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们回来了!”
一个时辰之后,李朝生困得不行了,这时两个纸人终于回来了,李朝生揉了揉眼睛问二人:“你们去哪了?”
“去了隔……”
“哦,大爷,我们去了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小白人张嘴想说去了隔壁,小黑人连忙捂住小白人的嘴自己抢着回答道,李朝生实在太困了,便挥了挥手道:“你们先自己玩吧,别惹事,盯着点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来坏人了叫我。”
李朝生盖上被子开始睡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小黑人这时放开小白人,小白人呼的一口气坐在炕桌上刚想说什么,小黑人做了个嘘的手势,小白人立刻闭嘴,不在谈论他们二人出去的事情。
屋内静悄悄的,两个小纸人颇为无聊,一眼盯上了正趴在抹布上的龟儿子,二人一对视,脸上浮现出不属于纸人的笑容,仿佛两个调皮的孩子。
够够够~
闹腾一夜,天明十分,雄鸡报晓,两个纸人听到雄鸡的声音,瞬间萎靡起来,躺在桌子上不动了,李朝生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翻个身接着睡。
又睡了一个时辰,李朝生睡醒了,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纸人,小黑,小白,便收进口袋里,纸人之术有一个弊病,纸人只有夜晚才活动,到了白天,阳气贯彻大地,纸人便陷入了休眠状态。
这个在剪纸门的纸人术里都有解释,李朝生也不奇怪,可是这一起床,李朝生就发现龟儿子被人翻了盖,而且还在龟儿子腹部用朱砂画了一个小乌龟,并且在乌龟的旁边,写了两个惨不忍睹的大字:王八!
而龟儿子这时脑袋缩在壳里,李朝生叫也不出来,看着龟儿子这个样子李朝生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两个纸人如小恶魔一般羞辱龟儿子,吓得龟儿子缩在壳里不敢动,甚至让人在壳上写了如此侮辱龟的话都忍了,王八二字对一只乌龟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李朝生头疼的拍了拍额头,想要批评这两个纸人吧,现在又在睡觉,只能等晚上再替龟儿子讨回公道了。
李朝生苦笑一声,起身打水,洗了把脸,刷了牙,顺便用井水帮龟儿子洗洗壳上的朱砂,这边刚把龟儿子洗刷干净,突然就听隔壁院的二皮匠林老头大喊一声:“妈呀,诈尸了!”
这一声何其嘹亮,高音飙的连李朝生这年轻人都望尘莫及,就仿佛被谁踩到肾了一般,嗷唠一声,吓得李朝生手一哆嗦,龟儿子差点掉到井里,这也给李朝生一个警示,以后刷王八离水井远点。
不过隔壁都叫了诈尸了,自己作为邻居不过去看看也不合适,不过李朝生为了保险期间,进屋拿起鬼头刀才跑到了隔壁屋。
到了隔壁屋临院的扎纸匠老钱已经到了老林的屋子里了,这时老林的腿都吓软了,地上还有一滩液体,可能是年龄大了,控制力差了,这猛的一吓,尿泡压力大了。
“没事,没事!”
这时扎纸匠老钱扶着二皮匠老林坐在了锅台上,老林这时手哆哆嗦嗦指着不远处他工作的缝尸台道:“妖孽,妖孽!”
这话一说李朝生与老钱全都看了过去,顿时全都愣了,那缝尸台上一具光溜溜的大胖子尸体这时正在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趴着,屁股翘着,抬着一条腿,伸着舌头,仿佛,仿佛撒尿的狗!
这造型当真别致,若是放在正常男人身上还有几分搞笑,放在一个正常女人身上就有几分勾人,可是放在一个死人身上,就tm的太诡异了!
别说老林,就算李朝生这吃过见过的也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不过心中也有几分猜测,估计是那两个混蛋纸人干的事,不然解释不通,你说诈尸吧,谁家诈尸是这样的,摆一个别致的造型?
一般诈尸不都是僵尸啥的跳着追人吗?而且真的诈尸老林怎么可能还活着,另外这做事风格,在联想一下龟儿子身上的彩绘,简直如出一辙,熊孩子风啊!
“咳咳……林大叔,您没事吧。”
李朝生回过神来看着林皮匠,林皮匠这时被外面的阳光一照,回了几分神道:“没事,就是吓到了。”
李朝生这时又开口道:“没事林大叔,我看这家伙也不像尸变的样子,可能就是给您开个玩笑。”
“开玩笑?哪有这么开玩笑的啊,这,这必是妖孽所为!”
老头想了半天再次吐出一句话,李朝生也不好逆着老头说,只能询问道:“别管是啥,咱们先从头捋捋,这家伙是谁啊?怎么放您这了?”
老头听了这话可能也想缓解一下气氛道:“城外屠宰场的郑屠户。”
“那他这?”
李朝生看去,只见这郑屠户哪都好,就是脖子上被人抹了一刀,整个喉管被切开一个大口子,现在已经被林皮匠缝上了。
林皮匠这时被吓得也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说道:“这郑屠户是城外专门杀猪的,家里很有钱,平时仗着一身蛮力,欺行霸市,虽然不是无恶不作,也干了不少缺德事,蛮横惯了。”
“昨日他与邻村的王寡妇偷情,结果与邻村的老张起了争执,老张光棍一个,三十多了没娶妻,经人介绍就跟王寡妇好了,王寡妇死了丈夫,老张娶不上媳妇,绝配,老张都下聘礼了,就等着娶王寡妇过门,结果这王寡妇与郑屠户一直有染,就想嫁人之前在跟郑屠户风流一次。”
“赶巧不巧正好被老张瞧见了,老张那是把王寡妇当成未来夫人了,一看光溜溜的郑屠户与王寡妇,顿时血灌瞳仁,就跟郑屠户扭打起来,结果那能打得过啊,情急之下老张把菜刀抄了起来,喊了一句:我她妈剁了你!”
“郑屠户听了这话笑了,把脖子一扬,比划着自己的喉管道:会用刀吗?来看准了,这里是喉管,一刀下去半拉脑袋切下来,人就死了,来让爷爷看看你的血性,就你这怂样,还想娶阿莲,你也配~活该当王八!”
“啊,我剁了你!老张拿着刀手都哆嗦了,郑屠户却不停嘲讽,老张又急又恼一咬牙,一跺脚,我去的吧。”
“嚓的一刀,按照郑屠户自己比划的位置切了下去,郑屠户一竖大拇指,罢了,这次你爷们了,啪嗒一声,死尸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