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不在,徐源跟徐福贵也没久留,只是将这事赶去给菊花,让她转告满仓一声后,两人便离开了。
回到徐福贵家里,徐源开始给凤霞熬药。
徐福贵家里有小灶,也有药罐,这些都是家珍给徐福贵老娘母亲治病时买的。
可惜,最后人也没能救回来。
徐福贵拿着小灶跟药罐来到屋外,将东西放在屋檐下,徐福贵又跑去劈柴。
不过相比其他人家的柴火,徐福贵家的柴明显少了许多。
就说徐源跟徐福贵刚刚去的满仓家,他们家的柴火围着屋子堆了一圈,而徐福贵家这边,只有屋檐下的一堆,大概十几捆的样子。
这还是家珍勤快。
她一个女人,又要顾着地里的活,又要照顾孩子,能砍回来这些柴已经很不错了。
徐福贵心里暗下决心,自己回来了,一定好好干,争取让家珍他们过上好日子。
徐源坐在火炉旁烧着火,不过相比家珍,徐源生火的技术实在太差,家珍见状,上前接过了烧火的活计。
很快,炉火烧起,徐源配好药材,又装了满满一罐的水,放在炉火上。
徐源看着炉火,把控着火候。
徐福贵劈了不少柴,别说熬药了,就是连晚上做菜的柴都够,家珍见状,让福贵停了下来,“福贵,你没事就把鸡给抓了。”
“哦。”徐福贵应了一声,把柴刀往地上一丢,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而后便准备去抓鸡了。
家珍看着他往身上擦,送了他一个白眼,“你爱惜着点!”
“知道了,”徐福贵应了一声,将目光放到了蹲在门口的凤霞跟有庆身上,“凤霞,有庆,看爹给你们抓鸡。”
凤霞没有回应,有庆则将目光放到了徐福贵身上。
徐福贵给有庆亮了亮自己的胳膊,而后便开始满院子的抓起鸡来。
徐福贵跟家珍都是半路出家的农民,这抓鸡的活计,徐福贵还真不太会,忙活了好半天,他才抓住一只大公鸡。
他死死抓着鸡翅膀,看向家珍,“现在怎么弄?”
“先放着,我去烧开水。”家珍回道,转身进屋忙活起来。
很快,家珍就把水烧开,而后便让徐福贵把鸡给杀了。
“怎么杀?”徐福贵有些懵B。
“对着脖子来一刀。”相比不学无术的徐福贵,家珍好歹也下过厨房,只是她以前做菜,都是用别人处理好的食材。
杀鸡,她还是第一次。
“把刀拿过来。”徐福贵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便让家珍去取刀来。
家珍进屋取了菜刀出来,交给徐福贵,徐福贵接过刀,一手掐着公鸡,另一只手则准备上刀。
但他抓鸡的姿势不对,鸡脖子转来转去,徐福贵不好下手。
他刚准备让家珍帮忙抓着鸡头,这时,徐源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两人,比自己还不如。
“还是我来吧。”徐源上前道。
“你会杀鸡?”徐福贵有些怀疑。
“没杀过,但看过别人怎么杀的,至少比你懂。”
徐福贵干笑了两声,他确实不懂怎么杀鸡,既然徐源会,那就让徐源来好了。
他把鸡和菜刀交给徐源,徐源看了一眼,没有接刀,而是先把鸡接了过来。
他一手掐着鸡翅膀,又把鸡头按在鸡背上用手指按着,而后,徐源用另一只手将公鸡脖子处的毛拔了些许,露出里面的肉。
公鸡在徐源手下发出一阵“喔喔”的叫声,似乎它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处理好前期准备工作,徐源朝着徐福贵伸手。
徐福贵把刀递了过来,徐源接过刀,刚准备下刀,忽然,他又停了下来。
徐源看向家珍,“嫂子,你去拿个碗过来,一会儿好接鸡血。”
“对了,往碗里放点水还有盐。”
家珍刚准备进屋,听到徐源第二句话后,又停了下来,“要放多少水啊?”
“就碗底见个两三口水差不多了,盐也只要一点点。”徐源想了想,说道。
家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而后走进屋里,拿了个小碗装了点水,又拿着盐罐走了出来。
“你看这些水够吗?”家珍问道。
“够了。”
“那我现在放盐。”家珍将碗递给了徐福贵,让他拿着,而后打开盐罐,问了徐源要放多少,这才往里下盐。
弄好接鸡血的碗,接下来,徐源就开始杀鸡了。
他对着自己拔出来的口子就是一刀抹了过去,刀有点钝,伤口不深,与此同时,被徐源牢牢把着的鸡挣扎起来,叫声也越发大了。
听到这些动静,一旁的有庆躲到了凤霞身后。
家珍注意到这一点,把盐罐交给徐福贵,而后便带着两个孩子进屋了。
他们还小,还是少看这些。
徐源对着鸡脖子又抹了一刀,伤口扩大,血哗哗往外流,徐源见状,连忙把鸡倒过来。
徐福贵也把碗伸过来,接着鸡血。
没多久功夫,鸡血放干,手下的鸡也不再挣扎,已然咽气,徐源见状,把鸡拿了起来,而后让徐福贵把鸡血给放到屋里面去。
接下来,徐福贵用开水给鸡烫了一遍,然后在院子里拔毛。
等他把鸡毛拔干净,家珍接过光秃秃的鸡,拿着菜盆还有柴刀,去村里水源那边给鸡破肚清洗去了。
徐福贵闲着没事,一边看着孩子,一边来到徐源这边,“阿源,这要都熬这么久了,还没好吗?”
“有点耐心,再有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吧。”徐源估摸着时间。
徐福贵有些意外,之前他跟老全帮着徐源做药丸的时候,可没花这么长的时间。
等家珍那边把鸡洗好,从村子水源那边回来,徐源这药才熬得差不多。
将药倒在碗里,徐源让徐福贵给凤霞喂下。
而后,他便为接下来的针灸做起了准备。
将针放进炉子里用刚刚烧柴剩下的碳火炙烤,等徐源做完这些,凤霞也喝完了药。
药很苦,让凤霞直吐舌头。
徐福贵连忙倒了一杯水给凤霞漱口,有庆见姐姐这样,也往自己跟凤霞睡的那个床铺跑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颗糖来,递给凤霞。
等凤霞这边弄好,徐源便来到他面前。
没有立即施针,徐源先是拿着针给凤霞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一会儿要扎她,让她不要害怕。
徐福贵也在一旁给凤霞比划着手势。
等凤霞点头,徐源拉着凤霞到自己面前,准备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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