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探子?”
于公子的一番话,让楚央央身形一顿,眼眸变得深邃起来。她倒是马虎了,没想到这廖双喜还留了一招,亏她还以为断清了寻她的后路。不过说来也没必要懊恼,玄宗炼制出来的鬼探子,隐匿的本事极高,若是能发现她也能出师了。
想到什么,嘴里啐了一口!“该死的!”
她记得在红歌会时,有把小和尚推出来做挡箭牌了,那鬼探子智商低,寻不到她后,一定会回去找小和尚。若是打起来,小和尚和虚脱了的师兄,一定不是廖双喜的对手。想着,加快了脚步,这会儿人应该在十四楼!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不是廖双喜的对手!”于海跟了上去,幽幽提醒。他的嘴角划出弧度,眼角上那颗三角形的血色朱砂让他风情万种。而他心里很是诧异,这小姑娘也就十多岁的年纪,为何这般老气横秋,镇定自若?要知道,那廖双喜可是一点也不弱。
“哦?”楚央央闻言,疑惑起来。
那会儿在安乐村时,她与廖双喜斗过法和内劲,结果两样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也就转眼的功夫,难不成会突飞猛进?不过于海这么说,自然有道理,思考一番,便觉得廖双喜有她不知道的底牌。
于海敛去笑意,也不掩瞒,神色回忆缓缓说道:“在五年前,我戏耍了一茅山道士的孙女。事后,那家孙女对我迟迟不忘,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老道为此怀恨在心,硬是寻了我好些日子,在端午节那日,那老道用了手段中伤了我,好在被路过的廖双喜所救。”
“然后呢?”楚央央满脸黑线,一副若有所思。
对灵体来说,端午节那日百鬼禁行,因为那天是阳气最重的一天,灵体力量大减,这于海被恰那日被伤也够倒霉的。
“自然是廖双喜看中了我的本事,要保下我。结果与老道谈不拢,只能武力解决。只是那老道不仅古武学到了‘黄’字阶,玄术也颇为厉害,小小的玄宗第五代弟子哪是他的对手。”于海说这话时,神色不屑,当初廖双喜救了他,也是另有所谋。这些年从他这儿学了不少风水论,不然也不会日进斗金,在这桐城小有名气。
楚央央接过于海的话,她皱眉,语气里带着试探,又带着肯定。“可是最后廖双喜杀了那‘黄’字辈的老道?!”
“恩!”于海没意外的点头,狭长的凤眸波光粼粼。只见他风骚地收起折扇,双手置于伸手。“不过要论真本事,这廖双喜死一百次都不够。全凭了他那枚铃铛,那铃铛都够召唤出一百只恶鬼,那老道无还手的能力,硬是被吸食的只剩下干尸。”回想起那一幕,连他这只色鬼都心有余悸。他记得,只三秒的功夫,老道的肤色变黑,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尸骨,就连灵体都被吞噬了。
“那铃铛是一枚上品的法器!?”楚央央眯起眼,语气肯定。真没想到,这廖双喜的宝贝还真不少,幸而没有冒然地寻上双喜堂,不然吃亏的就是她。
“没错。那铃铛大有来头,是我们梁国大国师炼制的,为的是镇压举国一百个最奸恶之人的灵体。后来,这铃铛有了些许灵智,居然听从至邪至恶之人的号令。大国师为防铃铛落入恶人之手,在去世时,一并带入了墓内。如今铃铛落入廖双喜的手中,要么是他从别人手中夺来,要么是他掘了大国师的墓,从墓里淘来的!”于海头头是道的分析,说道梁国大国师时,眼里尽是崇拜。只是那墓穴地点连他在这个梁国人都不知道,寻常人是怎么找到?到今天还是一头雾水。
听于海这么说,楚央央到觉得,那铃铛应该是廖双喜从别人手中得来的。她的推断是,那梁国大国师应该是一位惊采绝艳的玄术大师,找墓穴的条件一定极为苛刻,不仅得隐蔽,更要风水好,那国师也会在墓穴周边摆上阵法。不过,当下还是询问:“怎么压制那铃铛?”
“大国师说过,以恶制恶!”于海认真地说道,那浓黑的眉宇也凝成了一字。
楚央央了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说着,人也到了十四楼。
‘叮咚’一声,下电梯时,于海就进了天机葫内,以免被廖双喜看到他的色鬼已经与她一起!老远的,就听到两名记者的阿谀奉承,还有那陆晓僵硬的笑脸,以及还有廖双喜身影。
“咦,这不是双喜堂的廖师傅嘛!怎么会来如家大酒店?难不成这酒店里风水有问题?”娘娘腔的记者出了尾间后,眼尖地瞧见穿着灰白色唐装的廖双喜,他惊讶出声。此刻,他是一肚子火气,对陆晓更是没脸色!这大晚上的把他叫来,就是看人欢爱后的现场吗?这张家的小公主没个人影,就一个登记记录,若是瞎写文章,不仅会被人告上法庭,更会被人吐口水。
“我瞧是来看风水的,就刚刚那屋子,我一进去就感觉阴风阵阵,一定有古怪。”另外一名记者点头附和,这语气也不善。
“你们别胡说,我们家酒店干净的很,每年都会找香港的大师来看风水!”酒店老板的女儿一听,顿时黑了脸,赶忙为自家的酒店辩解。要知道,酒店这块最忌讳有这类不干净地传闻了,这一传十十传百,以后还这么做生意。
“好了,我们问问廖师傅不就得了?”陆晓出声喝道,她暂时还不想得罪两名记者,于是从包里拿了数千块的跑路费,这才将人安抚好。她心里也奇怪,张妮这大活人难道从楼上跳下去不成?不然屋子里这么会没人影!
几人争得脸红脖子粗,走到廖双喜身边后,才挂上了奉承的笑意。
陆晓家的‘古玩天下’可以说是双喜堂的常客,每年给的看风水的钱也不少,与廖双喜也算是个熟人,遂笑着客套地说道:“廖师傅,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您,您这是要找什么人?我让孙梅给你查查。”陆晓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三两句话就问道点子上。
“对,廖师傅尽管说。”这孙梅便是酒店老板的女儿,这会儿脑袋也点得如拨浪鼓。
“呵呵,原来是陆家和孙家两位丫头!”廖双喜神色假装意外,倚老卖老,因为笑意,老脸上的周围更加明显。他可是古武修炼者,从上了十四楼就听到陆晓几人的说话了。视线落在孙梅的身上,这孙家一直不请他看风水,原来是从香港那儿请了人!至于两个男人,手里拿着相机,一看就知道是记者。这孙梅今天当着两名报社记者的面说请外人,这不是明摆着打他脸儿吗?老眼里闪过算计。“我今天寻得倒不是人,而是在追踪一个恶灵上身的人。”
“恶灵?廖师傅,你的意思是,那东西就在十四楼?”两名记者一听,顿时精神起来,竖着耳朵听廖双喜说得每一句话,对看一眼,原来这如家酒店真有古怪。今晚上没白来,回去有东西可写了。
“廖师傅,你说的那恶灵是不是上了一和尚的身?”陆晓十分机灵地联想到明悟,想起明悟在酒吧里的轻浮和那诡异感。见廖双喜点头,脸上布满了惊喜地笑意:“太好了,我们今日也为寻那和尚而来,可是酒店里明明登记人去了尾间,进去后便没了人影。这不,都找了好一会儿了。”说完,露出纠结的神色。
“那就对了!陆小姐不用着急,我带了这个。”廖双喜随手拿出一罗盘,那笑意奸诈极了。细看罗盘上的指针,正好对准了一间房。
楚央央见状,暗道不好。
这廖双喜居然有寻人罗盘,想来是在与两个和尚战斗中捞来的身体组织。快速走了过去,那沉重的脚步身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力,两名记者见来了一长相精致小女孩,两眼睛立马放光。
陆晓更是一脸意外,都怀疑楚央央是不是跟着她们而来。孙梅倒是正常的很,打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既然能从电梯上来,那一定是工作人员允许的。只是眼下有些顾虑,这廖双喜是在找她家酒店的茬吗?
廖双喜的耳朵一动,转身看到楚央央后,面色立马铁青,真是冤家路窄,而脸上更是闪过一缕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你!”他咬牙切齿说了四个字,让在场的几人莫名其妙。而廖双喜的话有两层含义:一是忆起安乐村,二是断定自己的色鬼们都是被眼前的小姑娘收了!
说来也懊悔,廖双喜吃晚饭时,安插在红歌会的鬼探子回来报告,说他的色鬼们全都被人收了去。当时一听,气得火冒三丈,那些色鬼可是他废了千辛万苦收集来的。于是便细问,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小和尚干得好事。小和尚他能猜到是谁,但同行的小姑娘让他思考了好久,始终没有想到楚央央。
为什么呢?
因为小和尚是港腔口音,而楚央央是地道的桐城音,这两人隔着天南地北,应该不会有交集。如今见人出现在酒店,就知道自己的不可能变成了先是,至于出现在酒店的原因,也应该与那两个和尚有关。
两名记者八卦起来。“廖师傅,这小姑娘是?”
廖双喜被问得一愣,现在想来,他也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具体身份,但是能和青沐帮扯上关系,应该不是寻常人家,而且还是他们玄宗的弟子,遂冷冷地回应。“同门。”
但这二字,却让两名记者面面相觑。他们两人也跑过香港,知道玄宗是什么,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居然是玄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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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清早就起来码子了,因为我是全职,所以不要怀疑我偷懒了。各位妞儿,我这两天卡住了,我需要整理一下大纲,找一下状态。抱歉,我有罪,我该抽,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才知道必须要有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