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满说:“还有比贵人驾到还重要的事情吗?”
万敛行说:“明天大小眼会来府上。”
“啊?”
“啊?”
大家的声音可是一个比一个大。
万敛行说:“你们激动个什么?”
“他来做什么?”
万敛行说:“他来给我看病。”
“他能看病?”
万敛行笑着说:“济妃娘娘举荐的,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钱老板说:“那我们得提前准备准备,不能让这个大小眼走出侯府。”
万敛行也是这个意思。
觉得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他便起身说:“行了,散了吧。”
程风伸手扶着万敛行说:“小叔今日一定累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万敛行自然是最累的,他全程都在陪着皇上,半步都未曾分离,生怕出了什么闪失。
万敛行说:“我是三十六,不是六十三。”
程风说:“您多大都是我的长辈,我孝顺您是应该的。”
万敛行说:“尚汐要是有你这一半能屈能伸的心性,也不至于你这样低三下四的去补过。”
程风说:“她岁数小,还不太懂事。”
万敛行无奈地说:“在你眼里她永远都小,你就惯着她吧。”
程风笑了笑。
万敛行说:“行了,你不用送我回去休息,你回去看看你媳妇吧,别一会收拾收拾东西跑了。”
程风说:“小叔明日的任务不完成她是不会跑的,即使跑也得我同意,我不同意她绝对不会跑。”
万敛行说:“呦,这么有力度。”
程风笑着说:“尚汐是脾气不好,但是做事还是有板有眼的。”
万敛行拍拍程风的肩膀说:“回去看看她吧,这样的媳妇可以说的上是万里挑一了。”
程风这心里也正着急回去看看呢,于是和万敛行一分开,他就疾步回了他和尚汐的住处。
正如他所料,尚汐已经把衣服收拾好了,挺大一个包,就明晃晃地摆在了桌子上。
程风往床上一看,尚汐已经躺在床上睡熟了。
程风想了想,他得赶快上街去买食材,等尚汐醒了必须得吃上他做的一碗面条。
出府的时候遇到了沧满。
“干什么去呀?”
程风说:“我去买点牛骨,晚上煮点面条。”
“麻辣面?”
程风点点头。
沧满说:“带我一大碗。”
程风又是点点头。
沧满说:“怎么了,尚汐没事吧?”
程风笑着说:“没事,在家睡觉呢。”
沧满说:“不是我说,尚汐这人可是心真大,惹乎完侯爷她就一走了之了,我的汗都被她给弄下来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死活呢,那侯爷还能惹吗,不惹乎他咱们大家都容易摊事。”
程风说:“尚汐今天确实累了,小叔也不会真和她生气。”
沧满说:“是呀,你多会来事呀,溜须拍马全被你干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呢。”沧满哪里懂程风呀,他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程风说:“我既不能看着小叔生气,也不能让尚汐受委屈。”
沧满说:“那可有你受的了,这俩人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程风可不像他们这么认为,尚汐这人随和,平时很好说话,不是为了他,人家早撂挑子走人了,人嘛,谁还没有点性格呢。
程风问沧满:“你这是要出府吗?”
沧满说:“我出去办事。”
出了侯府两个人才分开。
总也不买菜的程风找到了一个肉铺。
“买肉?”
“买牛骨架。”
看着穿着得体的程风,感觉这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和每日来这里买肉的人不太一样,肉铺老板提醒程风说:“牛骨架上可没什么肉。”
程风点点头,他要的就是牛骨架,“受累帮我剁成小段。”
“成,我这有两副骨架,您要多少。”
程风说:“就要两副吧。”
老板更加确信这人根本就没买过菜,不过还是用砍刀把两副牛骨架给分解了。
装好以后还提醒程风说:“公子,这上面真的没什么肉,你最好再买点牛肉回去。”
程风想了想说:“那你给我割一块肉吧。”
掌柜的说:“我看你也是不懂,第一次卖肉吧,我给你割一块好肉,你回家怎么吃怎么好。”
程风笑着点点头,就这牛骨架他过去总买,有的时候都自已动手分解,这老板竟然还笑他不懂。
路过调料店,他又买了一堆调料。
一路上把东西都买齐了,程风才回到侯府。
程风在膳堂借了一口锅开始煮骨熬油,好多下人都不明白这万家的少爷是在干什么。
他这一个举动惊动了府上不少的人。
睡了一觉的万敛行都知道了。
他坐在床上抓了抓自已乱糟糟的头发说:“你说程风去膳堂做饭去了?”
老管家唉声叹气地说:“是呀,也不知道少爷要做什么,谁帮忙都不用,给膳堂里面弄的是乌烟瘴气。”
万敛行这一觉睡的是口干舌燥,他接过老管家递给他的水喝了两口说:“弄什么能弄的乌烟瘴气的,难不成把膳堂点了?”
老管家说:“不知道少爷怎么了,拎回来两大筐牛骨头。”
万敛行重复说:“牛骨头?”
老管家点着头说:“是呀,就是连肉丝都没有的牛骨架,咱们侯府牛肉都吃的是最好的,这厨房里面何时出现过牛骨呀。”
万敛行说:“他把这骨架怎么了?”
老管家说:“他把骨架放锅里面煮了半个时辰了,还忙活着呢,谁劝说都不听。”
万敛行又抓抓头发说:“他这发的是什么神经,我今天也没刺激他呀,他抽哪门子的风呀?”
老管家说:“侯爷,您还是去看看吧,他在那里,别人还怎么干活呀,您再不去,这饭时都被少爷给耽误了。”
万敛行说:“他也就用一口锅吧。”
老管家说话跟唱歌一样:“何止用一口锅这么简单呀,他根本不让大家做晚饭,大家都站在后面干着急?”
万敛行伸手又挠了挠自已的脖子说:“行吧,我去看一眼他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