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汐说:“你这活怎么办?”
鲁四娘是这里的总管,这里的事情很多都要过问,不过还没忙到她走不开。
她说:“我让别人盯着,出去一日没事的。”
尚汐笑着说:“那可说定了,明日早上我们早点出发。”
“成,少夫人,我带你看看我们织出来的布吧。”
尚汐说:“我不懂布,不看了。”
鲁四娘说:“少夫人,你真谦虚,我们都知道你们万家是做布匹生意的,你什么没见过呀。”
尚汐笑着说:“我就是个外行。”
鲁四娘说:“我不信,万老爷和万夫人把你说的可能了。”
尚汐说:“你可别听他们两个的,他俩把我吹嘘的就差上天入地了,其实我就是个普通人。”
鲁四娘说:“不管,你来都来了,必须给我们留下点意见。”
尚汐说:“你让我公婆来给你们意见吧。”
鲁四娘说:“他们来过了,不来指点,我们能织出好布吗,我们就是想好上加好,就希望你们这些明白人给我们指点一二。”
尚汐被鲁四娘拉着往前走,她力气小挣脱不开,“四娘,让我家姐姐和钱老板来指点一二吧,他们两个是内行。”
鲁四娘说:“他们也来过了。”
尚汐被生拉硬拽地弄到织布间,就是她刚才路过的那间屋子,鲁四娘拍拍手说:“大家先把手里的活放一放,这是万家的少夫人,她精通布匹,让她给我们指点一二。”
此时屋子里面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尚汐的汗顺着脸颊就下来了,她坦言:“我不懂。”
鲁四娘说:“咱们少夫人谦虚。”
尚汐说:“真不懂。”
鲁四娘说:“少夫人略懂一二也够指点我们的了,来,少夫人,您看看这布织的如何?”
尚汐只得弯腰看一架织布机上织出的一段布,“这是棉花纺出的线织就的吗?这料子看起来好滑呀。”
在场的人通通傻了眼,这可不是用棉纺出的线织成的布,这是蚕丝。
鲁四娘尴尬地说:“少夫人,你真不懂织布呀?”
尚汐说:“这还能有假,我连针线活都不济,织布我就更不懂了,不打扰你们了,门外有人等我呢。”
尚汐一溜烟地跑出了织布坊。
出门就看见程风在大门口等她,她噔噔噔地跑了过去,程风往他身后看了看,然后笑呵呵地说:“后面也没人追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可很少见你跑这么快呀。”
尚汐说:“你可别说笑了,刚才我丢大人了。”
程风笑着说:“你说来听听。”
尚汐讲程风笑,随后程风还幸灾乐祸地说:“谁让你平时家里的生意一点不管的。”
尚汐说:“你见了那么多的布,你也得眼花缭乱。”
程风说:“那可不一定。”
尚汐说:“你就吹吧,要不现在咱们掉头,你认给我看。”
程风说:“别那么较真,去莫大哥那里要紧。”
莫海窑这里尚汐比较熟,在去末春县之前,她经常来这里,受万敛行所托,她和钱老板两个人在这里研究了很久的琉璃,不过一点成绩没有,这才把莫海窑不远千里的请来了。
“你们小两口怎么来了?”钱老板喜气洋洋地迎接他们两个。
程风说:“听说你们的琉璃好事将近了,我和尚汐来看看。”
钱老板说:“你姐姐和你说的吧。”
程风说:“你和莫大哥的口风可真紧,我今日若是不去我姐那里一趟,我还不知道你们的琉璃要出来了。”
钱老板说:“这不是想着把真正的琉璃烧出来再和大家说嘛。”
尚汐着急地说:“烧出来什么样的了,让我看看。”
钱老板说:“里面请。”
屋子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莫海窑在屋子的中央对着一包石英发呆,“莫大哥,这才多久呀,你怎么烧出了一屋子的器皿呀。”
听见尚汐的声音莫海窑才抬头,前天接风宴上他们见过,莫海窑见是他们笑着说:“就知道你们两日得来,我虽然烧出了一屋子的窑,可惜没一样满意的,谷雨,去给大家泡茶。”
这时程风和尚汐已经自顾自的在屋子里面观看了起来,程风拿起一个杯子给大家看:“这个是不是就称得上琉璃了?”
尚汐一看,还真是,“这就是琉璃呀,这不是烧成了吗?”
莫海窑说:“差远了,和侯爷给我们拿来的那一对御赐的琉璃盏差远了。”
说着莫海窑就把万敛行御赐的那一对琉璃盏拿了出来,这对琉璃盏放在这里是万敛行的意思,他让莫海窑照着这个标准烧,烧不出这种品质的琉璃,莫海窑也不敢拿去给万敛行看。
钱老板说:“感觉差不太多了。”
尚汐说:“我看不差什么了。”
程风说:“还研究什么,把这个拿给我小叔,他肯定高兴。”
莫海窑说:“我烧出的琉璃和御赐的贡品差太多了,拿不出手给侯爷看,还是再等等吧。”
程风说:“那给我几个回家喝水吧。”程风相中了莫海窑烧的琉璃杯了。
莫海窑说:“你全部拿走都行,放我这里也是碍事。”
程风一听,就和尚汐动手挑了起来,尚汐说:“我要这个。”
程风说:“我要这个。”
尚汐说:“这个拿回去给程攸宁喝水。”
两个人一点没把自已当外人,挑了一堆的东西。
一边的沧满说:“你俩干什么来了呀,不会是为了扫荡这里的盘子碗吧?”
程风说:“对了,我来还有一事,就是问你们明日去不去打猎。”
沧满一听打猎,一口应下:“去呀,打猎怎么能少了我呢,我去。”
程风说:“钱老板,你和我们一起去吗?”
钱老板说:“我没工夫,让沧满和你们一起去。”
“莫大哥,你和们去打猎吗?”
莫海窑摆摆手说:“我可不去了,去一次谷雨没了半条命,我还是在家烧琉璃吧。”
尚汐问:“谷雨的肋骨长好了?”
谷雨放下茶壶,摸着自已曾经受伤的肋骨说:“好是好了,下雨阴天可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