它们跟着也挺辛苦,必须好好犒劳一下。
等刘教授休息好之后,一行人再次启程,走走停停,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洒溪和上关河的交汇口。
三人分工明确,助手小庄负责安营,搭建帐篷,多多留在他身边守护,而张一峰护卫着刘教授去观测交汇口的环境。
“刘教授,明天我们都需要做什么啊?”
“测量洒溪汇入前后,上关河的水流量和流速,洒溪的汇入上关河的水量,这有这附近的植被特征、土质特征......”
说完,又感叹道:“本该再沿着洒溪逆行,观察一下洒溪的水系情况和周围植物特征,可惜岁月不饶人啊,年龄大了,走不动了。”
对于这些专业情况,张一峰不懂,但安慰人,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您老就给学生们留点机会吧,如果所有的事您都自己做了,他们还怎么积累经验,怎么成长啊!”
“嗯,你说的也在理,我当初还读书那会儿,哪有现在这条件,我跟我老师两个人,一人一个背囊,一人一根木棍,渴了喝溪水,饿了就是野菜和野果,运气好的时候才能抓两条鱼改善下生活,记得有一次......”
也许回忆、话多,是老人的通病,刘教授不由的讲起他当初的经历,张一峰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如今,可能有一些人,顶着专家、教授的头衔,却不干人事,但仍有许许多多,像刘教授这样的老一辈,是他们用自己的双脚丈量着每一次土地,用他们的信念和智慧,用他们勤劳的双手,来一点点改变这个世界,才有了我们如今幸福的生活。
“岁数大了,话
也多了,走吧,我们回去吧,明天我们在这待一天,后天再继续赶路。”
二人回去后,小庄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见二人在那里商量明天测量的事情,张一峰开始准备晚餐。
去附近采了一些野菜,抓了几条鱼,再加上白肩雕抓来的野兔,没用多久三道菜就做好了,红烧鲤鱼、野菜汤和烤野兔。
“一峰,如果顿顿这么吃,我还真怕回去后,不仅没瘦,反而还胖了,到时候,那些老家伙肯定说我是挂着考察的幌子,实则跑来度假的,哈哈。”
“考察这么辛苦,营养跟不上怎么行,专业上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打打下手,做个饭还是可以的。”
“不是可以,是非常可以了,就你这手艺,去饭店做个厨师,都绰绰有余。”
“那您就多吃点,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吃饱了早些休息,有我和多多在,安全的很。”
“嗯,辛苦你了。”
闻着眼前饭菜传来的香气,本就饿了的刘教授,大口吃了起来,还不断夸奖张一峰的手艺好。
夜幕悄悄降临,此时坐在火堆旁,看着摇曳的篝火,张一峰眼前不由的浮现起糖糖的笑脸。
“她此时应该已经吃完饭了吧,是躺在床上听奶奶给她讲故事,还是在跟小动物们玩耍,又或者是言溪给她讲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张一峰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顾言溪......
与村庄宁静的夜晚不同,大山里夜晚热闹的很,此起彼伏的虫鸣,河水撞击石头的响声,偶尔还能听到动物的叫声。
坐了一会儿,张一峰为火堆添加了一些干柴,便打算去休息,后半夜起来守夜,前半夜,有多多守护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在这一夜没什么事情,第二天一早,刘教授就带着助手小庄前去测量河道数据,张一峰本来想去帮忙,结果去了却插不上手。
没自己什么事,便在附近闲逛起来。
整体而言,这里的植被,跟将军谷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人迹罕至,保存
的相对好一些。
野生中药材不多,但野生果树却不少。
一小片八月炸,也就是常说的八月瓜,不仅味美,养护简单,市场价格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