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坐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哈博却是丝毫没有舒服的感觉。他的双眸有神,宛如审视猎物的狮子,盯着对面艾伯特的脸,冷声地发问。
艾伯特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裤子,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
“啪!”哈博用力一拍桌面,将桌上的茶杯都震起了些许。
他语调低沉,明显压抑着怒气说道,“赶紧说!我可没功夫在这陪你耗!”
艾伯特浑身一震,抬头看向了满面怒容的哈博。
此刻,艾伯特脸色惨白,比之前更胜一分,几乎与死人无异。
下一刻,他的牙齿打着颤,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道,“哈博大人,是我雇佣了夜袭去杀达雅科!”
“砰!”
一声闷响,哈博猛地站起了身,身下的椅子因为他的动作倒在了地上,发出的声响又是吓了艾伯特一跳。
“你!”哈博一只手指着艾伯特的脑门,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怒吼道,“你特么是不是疯了!”
“不是!”艾伯特知道哈博是真生气了,立刻挥动双手,匆忙解释道,“我,我这也是担心达雅科会管不住嘴,想着要保护我们所有人,这才决定除掉他的!”
听了艾伯特为自己的辩护,哈博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了两声,默默地将倒下的椅子扶起,用力地放在地上。
艾伯特看着他的动作,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哈博坐回了椅子上,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道,“为了我们大家?是为了你自己,还有你的那点地盘吧!”
振聋发聩的声音像针一样刺进艾伯特的耳膜,甚至是心口。他双肩一颤,随即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看到艾伯特这副窝囊的样子,哈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口闷下,沉声道,“我问你,今天那两个狩人部队的人都问了你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就,就是一些谁和达雅科有过节的问题!”艾伯特抬起头,额前满是汗水,反射着莹莹的光芒。
哈博双眸阴沉地看着他,冷声道,“把他们问了什么,你又答了什么,一字一句地给我重复一遍!要是敢漏了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艾伯特连连点头,右手擦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开始复述当时的情况,一点没敢隐瞒!
在听完了他的叙述后,哈博脸色铁青,狠狠地盯着艾伯特一言不发,把艾伯特盯得心里发毛。
“没别的了?”哈博冷声问道。
艾伯特连连摇头,道,“没了,没别的了!”
哈博沉默了,右手放在桌子上缓缓敲动,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
“哈博大人,我该怎么办?”艾伯特看着一言不发的哈博,有些不安地开口了。
哈博默默地瞥了他一眼,道,“别急!他们现在最多是有点怀疑,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虽然你在听到达雅科无恙之后的反应有些过激,但应对的理由倒也不能说不合理!所以,之后只要你冷静应对,他们也没有办法!”
“原,原来如此!”听了哈博的话,艾伯特好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哈博见状,也是向他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回去吧!接下来这几天,那两人可能还会找你,你记住小心应对就是了,千万别中了他们的圈套!”
艾伯特立马站起身,向着哈博行大礼道,“多谢大人提醒!我以后一定小心!”
“嗯!”哈博点点头,对他不再关注。
房门开了又关,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哈博一人。
他拿起面前的茶杯,缓缓地将茶水倒入口中,随后喃喃说道,“狩人部队吗?果然不是一般人!看来得想想办法才行!”
说到这,哈博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之色。
想到这,他拉了拉桌子旁的一根细绳,叫来了一名侍者。
此时,夜色已深,晚风吹起带着丝丝凉意,艾伯特不免缩了缩身体,钻进了自家的马车。
“回家去!”在马车里坐定之后,艾伯特向着车夫轻喝一声。
车夫立马答应一声,驾驶着马车赶向艾伯特的府邸。
车里,艾伯特想起哈博的话,心里也是有着一丝庆幸,若是没有哈博的提醒,他现在一定是手足无措,难说会不会被人攻破!
现在,只要自己坚持闭口不言,对方也拿自己没办法!
“嗯!那几个替我办这件事的人,都得处理掉!”艾伯特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虽然这之中有一个人是自己的亲信,但现在的情况凶险万分,一点破绽也不能留!
“得尽快安排一下!”艾伯特摸着自己的下巴,轻声自语道。
不久之后,艾伯特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他来到自己的书房,扫视着酒柜上的酒和挂在墙上的剑,心里顿时有了计划。
“来人!”艾伯特大喊一声,很快,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行礼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你去把阿拉维叫来,我有事找他!”
“是!”管家立刻点头离开,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艾伯特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容。
这个阿拉维,就是替艾伯特去雇佣夜袭的亲信!
没过多久,阿拉维就来到书房,艾伯特挥了挥手,示意管家离开。
管家领会了艾伯特的意思,将房门关上,还支走了在书房外不远处的女仆和护卫。
阿拉维身着帝都警备队的制式轻铠,配着一柄长剑,在艾伯特面前低头敬礼,“艾伯特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
艾伯特看着他,一时没有回话。
这个阿拉维原本是他府邸里的护卫,艾伯特看他机灵,才把他塞进了帝都警备队,给自己帮忙。
这几年,他的表现可圈可点,让艾伯特几次兴起了重用他的念头。
“可惜了!”艾伯特默默地摇头,眼中的惋惜也变成了坚定!
“你先坐吧!”艾伯特摆出笑脸,轻声说道。
阿拉维应了一声是,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椅子上。
“阿拉维!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艾伯特的脸上浮现出一副煎熬的神情,语气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