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又是一桩案子

第127章 又是一桩案子?

“好,听你的,你莫急,徐太医一直同你在一起,他应该会为你作证。”

“小姨——”景乾冲进来就往默言怀里扑,被秦承颂拎住后领子:“你小子怎么还是跟来了。”

“放开,我要跟着小姨。”

“跟着可以,但要送信回去,再者,小心些,你小姨身上有伤。”

“是,姨父。”不用赶回去景乾很高兴,乖乖道。

秦承颂对这声姨父很满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姜糖给他,景乾轻蔑地退开:“拿谁当小孩儿呐?我都十三了。”

“明年五月才十三。”默言纠正他。

“虚岁好吧。”景乾据理力争,可还是拿了颗糖扔嘴里:“那火是店里伙记放的,我看见了。”

“哪个伙计?长什么样可还记得?”秦承颂按住他的肩正色道。

“右眉角有个痣,若是再见,我肯定认得,只是当时炸了,他离得最近,也不知是死还是活。”

“你能帮姨父做事么?”

“能,大人请吩咐。”景乾眼睛发亮,向秦承颂一礼道。

“长顺,带他去认人。”

“呃,可是……”默言担心,想阻止。

“小姨放心吧,有都抚司的人在,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能完成任务。”景乾小大人似的,很兴奋。

程明秀也回来了,没了半边头发,倒也没怎么心焦难过,只是伤处无人治,很是不满,也不找秦承颂,就在穿堂处大喊:“顾默言,我可是救你才受的伤,大夫也不请一个吗?”

“你过来,我给你上药。”默言十分内疚,坐起道。

秦承颂将她按回歪靠在迎枕上:“小香儿,请大夫给表姑娘治伤。”

“不行,我要顾默言的药。”程明秀道。

秦承颂抓起小几上的药瓶子往外扔,程明秀接住:“我刚才故意转了一圈,又去庆国公府打听,章文慧当真没回去,现场也找不见人,跟着她的两个婆子和郎中都在,只是轻伤,只她不见了。”

“莫不是……烧得面目全非了,没人认出吧。”默言急了:“我记得当时她是站在……”“她离火炉最近,正在乘汤药,那一锅药全倒了,这会子中毒的人还等着药呢。”程明秀道。

默言的心往下急沉,才十七岁的花季少女,人生刚刚起步,不论她与自己是什么关系,都不希望她真的遇难。

“生死有命,怨不得旁人,酒楼下毒事件,我这个都抚司还未得到消息,她一个内宅妇人却先赶到了,还备了药和郎中,有意思。”秦承颂冷静道。

“或许同我一样,正好在酒楼用餐?”

秦承颂戳她脑门:“用餐需要带着两个郎中还备上许多可以解毒的药?”

确实很古怪,可当时她也是奋力在救治中毒者,并未见有旁的行动啊。

“你原是在悦来,何时去的迎宾楼?她当时也跟着你一起的吗?”秦承颂问。

“悦来的伤者救治得差不多了,那条街有好几家酒楼都出了事,我便去了隔壁的迎宾楼,她当时还留在悦来,徐太医着急把我的解毒方子传开,好救更多的人,没跟着,后来是徐太医先过来,我与徐太医商量怎么做解毒汤时,她又过来了。

“熬汤时,有一会子她并没有在堂里,不知去了何处,没多久回来了,我问过,她说是去如厕了。”程明秀道。

春喜拿着默言换下的衣服出去,衣服突然着火:“啊——”春喜吓得扔了衣服用脚踩。

只是一点火星子,很快灭了。

“怎么回事?衣角碰到炭火了?”春喜惊魂未定,一头雾水。

“拿来我瞧瞧。”绝对没有碰到火盆,默言看见她只是抱着衣服自火盆经过。

衣服上沾染了面粉,但这点面粉不可能遇热就着火啊。

默言抖开衣服细细查看,又闻。

“是白磷,我知道了,面粉里掺了白磷,难怪会突然爆炸。”默言明白了:“那伙计倒面粉时,离火炉并不很近,他个子不高,就算面粉洒开,也不可能扬得满堂都是,当时那袋面粉全烧了,火热迅猛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有人直接被炸飞。

陈国公府,景乾的随从战战兢兢禀报:“少爷又不见了。”

“该死,两个人守他一个也守不住吗?”谢锦华大怒。

“来人,拖出去打。”

陈老太太进来:“别难为小厮了,你孙子太淘气,不肯念书,他想逃,别说两个,再加两个人守着他也有法子。”

“小祖宗又去哪儿了?可急死个人了,没去东条街吧?”谢锦华急得跺脚。

“小的瞧见他追着二姑娘马车跑了。”另一个小厮道。

“老太太,太太,忠义侯府派人送信来,说少爷安好,在侯府呢,请二位不要担心。”门房禀报道。

谢锦华刚松了口气,又道:“让谨言把人接回来吧,顾默言就是个灾星,跟着她准没好事。”

话音未落,管家进来禀报:“……烧了好几家店铺,这会子火是灭了,伤了很多人,二姑娘原是在救中毒的人,正好遇见了爆炸,还是秦大人亲自把人救回去的。”

“景乾呢?他怎么样?”谢锦华想死的心都有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顾默言你个扫把星,你祸害别有人行不?别再祸害我孙子。

“不是说了景乾在侯府么?刚才报的平安信。”陈老太太真的想敲开儿媳的脑袋把那团把给理清喽。

谢锦华回神,拍拍胸:“是哦,一时情急,忘了,不行,让谨言去把人接因来,跟着顾默言学不到好,再说了,秦承颂可是他的杀父仇人……”

“你能别把杀父仇人几个字挂嘴边么?这么恨他,就拿把刀子上门捅三刀去,给你儿子报仇,怪东怪西的惹大家都不痛快,有意思吗?”陈老太太怒道。

“母亲,难道您就不恨吗?”谢锦华哭道。

“恨什么?恨有用吗?恨了枫儿不能活过来?再说了,当时究竟实情如何,你我都不清楚,不过是送信的人三言两语,你自己想象很多情景,非把秦承颂当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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