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辞讥诮地勾了勾唇,看起来带着几分邪气。
“说这么多,到底是谁?”
“说不出来?我看……就是什么不入流的。”
“你!”
容绒气得怒喝出声,小脸都涨红了,看起来很是愤怒。
但很快,她脸上的愤愤之意瞬间掩去,转而变作十分冷漠的表情。
她自己说过的,她不应该再被殷辞牵动情绪。
殷辞他是有权有势,她是躲不过他,也惹不起他。那她忽视他总可以了吧,就算被他亲了,就当是被路边的野狗咬了。
她别过脸,语气生硬十分:“无论是谁,也和你没关系吧。”
殷辞看着容绒那别扭的模样,化着精致妆容的艳丽小脸上写满了倔强。
他不由地微眯了眯眼,眉头皱起,神色略有几分不悦。
尽管如此,他还是耐着性子,沉吟了几息,语气却软了几分。
“没有衣服,你怎么不来找我?”
说完,他说你深吸了一口气,头微微向后仰。他都已经这么说了,她总该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容绒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殷辞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下意识地开口:“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紧接着,她“呵”地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然后伸手推开了面前的人。
“殷总,你就这么喜欢当我的债主?然后体验这种折磨我的滋味?”
他帮她一次,她不就欠他更多。
他们本该是两条没有关系的平行线,但却不停地纠缠难分。
她早已经死心了,只想要早日解开那纠缠的线。可却发现那明明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闻言,殷辞那双深邃的双眸也是有瞬间的失神,他后退了一步,眼眸眯起审视着容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容绒的嘴里说出来。
他周身的气息似乎变得愈发冷了几分,如果是之前只是一座冰山,那现在就像是一片冰川。
容绒只感觉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分,心下不由地一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殷辞十分敏锐地捕抓到容绒那刹那间的疏离,只感觉周身的气息更凉了几分。
他薄唇轻启,语气里按耐着烦躁和怒意,“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容绒努了努唇,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听着殷辞冷硬的语气,不由地一口气闷在了心头。
她敛眸,冷淡地开口:“不想。”
殷辞看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仿佛在慢慢地化开,心口也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紧一般,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容绒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眼皮子轻轻一掀,略有些狐疑地看向面前面容阴冷的男人,此时的他看起来略有些骇人,就好像要把身边的人冻住一般。
容绒抿了抿唇,心里打着鼓,正想着她应该转身就走,还是怎么样。
说到底,殷辞现在都还是她的“债主”,之前她非要硬气了一回,现在倒是不得不瞻前顾后了。
就在这时,面前的男人倏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