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正剧
『不停旋转……』
『如果命运是个齿轮』
『那么我们将会深信这个道理……』
『是完美无缺而向前迈进』
『迈向两股互相竞争力量的目的地』
……
十一番队内的道场内。
时任六席的阿散井恋次，肃穆地跪坐在两位副队长的面前。
这两位副队长便是吉良井鹤与雏森桃。
至于为什么两位副队长，会折尊探望只是身为第六席的阿散井恋次……
是因为除去副队长的地位后，他们还是阿散井在灵术院的同期好友。
他们之所以特意向里廷队把差事要过来，便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和好友阿散井分享这份喜悦。
「莎莎——」
纸面在榻榻米上摩擦着。
雏森桃郑重地将一份文件，慢慢推到阿散井的身前。
虽然以他们的关系，就算直接丢在脸上也可以。
但雏森桃知道——这份文书对于阿散井来说，意义非同寻常，绝对会成为其一生中最为出挑的美好回忆。
那么在这个时候，自然需要足够的仪式感。
「呜呜——」
阿散井不自觉地咽下多余的口水，发出响亮的咕嘟声。
长达四十余年的努力，在今天终于得到回报。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甚至开始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阿散井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但他的眼睛却很灵性地往下瞟去。
文件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任官状』这样的字迹。
这是他无数次做梦都会梦到的东西，此刻竟真切地出现在眼前，不禁令他头晕目眩起来。
而紧随其后的轰轰耳鸣声，更是让他几乎听不清从吉良口中说出的正式宣告。
「从现在起，任命十一番队第六席阿散井恋次……」
「为六番队的……」
「副队长！！」
吉良井鹤特地将任命内容说得激昂不已，他是真心地为阿散井而感到高兴。
吉良清楚地知道阿散井与露琪亚之间的隔阂，但他无能为力。
恐怕作为好友的他，也只能在这些小事上才能起到作用吧。
而阿散井只觉得现在自己身处在云端，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长久以来压在心头上的大石也终于消失不见，在这一刻，他甚至都想嚎啕大哭起来。
下一个瞬间，雏森桃与吉良井鹤对视一眼，便一同带着笑容，大声地恭喜道。
「阿散井，恭喜你啊！」
在这激动人心的一刻，阿散井的脸上不禁流下汗水。
「喔……喔唔！」
「啊，不不不，不是……」
他甚至都已经忘记，要如何才能流利地开口说话。
「嘭——」
阿散井双手握拳撑地，身体大幅倾倒。
他头也低下来，几乎要陷进榻榻米，所有的面部表情都被掩盖住。
「喔……哈……」
他跪在地上，急促地深呼吸过后，几乎是以吼的程度答复道。
「……接下这个副队长的职务，令我非常惶恐，雏森副队长！吉良副队长！」
突然被这么对待的雏森桃很不习惯，但又不好破坏场上的气氛。
于是乎，她只能尝试劝说起恋次。
「阿散井，你不要这么严肃嘛。」
「不过……」
在这个时候，一个让阿散井很亲切熟悉的声音在道场内响起。
这个声音是来自于有着弹珠脑袋，眼角画着红色眼影，眼睛狭长的男人。
此人正是十一番队的第三席——
斑目一角。
与此同时，这声音也让吉良井鹤与雏森桃也不由得将脸色端正，认真地倾听着。
强者总是会受人尊敬。
而斑目一角的实力尤为出众，甚至要比他们这两个副队长要强得多。
若不是他极其崇拜队长更木剑八，想必将两人从副队长的位置挤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斑目怀抱着斩魄刀，让其落在胯间，又以肩膀支撑着。
他显得十分随意洒脱，就这样靠在道场内的柱子上。
「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如此一来，你就……更接近朽木白哉了。」
斑目侧过头望着阿散井，红色眼影一闪而过。
阿散井回过头，口中念叨着，「……一角先生。」
斑目没有辜负阿散井对他『先生』的称呼，确实是从为他好的角度耐心教导着。
「啧！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你现在可以跟朽木表示了。」
「……即使对方身为贵族，现在已经是副队长的你，也应该算是平等的关系。」
「你坚持了四十年，那么现在的话，也该是恢复原有关系的时候了。」
不仅是战斗方面，即使是男女情感问题，斑目一角也有其独到的见解……大概吧。
不管怎么说，至少给阿散井这样的傻小子解惑是足够的。
听到这番话后，阿散井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星星位于九天之上，野狗又怎么能触碰到呢？』
这是一直扎根于他心中的想法。
或许他自己也有些不认同吧，所以才会拼尽全力去追赶星星。
吉良井鹤见到阿散井如此表现，便出言提醒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散井，那你最好快点。」
见阿散井有些不理解，他便又接着补充道。
「朽木她下午会离开尸魂界，去往现世执行为期一个月的驻守任务。」
雏森桃不由得替阿散井感到担心，于是乎，她便赶忙从榻榻米上站起，并提出建议。
「真是不巧！那就快点动身吧，阿散井！」
「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的上……」
但出乎她的意料，阿散井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了……」
他低下头，微微扬起嘴角。
点点星光在阿散井眼前闪过，那是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
在流魂街相依为命的日子，在灵术院一同学习的成长，还有自己不愿去打扰她的决定……
在将那些芜杂的情绪收拾干净后，阿散井爽朗地望向天空。
虽然此刻还是白天，但阿散井似是看到了星星。
「反正正式的任官，是在一个月后的任官典礼。」
「等她回尸魂界的时候，我再突然告诉她『我已经是副队长了』，要好好吓吓她……」
看到恋次所表现出来的成长，斑目一角拿起斩魄刀敲击着榻榻米，并大声鼓舞着。
「那你接下来就以队长为目标吧，把朽木白哉也超越过去！」
在场的几人中，没有一个会觉得阿散井会止步于此。
因为仅仅四十年。
阿散井恋次居然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离，便初步解决自己的心结……
如此横溢的天资，副队长一职，绝不会是他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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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圆润清冷的月光之下。
站在一根水泥电线杆上的露琪亚，似乎是在认真地感受着什么。
「原来如此，我已感觉到那强烈的魄动。」
话音刚落，她便脚下用力，猛地踏出一步，落在其他的电线杆上……
「咻——」
而后，如此的动作连续不断地重复着。
「咻咻——」
朝着某个未知的目标，露琪亚一路狂奔而去。
「明明只是看了眼传令神机上发布的任务而已……」
「果然，一旦死神来到现世，就会变成这样么……」
看着露琪亚这一副经过追查，最终找到幕后真凶的样子。
悄悄跟在她身后的朔夜，则是无力地吐槽着。
虽然露琪亚几乎是以全力使用瞬步，但朔夜还是能够轻松地跟着，保持一步不离的状态。
「话说，生在大贵族家……咳咳，被大贵族收养还真是让人羡慕……」
「即使是这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任务，都有我这种级别的高手全程当保镖！」
正在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朔夜，这几天里一直隐藏在曲光的内部。
这是特制的曲光，就连内部的声音都能够完全掩盖起来。
过了一会儿，寻找到任务目标的露琪亚直接咏唱起鬼道。
「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在将虚打成重伤之后，她这才用斩魄刀贯穿了面具。
「说起来，她这几天都快用到两百次赤火炮，至于那么偏爱么……」
朔夜摇着头叹息，并从死霸装的怀中掏出笔和揉成一团的纸。
「又净化掉一头虚。」
将纸团小心地展开后，朔夜挥动着笔在露琪亚的战绩上再添一笔。
皱皱巴巴，表面有很多褶皱和凹陷的纸上有着挺有美感的字迹——
【姓名：朽木露琪亚】
【性别：女性】
【魂葬：正字计数的二百三十一次】
【除虚：正字计数的四十六】
这是朔夜在无聊之下，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
说起来好像可以干自己的事，只需要分出一点心思，时不时注意一下露琪亚的状态就好。
其实，那样只会让两边都无法兼顾，全都搞得一团糟。
可能有人能做到这点，但朔夜很讨厌这种想法，讨厌到极点……
甚至连带着做出这种行为的人，也会一起讨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那不重要就是了，他也没有探究的心思。
「哟西，今天的任务顺利完成。」
而后，她掏出兔子玩偶，不停摆弄着，「露琪亚，负责重灵地的驻守真是辛苦你了。」
「噢噢，恰比前辈，这是我应该做的！」
感觉这样有些太无聊后，露琪亚伸了一个懒腰，带着莫名的想法回忆起白天的经过。
由于是重灵地，即使是在白天，空座町的大街上也出现了数头普通虚兴风作浪的局面。
在将那些虚消灭的过程中，她似乎看到一个很像志波海燕的人类。
露琪亚的思维不由得发散开来……
但在下一个瞬间，她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肯定是错觉啦！」
「滴滴滴——」
传令神机上又发布了新的任务。
露琪亚收拾完心情，挎着斩魄刀，一路追赶过去。
朔夜一路跟着她来到一个少年的家中。
不知为何，朔夜总觉得那个少年看起来有点眼熟。
好好回忆之后，他才惊讶地仔细打量着少年。
那是一个橘色头发，棕色瞳孔，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怎么会和志波海燕这么像？！」
「是转世么，还是说……是他生前留下的后代，繁衍至今？」
「这也不可能啊！像志波家这种名门，应该都是自然生育出来的才对！」
接下来，露琪亚与自称为黑崎一护的少年经过了许多对话。
而后，被惹怒的露琪亚使出鬼道。
「缚道之一，塞！」
鬼道将黑崎的手背到身后，并封住其行动。
「痛痛痛！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黑崎以很难受的姿势跪倒在地。
「不能动了吧，这个叫做鬼道，是只有死神才会使用的高等灵术。」
「不要看我外表，我年纪起码比你大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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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一阵嚎叫声响起。
正与黑崎友好交流的露琪亚，瞬间警觉起来。
「听到了，没错，那是虚的声音！」
……
看着露琪亚陷入困境，曲光内的朔夜点评着。
「战斗素养太差了，如果不犯错误的话，以她的实力这种等级的虚应该随便解决的才对。」
「只是这种程度的敌人，居然还需要我来帮忙，完全没经历过像样的战斗啊！」
朔夜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望向那个方向。
「什么情况，那个人类？！」
没有察觉到灵力，灵络也是白色的，他应该只是人类才对。
但没有灵力，体魄也不十分强健的少年，居然能够挣脱死神的缚道。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片刻后，朔夜做出判断。
「没有使用物品能力，不像是完现术者的样子，那么应该是灭却师，不过也没有灵弓……是还没有完全觉醒吗？」
「啧！等他死了，估计尸魂界又会多出一个队长吧！不过，好像没有在尸魂界里有看到过灭却师的样子，感觉很可疑呢……」
很快，露琪亚做出震惊朔夜的举动。
「真的假的，被这种程度的垃圾阴到也就算了，还要把力量传给人类，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朔夜真的不能理解，把灵力传给眼前这个人类能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朽木是觉得一个刚得到死神力量的人类，能面对连高位席官水平的她都不能击败的虚？
「蠢到不能理解的程度……还得我来替她擦屁股……」
朔夜开始使用自创的鬼道。
「隐雷。」
其实回过头想想，死神开局就有暗示黑崎佛祖是灭却师
像观音寺这种普通灵人解不开高位席官释放的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