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榕说:“火里埋的红薯怎么办?”
程攸宁说:“扒出来带回去吃。”
说着两个小孩就从火里面扒红薯,“熟了吗?”
乔榕看了看说:“熟了。”
“装筐里。”
两个小孩手忙脚乱地把烧好的红薯扔进了筐里,然后用土把火给埋了上,看着从土里冒出的烟,两个小孩又把水袋里面的水浇在了上面。
“爹爹,我们先回去了。”
程风还没嘱咐两句呢,两个小孩已经撒腿跑了。
到了家里时间刚刚好,不过黄尘鸣已经在院子里面等着他了,和他在说话的还有万敛行。
“小爷爷,先生,我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万敛行看一头是汗的程攸宁说:“什么吃的呀?”
程攸宁跟献宝一样,隔着手帕从筐里抓出了两个烤红薯,“应该很甜,我和乔榕还没吃。”
看着那胖乎乎的红薯,万敛行又看看程攸宁那黑乎乎的小手,还有那黑乎乎的小嘴说:“你吃的烤麻雀,给我和你的先生就吃烤红薯?”
这时程攸宁打了一个饱嗝,“小爷爷怎么会认为我吃的是麻雀。”
万敛行用扇子用力扇了扇,“偷吃还不擦干净嘴,你这一个饱嗝全是烤麻雀味,就差把你小爷爷我熏死过去了。”
程攸宁听了以后嘎嘎嘎地笑了起来,他把筐给万敛行看了看,给你留了一盘,一会让人拿去厨房,让厨子给你做一下吧。
万敛行看着那筐里的麻雀,心情大好,用扇子敲了一下程攸宁的脑门说:“算你有心,偷吃还不忘你小爷爷。”
程攸宁说:“自然不能忘了小爷爷,知道您喜欢这口。”
最后程攸宁从筐里翻出一枝花递给了黄尘鸣:“给。”他认为有了这样一枝小花,他回来晚了也不会被罚,所以一切都是早有准备的。
看着已经耷拉头的花,黄尘鸣还是接了过来,他对程攸宁说:“糖衣炮弹不管用,还好你今天没迟到,迟了你要站着听课。”
“是,先生。”
这时随从不知道从哪里下来的,“你就不惦记我吗?烤好的红薯还有吗?”
“有的,”程攸宁见状,马上把筐里最后的一个红薯拿了出来,“师父的在这里。”
随从就爱吃红薯,他拿过红薯发现红薯还热着就掰开咬了一口,“还挺会挑红薯的。”橙黄色的红薯,不仅糯,而且甜。
“都是乔榕挑的。”程攸宁不会挑红薯,他只会挖红薯。
随从一个抬脚,人没了影子。
万敛行说:“你是长在房顶上了吗,屋瓦都被你踩碎了。”
随从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砖瓦可不是我踩碎的,是你的好随影踩的,你看我在树上呢。”
万敛行说:“就一定要在高处待着吗?”
随从说:“站的高望的远……徒儿,别每天只学书本上的东西,等你的黄先生下了学,师父带你去河面上耍一圈。”
听说去河面上耍,程攸宁忍不住抿嘴一笑,他等这天很久了,“是,师父。”
万敛行看着心眼一日多于一日的程攸宁道:“好大孙儿,我听说你今天把陈公祥那老头给劝退了?”
程攸宁说:“他日日挡着门叫骂,府上的正门大家都不敢进出了,我和乔榕已经因为他多日未走正门,劝他回去也是不得已。”
万敛行说:“嗯,你比你爹强,听说你爹今天是从小门出去的。”
走小门的可不止程风一人,有陈公祥堵在正门口,这几日府上的人都是从小门进出的,万敛行一声令下,没人会理睬陈公祥,就任由他自已在大门口嚷嚷。
程攸宁笑着说:“我爹是能说一句话绝不说两句话,不说话他才高兴呢。”
万敛行说:“他就是嘴懒,也不知道每日忙个什么,三五日才能见到一面。”
程攸宁笑着说:“你是想他了吧,他在山脚下看人开荒呢,我刚才遇上他了。”
“哪处山脚下?”
程攸宁详细地把位置告诉给了万敛行,万敛行一听离家不远,于是决定去看看,他在家憋几日都要捂长毛了。
万敛行坐上马车没一会就见到了程风,“小叔怎么来了?”
万敛行说:“几日没见你了,看看你忙的怎么样了。”
程风笑着说:“我在这里用处不大,主要是问问山上这些干活的村民,如何种点谷物。”
万敛行说:“想到好办法了?”
程风说:“经过村们世世代代的辛勤努力,山上依旧五谷不收,我这个外行也会一无所获。”
万敛行说:“你还没种呢就开始打退堂鼓了?我就不信了,那么多的谷物这土地一样都孕育不出。”
程风笑着说:“我不是打退堂鼓,我这几日有个新想法。”
“噢?说来听听。”
程风说:“据我多日来的了解,由于年年干旱,这里的人从来不种水稻。”
“你要种水稻?”
“那河水充沛,若是种上水稻一定能丰收。”
万敛行想了想,“稻子要长在水里,若明年不干旱还好,要是河水枯竭了,这稻子也无法丰收了。”万敛行还是想依赖旱田,觉得水田不一定靠谱。
程风不那么认为,“黄尘鸣不是说了吗,你求一场雨能管五年。”
万敛行用扇子敲了一下程风的头,“你也打趣我,这老天下不下雨还好说嘛,你当我是龙王呢。”
程风笑了起来,“我认为种稻子行的通。”
“那你就放手干吧。”有点希望的事情万敛行就要试试。
程风说:“我得请几个懂行的人来种,我看了这里的气候,稻米一年可种三茬,别因为咱们不懂错过了节气。”
万敛行一听:“三茬?”
程风点点头说:“要是稻米能丰收,这里产的稻米不但吃不完,还会富余很多。”
万敛行一听有吃不完的稻米那还了得,他精神大作,马上对身边的人说:“马上请几个有经验的明白人……风儿,走,我们去看看河。”
程风带着万敛行去了河边,河边有一群女人在洗衣服,“侯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