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峰安排好家里的琐事后,再次找到刘教授。
“刘教授,这次我们的行程如何安排?”
刘教授拿出地图,向张一峰介绍道。
“你看,这里是将军谷,四周全部是连绵大山,距离最近的川南公路,直线距离也将近十五公里,更别说这中间还有无数高山、沟涧,所以,即使修隧道也很难行得通。”
说完隧道,又指着几处高山补充道。
“至于盘山公路,更不必多说,距离太过遥远,无论是与川南公路,还是上关镇,或是市里都工程浩大,成本并不比隧道低,而且,即使修好了,往来也耗时太多,不值当。”
最后,刘教授又指向谷口的上关河。
“唯一可以用来做文章的,只有它了。”
“上关河?”
但张一峰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上关河怎么解决交通问题。
“刘教授,虽然上关河是我们唯一交通要道,但毕竟它的水流量有限,承载量也有限,根本承担不起大型船只、大宗货物运输啊?”
见他不解,刘教授说道:“我说靠它,自然有其道理。”
说完,刘教授指着地图解释道。
“你看这里,地下水和雪兰河,在这里汇聚,形成上关河的源头,而雪兰河,主要来自雪山融化的雪水,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和这里,还分出三条支脉......,而且,上关河经过将军谷之前,还有三条小溪汇入,还有这条桥河,虽不与上关河交叉,但很近......”
话虽然都明白,但张一峰还是不知道刘教授要表达什么。
“刘教授,这跟我们将军谷的交通有什么关系?”
刘教授也没有多说,只是拿出笔,在雪兰河的分支上画了几笔。
突然醒悟的张一峰,高兴的喊道:“我明白了,您是想通过截断雪兰河分支的水流量,来增加上关河的流量,从而提升承载能力,对吗?”
刘教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我是这个想法,
但不是截断,而是调控,至于这个想法是否可行,我们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比如,控制支脉水源,是否会对它们下游的生态环境产生影响,上关河的流量增加后,现有的河道是否能够承载,对下游有什么影响,流量变大,水流加速......”
听了刘教授的话,张一峰刚刚兴起的期待,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那我们还有希望吗?”
见张一峰垂头丧气,刘教授笑着说道:“你也不必悲观,我们这次考察,就是要验证方案的可行性,再经过精密的计算,设计出一个科学、合理的方案,再说,我们也没有必要增加太多的水流量,只要满足将军谷交通需要即可。”
对啊,我们又不是要把所有的水源都截断,只要每个地方都截留一点,这么多条支脉,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张一峰再次燃起希望。
“刘教授,您说的对,哪怕只是增加一点,对我们将军谷也是不小的帮助,”
“嗯,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们的选择有很多,完全可以设计出一个对生态环境影响最小、将军谷付出代价最低的方案。”
说完,又对张一峰说道:“明天我们从这里出发,然后沿着河道,查看一下上关河水道的情况,然后再沿着......”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啊,哪怕片刻不停,也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刘教授,这需要的时间可不短啊,您身体能承受的了吗?”
“呵呵,我们不需要把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你只需要陪着我观察几个关键的节点就好,其余的,可以交给我的学生们,我打算把它们作为今年和明年的考试科目。”
听到这,张一峰才算放心下来,但同时也有点失望,时间跨度太长了。
“有点失望?”
张一峰当然没傻到实话实说,“没有,只是想到要要辛苦您的学生了,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过意不去,这也是他们难
得的实践机会,只要你不着急就行。”
但随后又兴奋的说道:“这次不仅是为了帮助你们将军谷,如果这个设想真能成型,那无疑是为许许多多与你们将军谷情况类似的山村,找了一条出路,即使不用来交通,也能解决灌溉问题,甚至它的作用,不亚于南水北调!”
好吧,您的理想很伟大,但我没那么高尚,只要上关河,能满足将军谷日常生产需要,降低生活成本,让我们货物能轻松运出去就行。
虽然时间久了一点,但总归有了希望。
“刘教授,您今天把需要带的东西准备一下,其它的都交给我来解决。”
刘教授本来也想让张一峰再找几个人帮忙呢,却没想他先揽了过去。
“我这里主要是一些设备,除了我们三个,你再找两个人帮忙,应该差不多了。”
“好的刘教授,您只管准备好要带的东西就行。”
说完,张一峰便转身离开,考虑到一路经过的环境,他又开船来到镇上,保温帐篷、睡袋、毛毯、手电、电池、行军锅、餐具、调料、户外刀具、绳索......
最终看着这一大堆东西,这哪里是进山考察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露营呢。
中途,又去找了一家中介,让他们帮自己跑农场注册和经营手续的问题。
等他回家后,顾言溪看着这一堆东西,好奇的问道。
“你买这么多东西,这是准备去多少人啊?”
“就三个啊,我,刘教授和他的助手。”
一听只有三个人,顾言溪更加震惊了。
“你们就三个人,还有个老头,又开不了车,拿的了这么多东西吗?”
“哈哈,这都不是事儿,肯定拿的了,不过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要麻烦你帮我照看下家里和玻璃温室建设。”
“嗯,放心,我会的,你带着他们进山也要主意安全。”
“言溪,谢谢你了。”
说完,张一峰又去找了父亲,父子俩又在那好一阵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