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时间的流逝,这个概念是由人的主观意识所决定。当你沉浸在某一件事上时,你并不会察觉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有脱离了那件事,有了时间段这样的参照依据,你才会发现时间过去了很久。
所以,如果人类没有定义所谓的“时间”这样的概念,那么我们心里就不会感觉时间的流逝。就像沉浸在做的事情中,一点也没有时间的概念,周围是“静止”的一种状态。
也就是心里的自我暗示我们所做的事的那一段过程都只是一瞬间,听说有科学家做过实验,在一间黑暗的房间中一个囚犯被暗示了自己的手被割了一个伤口血流不止,经过反复的暗示那个死囚犯相信了这件事,因为在这之前已经有了伤口、流血、死亡这样的概念,所以想着手臂伤口流血的样子,最后他死了,没有被伤害的身体却自己出现了伤口。
所以,换个角度想,因为人的生老死总是有参照,给了我们时时刻刻无形的心理暗示,知道了什么样的年龄岁数死亡就会来临。所以,假如我们人类从一开始就没有时间这个概念,虽然会有死亡,却因为没有所谓的时间,那么,是不是我们就能活的更长久呢?
猜想也只是猜想,人有他的丰富超造性,所以,时间这样的概念总会被谈起,假如人类一开始直到最后都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也许他们的岁数就不是短短百年,或者可以称为“神”!
只有听过被杀死的神没听过自然老去的神,也许“神”就是这样一种相信着自己不会老去,没有时间概念的极端的人,我忽然发现了成神的契机,真是了不得事呐。
沉浸在吸收着大量的能充实自己的知识,原本还觉得一个多月的漫长假期转瞬即逝,竹下冰见回过神来时发现八月末已到,即将迎来第二学期。
大胆的猜想着时间的这个深奥的问题,如果他以后的梦想是科学家,也许这个猜想可以让他做一辈子的研究命题,可惜,这种造福人类的伟大科学研究他是不打算去的,当然也许哪一天有机会可以请教谁,让他们去钻研吧。
踏上前往东京的列车,而后再从东京坐上来往东京和千叶市车次。相比回去时手中只有瘪瘪的行李包,这一趟东西就变多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每一位母亲总是会对外出的子女千叮咛万嘱咐的,竹下冰见的母亲也是如此,虽然现在交通方便,通讯也高效便捷,却仍在他出发前为他担忧着。明明只是一次正常的外出上学,搞的像是一去不返的样子。
父母就是这么的纯粹的爱着子女!
一个多月的相处,竹下冰见在离别之时心中也泛起了伤感。列车在铁轨上急速前进,透过窗外可以看到远离了东京城市圈大片的绿色映入视野。虽来到了夏秋的交接之时,但距离红叶飞舞的时节还有段距离。
走出月台,不同于车内的安静和途中的空旷原野,一切都显得热闹喧嚣。
还是在这里更有感觉啊,毕竟来到这世界后,这是我第一个有印象的城市,动物界,总是对第一眼所看到的感到亲密。人也不例外的,毕竟人也是动物界的人科。
一路上随处趁着这暑期最后两天的时光和朋友出来游玩的男女,或购物或游戏,今天已经是八月三十号了,明天是最后的一天的暑假。
什么东西只有要失去时才知道珍惜,因为假期的超长而到中间会感觉无聊想着早点开学的学生大有人在,不过在这最后几天却也会感悟过来,自己还有好多没做的事就一下子要开学了,浪费了好多时光。
下午三点多的时间,时值初秋,风吹过带着一丝的清凉。抬眼望去,随处可见的露着雪白的长腿,彰显着存在感,给他的视野抹上了一份色彩。
虽说如此,竹下冰见丝毫没有驻足停留下来观赏的心思,坚定不移的朝着自己所在的公寓方向而去。他可是知道今天雪之下也会回来的,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想到这,心里就生出一份期待感。
距离上一次和雪之下联系还是盂兰盆节之前的事,他原本的打算是要是雪之下那时候要回千叶市,那他就提前出发了,到时候还可以邀请她一起去看焰花。虽然不能算是喜欢焰火,但也要分和谁一起去看不是吗。
带着这份心情,回到了他在幕张的住所附近。远远的他就能看到自己所住那栋楼楼顶,大大的圆球形状,显眼异常,一看就比旁边那些没有球的来的高档,话说我这是什么心理?
站在小区的入口,而后朝着身后街道的两端看了看,空无一人,并没有他所想象的偶遇,比如雪之下也刚到什么的,抬头仰望了一眼这个角度看更加高耸的大楼,而后踏上了台阶,两扇自动感性的玻璃电子门随之向两边无声的滑动。
人走到保安室前驻留了一下,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空无一人,但能从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看出今天是有人值班的。看了下时间,刚好四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翻着自己的行李。
出发前,他母亲塞给他的一堆东西中,就有让他带给及川先生和田中先生的谢礼。我住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他们叫及川和田中,母亲她是怎么知道的?还特意让我带谢礼给他们,谢他们什么?
一边拿出包的精美的礼物袋,竹下冰见一边再次想着这奇怪的谢礼。虽说父母在假期结束后会让自己的子女带着当地的特产回到学校和同学朋友分享什么的事也常有,但这的谢礼他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母亲也没有明说,一副温和的笑着。
盯着礼盒袋发呆,听到皮鞋敲打着瓷砖地面发出的“嗒~嗒~”的声音,竹下冰见抬起头看到是田中先生,这还是他刚才透过值班室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值班人员的照片和名字才知道,也就是那个被雪之下瞪过一次的大叔。
“田中先生。”提着谢礼,站起身走向他,并打着招呼。
“哦,是竹下啊,你回来了啊,好久不见。”正如给他的第一次印象那样自来熟的打着招呼,不过竹下现在觉得这一切都显的奇怪无比。
“嗯,后天就要开学了,早一天回来收拾一下......”在和田中先生寒暄了几句后,竹下冰见步入了正题,将谢礼送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要谢礼,却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是什么,听他母亲说是岩槻雏人形,他们琦玉那里的特产。长这么大他送礼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从小被母亲灌输了要实在的理念,一直把送礼定义在吃的或者能用的方面,所以送岩槻雏人形这种东西他一点也不理解,要是送一箱水果的话他倒是挺赞成的,这边水果那么贵,送水果真的一点也不寒酸了。
看着他笑呵呵的收下了谢礼,难后神秘兮兮的让他靠近,说:“你的那个女同学,也刚回来没多久,你们是约好了吗,哎,怎么样,有什么进展了没有?”
保安这工作一般都给人比较正经的印象吗,你那一脸八卦欠揍的表情确定没有找错工作了?
“我觉得田中先生去做娱乐记者更加有前途啊。”不想和这步入大叔年龄却八卦心不死的人交谈,竹下冰见最后确认了另一个及川先生的上班时间后提出了告辞。
十五楼,竹下冰见走出电梯,看着右手边的方向。
等下要找个什么理由去见她才能多待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