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苏星通话的时候,顾白拿起了豆豆常玩的掌上电脑,打开一个小程序,将正在和她通话的这个号码输入进去,屏幕上立刻弹出一个坐标。
顾白眼眸微眯,坐标地址竟然是她前阵子去过一次的某台专用演播厅。
她想起陆司南说的话,苏星带着几个外国人去陆家抓的人。
外国人。
此时电话那头的苏星张开了她的狮子口,“一亿,我要一亿,否则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
“好,在哪里交易?”顾白淡淡问。
苏星转了转眼珠,想到许多电视里看过的绑架情节以及交赎金情节,她学着电视里的情节朝顾白道:“你先将钱准备好,等我跟你联系。”
“哦,要现金还是转账?”
苏星冷嗤,“当然是现金,当我傻吗?”转账的话,对方随时可以让银行冻结她的账户。
顾白无所谓,反正她没打算给一分钱。
挂断电话,顾白面冷如霜地走进房间拿家伙。
叶老也回了趟房间,再出来时穿了件黑色风衣,风衣没什么特别,就是口袋多,他今天就要让这些胆大包天的王八蛋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苦头。
师徒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行动了,两人都绷着脸,表情冷肃,从江南公馆到某台专属演播厅,一共只花了半小时。
下车前,顾白看了眼豆豆的掌上电脑,里头苏星的定位并没有变化,她,或者是那台跟她联系的手机,一直没有挪动位置。
演播厅外有保安拦截,顾白拿出之前拍摄松原秘录时用过的工作证,两个保安虽然没见过这个工作证,但看这两个的气势很不凡,不想得罪,就很爽快的放他们进去了。
顾白拿着豆豆的掌上电脑,直接找到了一间休息室外。
“就在里面。”顾白的脸上看似风平浪静,只有十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眼里的光有多危险。
叶老抬脚,轻轻一踹,门被直接踹开,里头热闹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两人走进去,看见几个人高马大的老外正错愕的盯着他们。
其中有两个老外有点眼熟,好像上次她鞭抽m国选手时这两人也在。
正要开口,顾白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一看,是陆司南。
接通后,陆司南急切的声音传来:“顾白,豆豆被带到上次的那个演播厅了,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顾白淡淡道:“我就在这里,你不用着急过来。”说完她挂了电话,目光冷冷扫向眼前的几个老外。
显然那两个老外也认出了顾白,这样貌美又凶悍的东方美人,见过一次实在很难忘记。
“你,你是那个——”
一个老外站起身来,激动地指着顾白大喊。
顾白打断他,冷声问:“我儿子呢?”
那老外面色有些古怪,迅速移开目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虚都写在脸上了,还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可笑。
顾白懒得理他,她现在只想知道豆豆的情况,回头再收拾这些人不迟。
她大步走向休息室的暗门处。
虽然不是上次救金芸时那间休息室,但应该格局都是一样的。
果然,在同样的位置处,她找到了那扇不易被人察觉的暗门。
叶老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一个人离开,有人打电话他也不制止,随便,来得人越多越好,他也懒得再去另找,一次性解决干净。
而这时顾白一脚踢在了暗门上,暗门应声而开,露出里头昏暗暧昧的光线。
而顾白手中的掌上电脑也发出一声轻响,“导航结束”
正在暗室里做着运动的两人被这一声巨响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谁?”
蹩脚的华语瞬间暴露他的身份。
顾白走进来,伸手拍向墙壁,昏暗的房间瞬时亮如白昼。
灯光亮起时,她看见了抬手护眼的金发老外,也看见了一脸错愕的苏星。
顾白冰冷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一圈,并没有找到豆豆的踪迹,这才缓慢开口,“我儿子呢?”
苏星正要张嘴,顾白又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苏星突然笑了起来,也不穿衣服了,就这样躺回床上,娇笑着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狂妄,不过可惜,今天你可没以前那么好运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儿子呢?”顾白的指间已经夹住四柄飞刀。
苏星伸手轻抚着正穿衣服的老外,娇笑连连:“你本事不是很大吗?自己去找呀!”
在见到顾白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之前她说给她一亿赎金是不可能的了。也不算很失落,以顾白的脾气,确实不会甘愿吃这样的亏。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顾白来到这里,就是她的目的。
一阵刺痛让她笑不出来了,她看向自己手,一柄寒光闪烁的小刀竟直接贯穿了她的手掌,刀尖甚至刺入了身边男人的胳膊。
男人骂了一句什么,迅速让自己的胳膊与刀刃脱离。
顾白看都没看金发男人一眼,指间夹着飞刀,眼神冷漠地盯着苏星:“我儿子在哪?”
苏星痛的脸都扭曲了,却依然笑着,“着急了?”
顾白一抬手,又是寒光一闪,飞刀刺入她小腿,血涌如注。
“我儿子在哪?”她指间依然夹着一柄飞刀。
苏星心里是害怕的,没有人不怕死,可她不想在顾白面前示弱,她就想看顾白失控发疯的样子,要不是那个人不允许,她早就掐死那个贱种,那个贱种一死,顾白还嚣张得起来吗?
她越想越疯狂,甚至生出等下找机会去掐死他个贱种的念头。
有些念头一旦生了根,就会疯狂的抽芽,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此时那个不紧不慢穿衣服的金发男人终于将自己穿戴整齐了,甚至连手臂上的伤口都包扎的漂漂亮亮。
“你就是顾白?”金发老外碧蓝色的眼眸盯着眼前极美的东方美人问。
顾白转目看向金发老外,“看来抓走我儿子的人里,也有人一份。”
金发老外耸了耸肩,露出一副他自觉十分潇洒迷人的姿态,“我们只是请他来做客,并没有伤害他,你不必紧张。”
顾白冷笑,“是吗,那我现在也教教你做人,不算伤害你吧。”话落,她欺身而上,探手拍向金发老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