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直傻乐,程风也不需多问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
天还没亮两家人就都起来了,程风他们赶往万家送万百钱出嫁,钱家准备迎娶。
多数人出嫁前是哭的,万百钱是罕见的面带微笑,大家都能看出,她期盼着钱老板能早点来迎娶她。
她得到了万家所有人的祝福。
钱老板也盼着这一天很久了。
钱老板家门前的那条东西向的大街被红毯铺满了,钱老板就差给北城的人民撒钱了。
虽然婚房不是诺达的府邸,但是婚礼的声势足够浩大,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有一户人家在办喜事。
凡是今天来给钱老板道喜的人,认识不认识的,都能讨到一碗喜酒喝。
因为到场的大人物太多,钱老板再好的酒量也被灌的烂醉。
沧满搀着钱老板说:“您快别喝了,都醉成什么样子了。”
钱老板手里握着酒杯跟敬酒的客人说:“没醉,干杯。”
沧满把酒杯抢了下来说:“别喝了。”
钱老板坚持说:“我今天高兴,我得喝。”
沧满拉着他说:“都看出您今天高兴了,这喝的都快不认识人了吧。”
钱老板摸了一把沧满的脸说:“你不是沧满吗。”
万百钱的一个丫环拿起放在一边的红盖头,对坐在椅子上休息的万百钱说:“小姐,老爷回来了,就是喝多了。”
“醉成什么样了?”
丫环说:“不省人事了。”
万百钱表示知道了,丫环想要把红盖头盖在万百钱的头上,万百钱说:“不用了。”
话音刚落,钱老板就被沧满搀扶了进来,钱老板的嘴里还兴奋地念叨着什么。
沧满把钱老板弄到了床上,见到万百钱也多少因为他们老板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他跟着钱老板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他醉酒并且这么失态,一点都不像他们平日里举止优雅做事稳重的钱老板,“姐呀,老板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
万百钱说:“不碍事,你去善后吧。”
“唉,您和老板早点休息。”
万百钱点了头,沧满才转身苍茫地离开了。
看着醉成一滩烂泥的钱老板,万百钱也无奈地摇摇头,她对身边的丫环说:“荣荣,帮我把老爷身上的外衣脱了吧。”
突然荣荣捂嘴一笑:“小姐,老爷这是喊你小名呢。”
万百钱已经听见了,她也觉得好笑,醉成这个样子了还叫嚷着她的名字,幸好叫的不是那么清楚,不然她再淡定,听了也会不好意思。
万百钱扯过一双被子给钱老板盖上了。
荣荣帮万百钱卸头饰的时候说:“小姐,戴了一天,很沉吧?”
万百钱笑着说:“还好。”
“小姐,要不要给老爷弄点解酒汤来。”
万百钱嘴角都扬了上去,“不用。”
荣荣说:“那老爷这一觉不得睡到明天呀。”
万百钱憋着笑说:“累了一天了,让他好好睡觉吧。”
荣荣的嘴角一撇,“好吧。”
应了荣荣的那句话,钱老板这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自已都懵了,他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他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入眼的都是红色,跟做梦一样,他用力搓了一把脸,想确定一下自已是不是还在梦里。
两分钟以后,他因为酒后断片让他一阵心惊,不可思议地回想起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此时此刻,他彻底地酒醒了。
他最想知道的是万百钱去了哪里,
他心里慌的很,赶紧下地穿鞋准备出去找人。
此时的万百钱正坐在膳堂里。
她起的很早,就像过去的每一天里,她都是那个时间起床,从来没有晚过,今天也一样。
她给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发了赏银和礼物,凡是收到东西的人各个都美滋滋的。
坐在万百钱身边的程攸宁说:“姑姑,什么时候吃饭?”
万百钱伸手给程攸宁夹了一个小饼说:“你先吃。”
家里的下人按照万百钱的习惯和要求做的早饭,万百钱也先一步坐到了餐桌前,同桌的不仅有沧满和冬柯,还有程风一家三口,是万百钱派人请他们来的。
这饭菜都已经摆上餐桌了,这一家之主迟迟不见出场。
万百钱对身边的荣荣说:“去叫老爷起床。”
“是,夫人。”
荣荣正好撞见慌里慌张穿衣服的钱老板,“老爷,您醒了?夫人让我叫您起床。”
“夫人呢?”
“在膳堂,等您过去吃饭。”
钱老板两步并作一步的来到膳厅,“百钱,我......”
他最先听见的是沧满的嘿嘿嘿傻乐,钱老板这才看清这一屋子的人,恢复了一下平静和理智,笑呵呵地说:“都在哈。”
除了万百钱,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钱老板看,钱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尚汐笑着说:“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看把咱们姐夫精神的,就等你这一家之主来开餐呢。”
钱老板一脸不好意思地和大家解释了一句:“昨晚喝大了,今天起来晚了。”
看着衣衫穿的不是很考究的钱老板,沧满是一脸的坏笑,他调侃他们钱老板说:“都懂,都懂,快点开饭吧,再不吃都凉了。”
钱老板在主位坐下,一脸歉意地对身边的万百钱说:“对不住了,昨晚喝高了。”
万百钱一如往常地笑了笑,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说了句:“不打紧,吃饭吧。”
就在钱老板观察万百钱是否因为他昨晚醉酒而生没生气的时候,程攸宁的小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看着钱老板说:“姑父,可以吃饭了吗?”
这个时间早就该吃早饭了,他看着他姑姑给他夹在盘子里面的小饼有点心急,但是他是个讲规矩的孩子,出门可是不会给他爹娘丢脸的。
钱老板赶紧起身说:“哎哟,我忘了,冬柯,快去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
很快冬柯就拿了几个盒子。
钱老板先给程攸宁一个盒子。
程攸宁的小手摸着盒子说:“这是什么?”
钱老板摸了一把他的脑袋说:“改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