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外面的男人举起枪,一步步逼近……
“三……”
跳窗保守秘密的念头从林乐瑶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旋即她就想起了陈凌峰的话,立刻从慌乱中恢复了镇定。
正当她准备出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出了什么事情?”
“哈依!”
是凌峰学长!
林乐瑶判断出这个声音,登时心中一松。
“刚才我看见一个可疑人物,便要她站住,然后她就躲进了女厕所。”外面的男人报告道。
话音未落,宫夏忠信和陈凌峰就看见林乐瑶大大方方的从里面主动走了出来。
同时林乐瑶也认出了追赶自己的人,赫然是原本迎接他们的翻译胡伟德。
“凌峰学长!”
林乐瑶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可怜兮兮,眼中带泪。
“乐瑶?”
陈凌峰忙给宫夏忠信介绍道:”宫夏总领事,这是我的朋友林乐瑶。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林乐瑶?”
宫夏忠信瞳孔一缩,用着怀疑的目光在林乐瑶身上扫视了几下。
“唔……”
虽然陈凌峰在场,但是林乐瑶毕竟年轻,又缺乏经验,不自觉的身体微微有些抖动。
“嗯?”
宫夏忠信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原来他认为这个女人轻易就暴露了自己忐忑不安的内心,显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特工训练,也不能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人而已……
想到这里,宫夏忠信疑心大减,便放松的转身向胡伟德询问道:“胡翻译,怎么回事?”
胡伟德则是冷静的述说道:“我从五楼的电梯口上来,就看见林小姐站在楼梯口东张西望,之后我便上千询问她原因。但是她没有回答,反而突然跑进了女卫生间,拒不出来。于是我便一直守在这里,然后就是您和陈先生过来了……”
“乐瑶,这是怎么回事?”
陈凌峰眉头紧锁,抢先说道:“你不是说想去洗手间吗?”
之后,他又向宫夏忠信解释道:“她吵着闹着,非要和我一起来领事馆,说是要见见世面。但是我担心带一个陌生人贸然拜访,有失礼数,便让她站在门口等候一会儿。可没想到她说要去洗手间,我便让她去了,结果弄成这样……胡翻译,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乐瑶低下头,仿佛是一个认错的孩子,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去完洗手间之后,见你还没有出来,就想转一转……后来我有些累了,便在楼梯口喘气。可就在这时,那个胡翻译突然对我大吼一声,把我吓到了。我就脑子一热,下意识的躲进了女厕所……“
“是这样吗?”
宫夏忠信面无表情的扭头看向胡伟德,口气凌厉的质问道:“林小姐所言可是实情?”
“是这样的……可……”
胡伟德还想说什么,就被陈凌峰打断了。
“按照胡翻译的话,他和林小姐相距十几米,能够看清楚吗?再说,什么叫形迹可疑?东张西望就算形迹可疑了?一个女人在外国领事馆里,被人突然呵斥,下意识的跑开躲避,这也在情理之中吧……”
“嗯……”
宫夏忠信向陈凌峰点头道:“陈君所言极是,可能是胡翻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这一切都是误会!林小姐,我们向你道歉!对不起!”
胡伟德心有不满,可不得不低头认错,道歉。
“没有关系……”
陈凌峰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恕不远送……请……”
待陈凌峰和林乐瑶的身影渐渐离开视线后,宫夏忠信才语气凝重的询问道:“你刚才发现林乐瑶小姐的时候,她在什么位置?”
“就在楼梯口……”胡伟德认真的回答道。
“哦……”
宫夏忠信扫了一眼楼梯口和女卫生间的距离后,淡淡的回了一声,便返回了办公室。
……
“凌峰学长,刚才真是吓到我了!”
一进入车里,林乐瑶就用手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你刚才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很冷静!”
陈凌峰淡定的开着车子,一边庆幸道:“幸亏你先前没有接受过特工训练,这个老家伙才会把你当成新手。否则,我们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学长,拿到了吗?”
“拿到了!我们赶快回去!思语还有你姐姐恐怕都要着急了!”
“嗯!”
林乐瑶激动的两眼放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感和喜悦涌上心头。
陈凌峰仍然保持着警惕,带林乐瑶先回到了自己的八号别墅,再通过密道返回六号别墅。
“怎么样了?”
林乐琪一直心绪不宁的守在地道口,见到两人平安归来,一下子就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握住林乐瑶。
在客厅里看报纸的陆思语闻讯,也马上飞奔过来。
“一切顺利!去密室!”
“这么说……"
陆思语小心翼翼的审视着邀请函,思索道:“宫夏忠信是七月二十八号晚上的飞机返回东京,领事馆举办欢送宴会是在七月二十七号的白天。这一天也正好是周日,大家都有空暇。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不错!”
陈凌峰也支持道:“等乐瑶把领事馆内部的结构图画出来后,我们再商议具体的行动方案。”
“凌峰学长,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情报的?”突然林乐瑶向陈凌峰询问道。
“凌峰兄,你说一说嘛……”
“凌峰,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判断一下宫夏这个老鬼子有没有耍花招……”
“好!”
陈凌峰将自己的设计和盘托出道:“宫夏忠信是资深间谍,狡诈多疑,更兼他熟悉我的身份和底细。我若是直接说出的我的目的,他一定会起疑心的。所以,我先故意发泄对政府不满,之后表示想要去日本散散心,希望他能够给我办理签证。这个老鬼子果然怀疑起了我的身份,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前者,怀疑我是间谍,要求去东京只是一个幌子,目的是接近他,对他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