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骆小北醒来,发现自己和顾莹居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只能说昨天的按摩让自己很舒服。
哪怕被顾莹当了一晚上的床垫,仍然神清气爽。
学姐的鼻息吐在自己的脖颈上,缓慢而悠长。
他便没有急着爬起来。
背上火热伴随着麻痒的感觉,又是另一番滋味。
好景不长。
“砰砰砰!”
纹身铺外头,有人粗鲁地敲着门。
顾莹被吵醒,揉了揉惺忪地睡眼,坐了起来。
“你醒了?”骆小北说。
她反应过来自己正坐在骆小北腰上,俏脸顿时通红。
只听一声惊叫,她站了起来,不敢看骆小北,溜进房间。
骆小北打了个哈欠。
这时敲门的声音又响了。
“开门!”
也不知道谁大清早闲的无聊。
不过听声音,似乎是一名中年人,极为陌生。
骆小北摇摇头,慢悠悠开了门。
迎面。
一对男女夫妇站在门外。
两人皆是绷着脸,手抱胸。
“什么事?”骆小北眉头一翘,只觉来者不善。
两人神情倨傲,往店里望了一眼。
女人做作地皱着眉头说:“臭死了。”
男人则瞪着骆小北。
不过,他的身高只不过道骆小北的胸口;
反倒是让他显得滑稽。
他开口道:“你是这家店的纹身师吗?”
骆小北冷冷点了点头。
那男人又说:
“怎么,你打算把客人挡在外面?”
骆小北心里冷笑。
他们两个绝非顾客。
而且……他看出了些有趣的东西。
暂且不表,先放两人进店。
那两人便傲然走入店里,肆无忌惮地在店里走动。
不仅如此。
他们毫不顾忌地伸手碰触店里的物品。
房间里,传来顾莹洗漱的声音。
那两人对视一眼,便往房间走去。
骆小北实在看不下去了。
“那里不能进去,你们该说明来意了吧?”
男人转过身来。
女人却毫不顾忌地继续往房间走去。
骆小北只听男人说道:“听着,这里没有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如此挑衅,令人怎么不怒?
骆小北脸色一沉。
“私闯民宅,我是可以报警的。”
中年男人放声大笑,并且逼近到骆小北身前,神态嚣张。
“骆小北,我查过你……”
“一个连证件都不齐全的纹身店,也敢和我说报警?”
他说完,跷着二郎腿坐到沙发上。
“我告诉你吧。”
“我之所以会屈尊到你这来;”
“就是想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胆敢和我过不去;”
“并且当面告诉你——”
“这家店面,我要了,不惜任何代价!”
“当然,不管我付出什么代价,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你信不信?”
骆小北冷笑。
这个人毫无由来,便敢动这家店?
“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叫李跃途,你同学李沧阳的父亲。”
骆小北耻笑道:“所以,你是来帮你儿子来找我麻烦?”
“不错,这就是你嚣张的代价。”
“看来你儿子就是继承了你的基因,所以才这么蠢。”
骆小北神色越发淡然,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
便在此时。
一声刺耳的尖叫。
原来李跃途妻子闯进店后房间,和顾莹撞了个正着。
顾莹一时受惊,抓住女人双手,把她推了出来。
以顾莹的力道,那女人登时就如同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倒飞般跌落倒在地。
女人吃痛,摸着屁股在地上骂道:“破店竟敢打人,我要告你们!”
“告,尽管告。”
骆小北知道,哪怕顾莹没有失手。
他们也会这么做的。
对于这种站在社会顶层的有钱人来说,要弄倒自己这家店确实不难。
因为纹身铺本就不受法律保护。
他们完全可以举报、甚至起诉自己。
耗死这家店,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顾莹走到骆小北身边,疑惑地看向那两人。
“他们要做什么?”
骆小北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要她安心。
“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安心洗漱。”
此话一出,顾莹便放心地回到房间。
骆小北只对李跃途说道:“你儿子和你一样……”
“大祸临头,却不自知;”
“我昨晚已经够给他机会了,他自己不懂得珍惜;”
“今天,我也再给你一个机会。”
李跃途瞪了骆小北一眼,扶起自己的妻子,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这种话?”
骆小北心底大怒,便不再怜悯二人。
要知道,骆小北身上具备“壕”附魔,一眼便能看出人的财势。
他们两个一进店。
身上的财势就已经被骆小北捕捉。
便是路边的乞丐,也比他们强。
这也就意味着。
很快他们就要一贫如洗,甚至大祸临头。
“行,那你们就待在我店里等死好了。”
李跃途夫妇对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
“这是我们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李跃途话音刚落。
纹身店外。
几名便衣,涌了进来。
不由分说。
将两夫妻扣住。
便衣出示证件,说:
“李跃途夫妇,你们涉嫌多项指控,现在又私闯民宅,罪加一等!”
“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罪供。”
“现在,跟我们走。”
两夫妻挣扎不服。
李跃途怒道:“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跟我回局里说,要是拒捕不从,罪加一等。”
他们再怎么挣扎,也已然于事无补。
便衣对骆小北说一句“打扰了”便立刻离开。
后脚凤娇随即进店,解释缘由。
昨晚,趁着舆情,凤家接连出手。
当李跃途在查骆小北资料的时候。
熟不知自己一家的底,也被强大的凤家摸得一清二楚。
他们的黑历史完全在网上曝光,引起民愤。
青龙集团曾出手死保,倒也起到了一些作用。
可惜李跃途夫妻忽然想不开,找上了骆小北。
因此,青龙集团果断放弃了他们。
骆小北叹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不找自己麻烦,还能多活几天。
凤娇说完,嘿嘿一笑。
她邀功道:“骆小北,我叫人够及时吧?”
“你本来可以让他们进不来,故意放他们进来,就是想我骂你。”
凤娇暧昧地望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么蠢,肯定是听了你父亲命令来的;”
“他敢让我受到一点骚扰吗?”
凤娇呼吸急促道:“说中了,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给我滚出去!”
“啊!”一声惊呼,凤娇倒坐在沙发上,满脸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