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突然的实体化
这种移动方式不是死神的瞬步，也绝不是破面的响转。
就好像，「朔夜」本来就处在朱莲的面前。
「兹拉——」
它轻而易举地将火焰的防壁撕裂，丝滑地扯断朱莲的右腕。
随后，「朔夜」又停下行动。
「呜……！」
朱莲以残存的左手制造出炎之剑，向「朔夜」刺去。
然而，彷佛受到刺激似的。
「朔夜」空手就挡住他的剑尖，随后高高扬起手中的刀。
「……」
面具之下，只有嘶吼声传出。
刀身上微弱的幽蓝不断飘零，与惨白右手上的黑色相互交织摇晃着。
「这是什么……？！」
朱莲无意识地低喃着，端正的容颜扭曲起来。
「嘶——！！」
在几乎贴到对方皮肤的极近距离，刀刃上的斩击才将效果显示出来。
朱莲临死的惨叫堵在喉咙，斩击消失在地狱的空中。
至此，场上只剩下空间通道另一侧的茜雫。
茜雫刚想说些什么，但她却发现——
「朔夜」正歪着头，一声不响地凝视着她。
它似乎是将茜雫选作下一个目标。
「！！」
茜雫赶紧死死捂住嘴，眼泪疯狂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安，恐惧，想要寻求帮助……
茜雫期望着朔夜能再度回来。
也许是她的祈愿奏效，抑或许只是灵力的消耗过大。
斩魄刀上的微弱幽蓝，将「朔夜」全身笼罩起来。
「哈啊……哈啊……！」
下一刻，朔夜直接从面具覆盖的状态脱出。
他不停喘着粗气，脱力到只能用斩魄刀勉强支撑着自己。
「刚才那是虚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灵力也被消耗地一干二净……」
茜雫担忧的话语，将朔夜纷杂的想法打断。
「你刚才那种状态，真的不要紧吗？！」
朔夜费劲地往空间通道喊话，「那种事情等回去再说，话说……你那里还有欠魂吗？」
他感觉已经无法做到始解，也无法联系上炎华。
可能是灵力消耗过大的原因吧……
不管怎么样，敌人已经全部被击杀，朔夜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茜雫看着浑身是血的朔夜，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伴着哭腔，她断断续续地说道，「已经全部用掉了……你没事吧？」
朔夜有些失望，但还是强作笑脸，「行吧，我没事……不用担心，敌人已经全部打倒了。」
「你就待在那里……哈啊，哈啊……等我恢复一点灵力，就过去找你。」
距离朱莲他们的复活，大概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现在必须要抓紧。
要是再来一次，朔夜就再也顶不住了……
不过——
「这样的话，看起来我挺强的嘛，至少比那两个垫底的队长好点。」
以残存的体力，正面对抗一个和他们实力相仿的朱莲，外加将他的部下们击杀数次。
即使还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虚化问题，朔夜也还是感觉心里开阔了许多。
「这样一来，卍解的修行，应该也快了吧。」
「真是期待……」
不过，根据朔夜的推测，以及尸魂界中早有的先例。
像他这种鬼道系属性类的卍解，最开始应该只是始解能力的强化。
也就是说，卍解和始解的相似度会特别高，只是威力上的区别。
这种卍解的优点很明显——
下限比较固定，至少不会出现那种始解战强敌，卍解清杂兵的情况。
不过，能力上没有太大的差别这点，朔夜也没有在乎就是了。
在将半始解锻炼到足以被称为始解的地步后，他便醒悟过来。
蓝染说得没错，并不是劣化自身能力的范畴。
只要能达到那个阶段，再对卍解后的能力作限定和特化就行。
死神的能力，映照着自身心灵的侧面。
所以，从不同角度去看，便能得到各种能力。
这一点，不仅仅是始解，卍解也同样适用。
朔夜记忆中浦原喜助的不同解放语，以及千年来，总队长卍解所产生的变化……
应该也是这个原理吧。
「哟西，接下来就是新的阶段，新的起点。」
朔夜强打起精神，开始压迫起『锁结』与『魄睡』，以此快速恢复灵力。
……
休息了片刻，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的朔夜起身，准备到茜雫那边去。
但是——
茜雫看到一个衣着古怪的人影，出现在朔夜身后的不远处。
「！！」
她想要大喊，想要以此提醒朔夜。
但在那份压倒性的强大面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维陷入静止之中，短暂地失声了。
「咻——」
走了几步，朔夜的身体忽然受到剧烈的冲击。
朔夜停下脚步，低下头。
「诶……？」
只见他的腹部，剑尖伴随着鲜血涌出。
在数秒之后，他才意识到有人悄无声息地用刀剑击中自己。
无力回头，朔夜就这样倒下。
面颊所接触的沙粒，是那么冰凉。
朔夜倒地的声音，像是解除的信号一般，让茜雫从思维停止的状态中脱离。
她回过神，尖叫声响彻天地。
「啊——！！」
来人没有理会这份不相干的恐惧，只是自顾自地对朔夜说着话。
「还是太稚嫩了，即使那时没有注意到，战斗之后也应该发现才对……」
「在『眼』暴动之前，我便离开的事实……」
「取得胜利后，便松懈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说教。
沙沙的脚步声，不断往朔夜靠近。
朔夜心里有所猜测，但又不敢相信。
「是谁……？！」
在听到朔夜的低喃后，来人伸出手，往刀柄上握去。
「呲——」
贯穿朔夜身躯的刀，被粗暴地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鲜血从贯穿伤中大量流出，朔夜痛苦地叫出声。
他以冰冷的目光，俯视着难忍剧痛的朔夜。
「真是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这种程度的伤，根本不值一提才对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朔夜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彻底失态。
从第一次刃禅，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一直处在他内心世界的那个存在……
此时，居然出现在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