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啊!啊!”
陈凌峰刚一脚踏上二楼的楼梯口,就听见了几声枪响,还有几声惨叫。
“长官,里面有一个女人,有武器!”一名士兵朝后面怒吼道。
“跟我上!”
“冲啊!”
陈凌峰手举着枪,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后面的士兵也纷纷冲了上去。
“砰!砰砰!"
一到房间门口,陈凌峰就看见三四具尸体堵在门口,而南造云子巧妙的躲在了射击死角。
“给我冲!”
”砰!砰!“
“啊!”
“啊!”
一个士兵刚冒了头就被打死了,还有一个冲到门口,可被尸体拦住,减弱了速度,也被一枪打死了。
“把手雷给我!“陈凌峰咬牙吼道。
现在也顾不上南造云子的生死了,自己的士兵并不多,万一真被她杀光了,冲破了包围……
那自己还是别进集中营丢人现眼了,自觉的上奈何桥吧。
”呼!“
陈凌峰猛地往房间里一扔,同时喊道:“卧倒!”
只听见”轰隆“一声,猛烈震荡的冲击波将房间窗户上的玻璃炸的粉碎,堵在门口的几具尸体顿时也被炸的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飞出来的木屑、玻璃。
”趁着有烟雾,给我往里面冲!“
“冲啊!”
身后的几名士兵端着枪,嘴里叫着给自己壮胆,在烟雾中冲了进去。
“长官,她在这里!”一名士兵惊喜的喊道。“在哪!”
陈凌峰高兴的飞奔进去,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沾满尘土木屑,但还努力想要伸手去够枪的女人。
旁边的士兵见状,一脚重重的踩在她手上,把枪扔的老远,然后将她架了起来。
“长官,屋内就是这个女人了。”
“做得好!”
陈凌峰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要不是众人在场,他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再痛哭一场。
他咬着牙,得意洋洋的笑道:“南造云子小姐,我们见面了。只不过这一面,见得太不容易了。”
“你……你到底是谁?”南造云子双眼迷离,虚弱的询问道。
“间谍之花,你以为你在恒隆兴广场安排的那一出好戏,就能骗过我了吗?”
陈凌峰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反而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和兴奋,自顾自的发泄道:“所以我也将计就计,给你的情报员安排了一出好戏。怎么样,我们互相打个分吧,你的戏我给你五分,不能再多了。”
“啊!”
南造云子目光中流露出狠毒,喉咙中发不甘和嘶哑的吼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耀武扬威的男人撕得粉碎。
她强撑着精神,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这……1确实是一出好戏啊……”
“只可惜,你大名鼎鼎的老师土肥原贤二,没能看见这精彩的一幕啊……”
陈凌峰略微遗憾的感慨道:“这位间谍大师,东方的劳伦斯。如果他在场,他一定会秉公给我们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和打分。”
“你……你尽情的得意吧……咳咳……明天的事情,还不好说呢,咳咳……”
“可惜了,你没有明天……”
说罢,陈凌峰敛起笑容,朝众人厉声命令道:“给她上手铐、铁链,然后用装甲车押往南京!”
“是!”
……
“嘎……嘎……嘎……“
“真是的,这些个破乌鸦已经叽叽喳喳的叫了一个下午了!死不死啊!”
黄濬低声咒骂着院子里的乌鸦,又抬头看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里忍不住的为儿子黄晟担忧。
他已经开车出去一天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尽管南造云子已经事先和他们父子俩沟通过了,黄晟很有可能会被带到复兴社问话,但是已经一个下午了,也该放回来了。
黄濬心里担心儿子黄晟,几次想要打电话到复兴社去打听情况,可耳边总会回响起南造云子的警告。
“你家的仆人莲姐被人收买了,那么你的电话也可能是被人监听了。没有我的命令,你们父子停止行动。”
黄濬只好放下电话,心情烦躁都拿起根烟,还没点,又担心复兴社会不会对儿子黄晟动刑,然后这个小子挨不住刑罚,就把这一切都给供出来呢。
“唉!”
想到这里,对儿子的心疼,对自己命运的担忧,对国法地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苦苦的煎熬着黄濬的内心。
“叮咚……”
“是晟儿吗?”黄濬听到门铃声,下意识站起来嘀咕道。
“不对……晟儿不可能出门不带钥匙。”
“叮咚!叮咚!”
门铃声一连响起了几下,黄濬心里暗骂莲姐这个吃里扒外的,投靠了敌人不说,现在连开个门都懒得开了,自己早晚要宰了她!“
可是当他开门的一瞬间就崩溃了。
“你是黄濬先生吧?”
“额……”
黄濬看着陈凌峰身后的大批便衣和宪兵,勉强保持着一丝镇定道:“我是黄濬,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我是军事委员会的陆军中校陈凌峰,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哈哈……“
陈凌峰一边给他展示证件,一边又从怀里掏出一副银质手镯,给黄濬戴上。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理会黄濬的挣扎,陈凌峰径直命令道:“给我搜!”
“是!”
“你们复兴社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黄濬举起被铐住双手,情绪激动,口水直喷的向陈凌峰撒泼打滚道:“你们这些狗特务!我要见汪主席!我要见蒋委员长,我要控告你们这些混蛋!”
“闭嘴!”
一向冷静的陈凌峰突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朝着黄濬重重的吼叫了一声,把他吓瘫在地。
陈凌峰看了他一眼,鄙夷的吐露道:“汉奸!”
“汉奸?”
黄濬浑身颤抖着,爬到陈凌峰脚边,狡辩道:“什么汉奸?你们听说胡说的?你们不能错抓好人吧?”
“黄先生,请你给自己留一点体面吧!”
陈凌峰望着像狗一样在自己面前求饶的黄濬,痛心疾首的斥责道:“黄濬先生,你是政府高官,又是一代才子。即便你今天东窗事发,也请给自己,哪怕是年轻的自己,留一点体面和尊严吧!”
“我……”
黄濬紧张、害怕的满头大汗,还在苦苦抵赖道:“我真不是汉奸呐!”
“拿来!”
陈凌峰从便衣手中接过一顶紫色礼帽,重重的扔在黄濬面前。
“你还要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