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们想的不周到了,孩子生气原来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单一,他们把他当孩子看,但是孩子已经有自已的想法了,孩子在意的点和他们想的不是一件事,错的不是孩子,是他们两个大人。
尚汐不想承认是他们做父母的想的不周全,她找个自认为说得通的理由:“怕你读不懂书信。”
“我识的字不少,我还有多位先生可以请教,玉华婶婶也可以帮我读信。”
思维很清晰。
程风见状,他不推卸责任,他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是我和你娘想的不周全,下次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弄了。”
程攸宁小眉头一皱皱,“下次出门带上我。”
“好好好,下次出门肯定把攸宁带上。”
“什么时候出门?”
“去哪里?”
“不是要去汴京吗?”程攸宁眼睛睁大了一倍,“你俩不会是骗人的吧?”
小两口这才想起来他们之前有去汴京的计划,不过暂时只能搁浅了,因为尚汐这里有些变动,钱老板催她出图纸,大概半个月的时间。
外婆的离世,万母的失常,他们早就把去汴京游玩的事情给放在了脑后了。
程攸宁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两个人说:“是改变主意不去了吗?”
面对儿子的质问,程风坚定地说:“去。”
“什么时候去?”
“大概半个月以后。”
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程攸宁前些日刚觉得自已上了父母的当,这回又来。
他不高兴地侧了一下身子。
程风斟酌了一下说:“我们就定在第二十日出门。”
程攸宁仰着小脸看着坐在他旁边的程风说:“这回不变了吧?”
“不变了,说哪天就是哪天。”
然后两个人就见程攸宁抿着小嘴一乐。
尚汐见父子两个人已经把具体的时间定好了,那她也不能偷懒了,她穿上鞋子下了地。
“着急忙慌的干嘛去?”
“画图纸。”
这图纸的压力全都压在她一人身上,程风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程风和孩子已经在床上睡的很熟的时候,尚汐在画图纸,等程风睡到深夜的时候发现尚汐还在守着两根蜡烛画图纸。
“赶快上来睡觉,明天再画。”
尚汐这人表面看着懒,但是应该她干好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含糊,干的既认真又仔细,直至趋近于完美她才罢休。
尚汐感觉自已僵硬的脖子都不会动了,面对程风的催促,她终于爬上了床,脑袋刚沾上枕头人就睡着了,程风看到累成这样的尚汐心里心疼,画图纸的忙陈庆辽都帮不上忙,他这个门外汉就更没什么用了。
尚汐像个陀螺,天一亮第一个从被窝里面爬起,头不梳,脸不洗地坐在书桌前,开始一天的工作。
早饭的时候,钱老板就派人来这里,邀请他们这一家人去府上用膳。
尚汐第一个拒绝,“你们去吧,我不去了。”她放下碗筷就回房间去了。
万夫人说:“这孩子是怎么了,头发也不好好的梳,饭也不好好吃,她回房间做什么?”
程风说:“给你的女儿女婿画图纸呢。”
万夫人说:“盖房子有什么着急的,还要把人逼的不吃不喝吗?”
程风说:“他们着急。”
“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有什么可着急的,等会我去跟他们说,催什么催。”
程攸宁放下手里的勺子说:“我爹娘要带我去汴京游玩,我娘在赶活。”
万老爷说:“什么时候走,怎么没听你们说过。”
程风说:“二十天后,昨天晚上才决定的,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去。”
程攸宁说:“不对,是十九天。”
程风笑了,这孩子以后想糊弄好像都难了。
“对,十九天。”
万老爷说:“我倒是想和你娘去看看你在汴京的小叔,但是要看看那时你娘的身体如何。”
万夫人笑呵呵地说:“我这身体好着呢,随时都能出门。”
程风点点头,“到时候我们慢慢赶路,应该不会太累。”
这样程风又得去和尚汐汇报,出门的不是他们一家三口,而是一家五口了。
此时的尚汐忙的是没时间和任何人说话,玉华跑过来好几次想和尚汐聊聊天,尚汐都没发现她。
见此,没有人再来打扰尚汐了,就连三岁的程攸宁也知道在尚汐跟前要保持安静。
玉华晚上的时候和吴姐交代:“吴姐,我回家了,尚汐要问起来,你替我说一声。”
“去吧,早点怀上孩子比什么都强。”
玉华的脸胀的通红,“吴姐,我回去真不是为了要孩子,我是想给他们烧点热乎水。”
吴姐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行了,不用解释,姐也是过来人,这些都懂。”
“吴姐,我真不是......”
吴姐推着玉华往外走,“不要多说,姐明白,赶快回去吧。”
玉华的水都烧好了,家里还没回来一个人呢。
她跑去芙蓉家门口,“芙蓉?”
芙蓉刚刚吃完饭,听见玉华的声音,她从屋子里面跑了出来。
“玉华,你回来啦?”
“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尚汐回来了。”
“尚汐回来了?”
“嗯,不光她回来了,万家的二老,钱老板还有万家的大小姐,这次都回来了。”
“那是不是沧满也回来了?”
“是呀,沧满也回来了。”
芙蓉的心里激动,“沧满好吗?”
“他有什么不好的,还那样,一说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他们都住哪里去了?”
“万家的老两口自然是住在儿子家,钱老板他们回自已的婚房了。”
“婚房在哪里?”
“我知道,他们今天中午过去吃饭了的。”
芙蓉暗暗地记下了这个地址,这样她就能找到沧满了。
玉华看着芙蓉手上的纱布说:“你这手也该好了吧,再不好尚汐可要给你请郎中过来看了。”
“她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回来的时候提到你的时候她说的,她挺担心你的,你这手要是好了就把纱布拆了吧,这天天这样包着,一只好手都要被你这样捂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