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会馆中,总武高和海滨综合高中所在的那一间紧闭的会议室因原本紧闭的大门的开启,先是那只停留在大门底下的光线不再受到束缚的从打开了的门缝中向外淘散,接着相比开始时门外的安静算得上吵闹的说话声传出,里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在渐渐沦为老年人活动中心和一些活动时才被启用的这公民会馆中,除却一楼的图书馆需要安静的环境,还有楼上那紧闭的房门却还传出的一丝丝的音乐的声音,这群学生的声音为这稍显冷清的地方带来了一丝人气。
“竹下同学,能稍等一下吗?”
竹下冰见听着略微耳熟的声音,抬起头视线看向了音源,回问道:“怎么了吗?”
“因为有点内容刚才没有记下来,所……”
来人是海滨综合高中的书记,对于竹下冰见的回问她略显不好意思搓着手上的u盘说着。
看了一眼已经在这谈话功夫息屏了的笔记本,他按下了启动按钮。从他这段时间和海滨综合高中的一起共事中发现,也许是受限于对方已经无形的形成了一个圈子,即看氛围行事,所以当时的会议进程让她不好意思打断吧。
说起来,竹下他自己的打字速度并不快。因为键盘和输入法还有文字都和他熟悉的有着很大的差别,来到这后也没有经常的上网打过字,所以还是这几天才稍微锻炼了起来。之所以能完成会议上的内容记录工作,还要归功于他自己的记忆能力的出众和头脑灵活,一边关注着会议的一举一动并记住了内容,一边根据记住的内容来完成记录工作。
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居然有这样厉害的能力,刚来那会他可是记得那些需要记忆的内容自己还要用心看个三四遍才能记住,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好的记忆力,虽不是用看的只是用听的,但我现在这是不是也算有穿越者必有的金手指“过目不忘”了?看来我已经朝着主角这一身份前行了嘛。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竹下这么认真做事的样子呐,好像还有点不习惯。”
看着竹下冰见,站在雪之下旁边的由比滨忽然感叹到。今天她并没有和三浦她们又或者是比企谷一起,而是和雪之下约好了一起来到了公民会馆,并第一次看到了他和雪之下工作时的样子,和以往的侍奉部委托时的两人有着很大的不同,上次的文化祭,她只看到了最后的结果,而过程并没有看到。
对于由比滨的感叹,雪之下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竹下冰见的认真模样,她虽没有对他明说认同之类的行为过,但那种让人信赖的感觉,在和他“形影不离”这么久后,在他的不刻意掩藏自己的情况下,他的样子她已经看到很多很多了。
“看来竹下他有认真的在帮小雪呢,太好了。”由比滨接着高兴的感叹着,虽说这根本不用自己担心才对,但是事实的结果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还是按着自己所认为的又或者所希望的样子发展下去,这是她在支持雪之下时的愿望,真是太好了。
雪之下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由比滨那高兴的心声。由比滨的话中也许包含了“牺牲”.“达成”.“心愿”这样不是单一的而是混合着大家身影这样的情绪,又或者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高兴的感慨。
如果还是那个动辄直言不讳的雪之下,那么她应该会很直接回应由比滨,以她见自己无事高兴而因这一份心意而高兴,可是,此时的她却也是那个慢慢懂得了“情感”的雪之下,所以相较过往不再纯粹的她,本可以以理性逻辑得出自己的选择.做法并不对不起谁这样公正的结论,却在改变后沉默了,以她的角度,硬生生的感受到了本不会不该有不必要的沉重。
我们所追求的,换个角度看是好的有益的,另一方面来说,却又是烦恼的源泉。
雪之下如由比滨一样,看向竹下冰见的所在。只是,即使同一个人再次看向同一处景物,生出的想法都不能一样,何况是不同的两个人呢。
“真不好意思。”看着重新关电脑的竹下冰见,海滨综合高中的书记歉意的表示道。
“没关系的,大家都是为了这次的活动成功嘛。”
说起海滨综合高中,竹下冰见倒是记得,一开始时这会议室只有玉绳有用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竹下他也是在那次雪之下家将资料整理到电脑后,之后才使用自己的电脑记录会议的,而海滨综合高中在他第二天后又多了一台了。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不是打着“学习”这样的心理,只知道玉绳他们学校给他们学生会的经费应该是比他们总武高好的。他们学生会只有三台那种笨重显示屏的台式旧电脑。而海滨综合高中的那两台一看就是新的,款式一样,连贴的他们学校名和logo位置都一样,就使用职位不一样,使用的还是和自己手机同品牌的刚上市的昂贵电脑,不愧是三所学校合并后的校内教学楼还有电梯的存在。
放在别的地方,这应该就是“贵族”学校了吧。至于怎么样才算是“贵族学校”,一般不都表现在钱上面吗?
回去是不是要学学置办了冰箱、电视或者取暖机的那些前辈们的优良品质,为后辈们留下一点基业呐?
“好了,我们也走吧。”
提上书包和电脑包,竹下冰见和在一旁等他的雪之下还有由比滨会和。
当三人离开公民会馆时,已是处在夜色当中,感受着寒冷的气温.炫丽的光线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冬季的天,总是黑的比较快也更冷了,好在我们身边有明亮的灯光和有人结伴。
“小雪你们每天都要这么晚才能休息吗?”由比滨双手抓着背包的双肩带,脚步轻快的走在了最前面,却大部分时间转过身倒着走的姿态和雪之下说着话。每当这时,雪之下都会出声提醒着她。
“由比滨,这样走路很容易拌倒,也容易撞到别人。”
提醒了一句,但由比滨依然这样子走路,雪之下只好帮她看着前面,时不时的出言提醒和应对。好在到了她和竹下冰见所在小区附近,人没有车站附近那么多。
“虽然天已经黑了,其实只是因为季节的关系,时间并不是很晚。”
“但是,一定很辛苦吧,我在一旁听着就感觉很累。尤其是海滨综合高中的那些人,听着就很困难呢。”
听着由比滨的小点声嘀咕,雪之下好像也是想起了玉绳他们的身影。
“嘛,现在他们和开始时比已经挺好的了。”
“能不好吗,被你一大堆的数据资料轰炸,他们一个点子都能被你详细的问出无数个追寻详细细节的问题,这样怎么可能还不学会一点。”
竹下冰见在一旁接过话,想起那一天雪之下的出击,真是海滨综合高中众人的末日,实在是太可怕。但是,效果也是很明显的,被雪之下这么一个回马枪,他们也学会了一点求真务实,假大空的东西也收捻了很多。虽然他们还是会时不时的显露习惯,但可能是真留下心里阴影了,当一个人“不小心”的提出一个点子,其他人就很团结的做出一大堆的假设你一言我一语的怎样让点子方案变得可行。
虽然留下阴影,不过长久来看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哟。以后工作时,那些公司老板们就喜欢你们这种“积极”的状态,这样离成功就更近了哦。
“那些资料是你整理的。”雪之下完全没有要包庇他的意思,一下子就出卖了他。
“但是是你使用了它们,所以算起来我只是同伙.从犯。”
“虽然是这样,不过请不要用“同伙.从犯”这样的词,倒不如说是合作。”雪之下看起来心情不错,淡淡的微笑看着竹下冰见纠正着他的话。
“你所说的词一般是用于对反派的描诉,而我们是站在正确的一方,拯救着迷途的羔羊们。”
“小雪还是那么的帅气呢。”了解认真做事的雪之下模样的由比滨,从竹下冰见的话语中想象出了当时的情景,嘿嘿的赞叹道。
对此,雪之下偏过头看向了右手边,刚好是楼下的公园景色,公园里只有莹白的光线不见他人。今晚,由比滨要在雪之下家玩一会才回去,所以并不是因为有熟悉的人所以像竹下他刚开始时那会傻傻的跟着雪之下下车主动被拐卖那种情况。
“那再见,今天的资料我一个人整理就行了。”
15楼层的电梯前,竹下冰见很自觉的向两个女孩打着离别的招呼,之后便转身朝着自己公寓而去。因为今晚由比滨会在雪之下家玩一会才回去,且两人在一起时的场景因为雪之下的学生会长竞选成功也变得少了很多,所以最近每晚吃完饭都在雪之下家商讨整理关于圣诞活动事项顺便一起看影碟的他,很自觉的不参入两人之间。就像由比滨想和雪之下多待一会一样,雪之下也肯定是同样的心情,所以这种时候就让她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聊一聊吧,他就不去打扰两人的独处时光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俩会聊什么。
……
“好久没有吃到小雪做的东西了,还是那样的好吃,撑死了。”
一直说着自己胖要减肥的由比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抚摸过刚吃饱的肚子,就像孕妇托着自己的肚子时的模样,只是从那西式的制服所描型出的线条也看不出有撑坏了肚子的迹象,倒是更上一点的地方有点要撑破了的感觉。
看着由比滨满足的神情,雪之下也慢慢的浮现出温煦的笑容。暖色调的光线给两个少女披上了一层细纱,在这层细纱的掩藏下,两个少女所交谈的内容也隔绝在了这一空间中,在这冬季的夜晚里注入了有别于寒冷的温度。
“哎,又输了。”由比滨挫败感十足的拨弄着手上的玻璃珠,看着桌上的跳棋棋盘,粉色珠子的一方还有一粒离家远远的舍不得回家,而另一边的白色方十粒珠子则安安静静的躺在家中。
“不用奇怪哦由比滨,输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没事的小雪,不用安慰我,我只是想为什么那一粒就差那么多步呢?”由比滨还以为雪之下在安慰自己,却没想到雪之下又接着说道:
“要是你赢了才是一件奇怪的吧,而且不是因为是由比滨你所以那一粒才那么远的吗?”雪之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着挺伤人自尊的话,但刚刚有挫败感的由比滨在她说出口后并不是感受到自尊受伤,反而有点破涕为笑的感觉。
下意识的抬起手不轻不重的打在雪之下的怀中,像撒娇般的说道。
“小雪好讨厌呐,还开涮人家。”
很容易的由比滨的注意力就转移开了,拨弄了下头上的团子发饰,忽的似想到了什么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啊,对了。”
“怎么了吗?”雪之下看着由比滨似没有再玩下去的欲望,开始收拾起棋盘。
“我来小雪家也好多次了,但是还没去过竹下家呢,明明离的这么近。”由比滨睁大了眼睛,对于竹下冰见这个独自一人住在别的城市的异性住处,她充满了另类的好奇心。
“小雪,要不我们去竹下家玩一玩吧。他一个人在家,又离本家那么远,也没见到他有其他的朋友。”由比滨想象着自己独自住在远离父母的其他城市,那样的场景只是想一想便生出孤独的气息。
“要是我像竹下那样,一定会哭出来的,小雪也是,一个人住在外面……”想起雪之下和竹下两人相似的一面,由比滨的声音开始有点难过起来。她的心中一定也清楚,没有难以说清的原因,谁又会远离那个有着父母的家呢。
“去他家吗……”
雪之下呢喃的看着由比滨,由比滨以为是她没有听清,脸上略带期待的点着头。
……
“竹下你的家也好大啊,可是也和小雪家一样,感觉东西好少好空旷。”
提出到竹下冰见家拜访的由比滨,在雪之下心事重重的赞同后,两人便来到了走廊另一边的竹下冰见家。
“因为当初搬来的时候比较急,所以之后就没怎么去添加东西了,现在这装修还是因为高档公寓的原因开发商自带的。”竹下冰见一手一个放下端出来的泡着红茶的杯子,一边解答着由比滨的问题。
“我可以看看吗?”
由比滨眼神中带着探索神秘之地的好奇,不仅男性对异性的私密空间感到好奇,女性也是同样。想来由比滨这可能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机会,而暑假去比企谷家取回寄养的萨布雷时,因为那会时机的微妙,所以没有什么机会。
当然,由比滨她在暑假时所透露出来的一隅,让人不得而知她的过往是否有过其他机会。
虽然私底下没有联系,可也是同在一个只有四人的社团渡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每次的委托也都是共同努力的去完成,每一次的委托所发生的事都让大家变得更熟悉彼此,且又有着雪之下的关系,两人的见面也不仅限于社团活动,所以关系算起来还挺熟的。
“欢迎。”
虽然由比滨在争取着他的同意,然而在他还没有回应时就没有好好的坐在沙发上了。
你不是说看看吗,跑阳台看什么,除了高点,也没什么啊,在雪之下家不也看过了吗?
关注了一下由比滨的动向,他便继续看向身旁安静恬坐的雪之下了。从进门到现在,她的话比往常时更是少了很多,他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按照温柔系主角的做法看,一般这时候他们都会反过来安慰在害羞.腼腆.自责等这一类情绪中的异性,说着没关系这样的话,接着收获一波满满的好感度,在下一次类似的情景中又有另外一个女生,继续着他的温柔,又收获着一个红心,最后还来个“happyend”。
这么没脑子的故事还一大堆人喜欢,喂,醒醒了你们,你们一定要记住,你们永远都不是那个故事里的主角,你们只是那个满腔深情的喜欢着一个女孩,可女孩却喜欢着花心男人即使被伤害也不会喜欢上深情的其他人中的那个其他人。
“现在想起来会害羞感觉对不起我了啊,这么久了才第一次来我家,还是由比滨提起的才来。”看着并没有换下学校制服的雪之下只安安静静的在那品着茶,他故作委屈的看着她。
所以,我才不会那么做去安慰她。当然是要让她来安慰我啊,可是我受到伤害哦,赶快想一个补救措施出来求我原谅吧。
可能是红茶具备有神奇的能量,雪之下轻轻的放下她喜欢的款式茶杯,开始了她的反击。
“在去他人家里做客,主人若没有先出口开启话题,客人也就不能反客为主率先开口,要不会显得这家主人怠慢了客人,放在那些有着悠久历史家风的家族里,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没有教养的表现。所以,身为竹下家的独子,在先前竹下君没有主动和我交谈时,我也不好出声。我这都是为了竹下君考虑,不能让你成为一个没有家教的人呢。在说,也不能怪我吧,是谁经常跑我家“串门”的?我也得好好的招呼客人才是呢,也就没有其他时间了。”
说到最后,雪之下已经完全看不出因为邻居.同学.朋友关系却半年多没有拜访过一次而生出的异样情绪。再次的端起茶杯,动作优雅美丽自然,抿着红茶,可能是享受着红茶的香味,居然眯起了眼似在回味着什么。
“呀,谢谢你为我考虑了这么多。以后请你务必多来几次我家,教授一下待客之道。还有,你忘了上周五晚上,千叶电视台里新闻时间,可是呼吁大家不要做一个冷漠的人,不要让社会呈现冷漠的状态,提倡大家改善邻里之间的关系哟,所以我是在认真的执行着那位伟大的议员的政策,你也好好学一学,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别以为睁眼说瞎话闭眼就是说真话,论大道理我说不过你,歪理不要脸这种事,对别人可能还有待提高,对你那可是相当的熟练了。
好女怕缠郎,那可是很有道理的哦。虽然我领悟的有点晚,但时间刚刚好。
“是吗,既然是父,议员大人的话,那也不得不考虑进去呢。”
历经了这么多事的两人,每一天的陪伴,共有的秘密,敞开的心扉,即使没有承认却已超越了友谊的关系。默契十足的两人,在互相的拌嘴过程中,在没有明确确认的情况下,雪之下像是受限于她口中的那个议员的政策,似不情愿的语句从她口中道出。
本就没有因为雪之下从未来过自己家就对她生气的竹下冰见,看着雪之下那嘴中死不承认却心中默认的小别扭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以前一直是雪之下她在泡红茶的,不管是侍奉部还是她家里都是如此,可能是早已习惯了那个不变的味道。就像吃惯了自家煮的饭菜后总觉得别人家的更香,因而,这一次可能是有别于过往的熟悉味道,红茶香味格外的芬芳。
也许是由比滨的心比较容易满足,在观看了阳台后便已满足了内心中的好奇,带着笑脸别着双手在后面走回了客厅,很有一番睿智模样,雪之下第二次放下茶杯看向了她。
“茶要凉了由比滨。”竹下冰见提醒她。
“啊,谢谢。不过没关系的,在小雪家已经喝了很多了,还喝了一盒牛奶,完全喝不下了。”
由比滨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团子发饰,“竹下原来喜欢种植盆栽的吗,阳台那我看到了好几盆的,就是不知道它们是什么。”
牛奶?
听到了令人在意的信息,竹下冰见头不动的斜眼瞟了一下雪之下,接着本能的看向了正坐在雪之下对面沙发上还露着微笑的由比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架起飞的飞机中一个外国女乘客的爆球画面……
你可千万不要坐飞机哦~
“只是觉得阳台有点空旷,就让老板介绍了一些随便养都能养活的。”
没有掩饰的回答着自己的初衷,在喜欢的女孩旁边,尽量的表现着自己优点的男孩才是正常的现象,即使没有优点,也不会摸黑自己。但这一切都得要分对象和时机,最重要的还是真诚。
第一次有女孩来自己家,还一次两个,尽管都是熟悉的人,他却有点不知道怎么招待才好。应该说,多了由比滨,让他有点束手束脚。再说,学生这个年龄段,去别人家好好学习的情况那么少,大部分去了都是为了玩为了增进关系,所以我提出来应该问题都没有吧。
“要不我们来玩游戏吧?”
两人也不知道是没意见还是对他这个主人的话不好反驳,他也没说什么。虽然决定玩游戏了,可他想了想,自己这也没有游戏道具可以玩,连扑克牌.棋都没有一样。难不成打开电脑玩扫雷或者小游戏?要不放个电影看看?
可惜是三个人,就算是两个人,但我怕看鬼片啊。以前看《贞子》时还是舍友们一左一右后面在立着两个把我架在电脑前被逼着看完的,看完后都晚上1点多了,他们都不用上厕所就我一个人得睡前排尿才能睡着……
竹下冰见快速的调动大脑,效果还是挺好的,又想起以前的事来了。两个女孩看着这个提议玩游戏的人不说玩什么游戏也不见去屋里拿游戏道具,反而向着阳台走去。等他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五粒比弹珠大一点的鹅卵石。
“我们玩这个怎么样?”
“这个?”
“怎么玩啊?”
客厅中间的茶几桌下,因为竹下冰见他时常会坐在地板上看书什么的,随着天气寒冷,地板也愈发冰凉起来,他便铺上了一张他不记得带过来的地毯。
虽然有桌椅茶几占据了地方,但还是有足够三人围在一起的铺着地毯的空间。
“过来这,看你们发问应该是没玩过这游戏吧。”他让雪之下和由比滨靠过来,两人看着蹲在那的竹下冰见,互相好奇的看了一眼才夹紧裙子蹲了下来。他在一边考虑着是不是选错游戏这问题,也开始讲解游戏玩法。
“总得来说就是扔捡石子了,看到我手上的五粒鹅卵石了吧,先抓在手上然后撒开,再选一颗拿起,就像这样;接着抛向空中时捡起地上四颗的一颗不能碰到其他石子,同时接住落下的石子,就像这样;接着掌心两颗石子一起抛向空中的时候反掌用掌背接住落下的两颗石子,就像这样;记得不能掉地上要不然游戏结束,再接着再抛向空中,在落下的石子中选一颗接住,就像这样。”
他中间看了一眼她们,两个好学的学生认真的学习着。
“在完成了前面的步骤后,下一次要一次捡起两颗,同样不能碰到另外两颗,后面以此类推。我先完整的演示一遍给你们看,应该更好理解。”
知识传授的再多还是要结合实践才能够更快的学习到。
“由比滨同学,你刚才碰到旁边的那一颗石子了吧。”
“小雪你看错了,我没有。”
“由比滨你犯规了,本轮回合结束,轮到雪之下了。”
身份从玩家变成裁判的竹下冰见,坚定不移的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啊,那是地毯滑了一下来着,哈哈,竹下家的地毯真厉害呢……”由比滨摸着团子发饰,左顾他言。
“不,我觉得你更厉害。”
“安静,到我了。”
看着把头发绑成马尾认真的雪之下,蹲在在一旁的竹下冰见双手各自撑在膝关节处,像比着花儿模样的托着脸颊。就像那一晚他对雪之下说的,她认真的模样很美。
两个女孩为了分出胜负都沉浸在了游戏中,输的一方要接受赢得一方的额外惩罚条件,他这个裁判后面在她俩熟悉了这最简单的玩法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了。不过他也不在意,看着雪之下和由比滨玩的这么开心,他也感到高兴。
这一幕,看在眼底,不知是否能够一直下去。
虽然他很高兴雪之下和由比滨的关系在雪之下竞选了学生会长后还如此亲密,因为那个大家所聚到了一起的侍奉部在她当上学生会长后便不再有飘起红茶的香气了。
生活中,我们总是很轻易的因为改变了周身的环境或自身的变化而使得人际关系出现危机,也许刚开始时不会有什么变化,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在不知不觉中因为环境的差异远离了对方,从关系要好无所不谈到最后的生分隔阂,并不是因为彼此之间发生了冲突误解,只是因为我们多了时间和空间这两尊朋友罢了。
他心中其实挺在意着因为自己所带来的连锁反应,雪之下和由比滨的关系,是否还能够有一个他来时所拥有的那样。
“嘿嘿,小雪,没关系的,输赢是很正常的呢。”
由比滨右手微握成拳,唯留食指呈钩状。看着雪之下懊恼的模样,嘿嘿笑着“安慰”她。
游戏的结果出来了,完美的学什么东西三天就学会的雪之下,在这个游戏中最后惜败给看起来笨手笨脚的由比滨。
“要不是地毯的摩擦阻力,第一次我就扫起来了……”
“没办法,我心疼我家瓷砖会坏掉,所以选在了地毯这,要不然确实这不怎么适合玩这游戏。”
“呀,附加条件要选择什么呢,好难办啊,好不容易赢小雪一次。”由比滨可不管雪之下的懊恼,动了动右手食指,正欢的挑事。
“既然是好不容易,那就拍个照片录个像保留下证据来怎么样?”竹下冰见他血液中的艺术家细胞又发作了,非常好心的替由比滨出了个主意。
“啊,好主意,嘿嘿……”
“那个……”身为失败者的雪之下,她的意见完全不起作用,连话语都苍白了许多。
规则对于失败的惩罚是刮鼻梁,落后几轮刮几下,所以雪之下要被刮两次鼻梁。而且因为胜利者的追加条件,竹下想一想就有点期待。
“呀,竹下你拿手机动作好快啊。”由比滨惊讶于竹下冰见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熟练,雪之下对此投来了一个眼光。
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此时此刻的雪之下和由比滨肯定都享受着这样彼此如此近距离的美好,有些事,终会在记忆中停留。
“小雪,我来咯。”
雪之下原本还打算以睁眼瞪着由比滨的行为来表示反抗,可随着由比滨勾着的手指慢慢的靠近,并在她做出奸笑的声音且食指也轻碰触到了雪之下长长的睫毛,一瞬间像想起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像是受到了惊吓,关起了眼帘,蹙着眉,可那漂亮的睫毛还时不时的微颤着。
“我来咯小雪……”
由比滨一次次的吓唬着雪之下,可那手指却一直停留在她的眉间和眼角齐平的位置,让雪之下能够感受到她手指就在那却又不刮下去。
“你再不开始就……”
如此被威胁的雪之下刚开始睁开眼帘,由比滨的手指正好落下,说到一半的话再也说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