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这么多的活,咱们干不完,让沧满过来干干活。”
铁柱怎么想这都不太像是请客吃饭,请客吃饭哪有让客人干活的,这不就是怕累到他小婶子吗?但是他还是按照程风说的去叫人了。
铁柱一走,程风就搂住了尚汐。
尚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程风,“光天化日之下,耍什么流氓!”
程风说:“你能不能别当着铁柱的面挖苦我。”
尚汐说:“被挖苦说明你有资本,你看我就照你差远了,你十三岁的时候惦记娶媳妇,我十三岁的时候还单纯地当个傻子。”
尚汐又说:“不过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
尚汐说:“我一个傻子错过了你当年和别人的风花雪月呀。”
程风被尚汐逗笑了,“那个时候谈什么风花雪月呀,温饱都是问题。”
尚汐说:“你不用这么谦虚,铁柱是因为五两银子被截胡,你是八十两,要是按照五两银子的标准,你和娟子的儿子估计都得七岁了吧。”
程风把头往尚汐脸上蹭了蹭,“没发生的事情,胡说什么呢?”
尚汐嘴里发出一连串的“啧啧啧”,“你老遗憾了吧?特想当年发生点什么吧?”
俩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沧满爬上了墙头:“唉,大白天的,腻腻糊糊的做什么呢。”
说着沧满就潇洒地从墙上跳了下来。
程风笑着松开了尚汐,“怎么不走门?”
沧满嘿嘿一笑:“他们那叫舍近求远,我这叫变通,买什么好东西了?”
尚汐说:“沧满你来看看,很多都是你爱吃的。”
沧满翻了翻嘿嘿嘿一乐,“没少买呀。”
程风说:“把那只鸡处理一下吧。”
沧满眼睛一瞪,“你这是叫我来杀鸡的吧?”
程风说:“你弄的利索呀,一点血都滴不到地上。”
沧满说:“想不到,你也学会冠冕堂皇那一套了。”
程风说:“要不是为了招待你,我今天也不请客做饭了。”
沧满说:“我也没说让你今天请我吃饭呀。”
程风也不是非得要今天请客,他是想分散尚汐的注意力,不想让尚汐瞎琢磨白松雪要害她的原因。
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今天不吃,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吃了,我们明天要回南城了。”
“着什么急呀,再待上一段时日呗。”
程风说:“不喜欢待在北城,事儿多,离开这里感觉哪哪都不错。”
沧满说:“我也想回南城。”
程风说:“你有什么要办的事情我和尚汐可以帮你办。”
尚汐也点了点说:“捎个信什么的都行。”
沧满立马不自在起来,晃了一下脑袋说:“我哪有什么信要捎呀,没有。”
尚汐说:“没有就没有呗,你这么激动是因为个什么?”
“我激动了吗?我哪有什么激动的,我没激动。”
这狡辩的速度太快了。
尚汐抖抖肩膀,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常常觉得自已变的疑神疑鬼的,今天怎么感觉沧满也有那么一点的疑神疑鬼呢,按理说,这么一个心大的人不应该呀,看着蹲在地上摆弄小鸡的沧满,尚汐想了想,沧满应该没什么不正常的,不正常的应该是她自已本人。
“这不早不晚的,吃的是什么饭呀?”这是钱老板的声音,一听便知这人心情不错。
他的心情能不好吗,身边站着一个万百钱,钱老板什么病都能被她治了。
“来的够快的。”
“铁柱说你们小两口要请客吃饭,我们还能不积极吗?要做什么好吃的呀?”
尚汐笑着说:“八宝饭,你可满意?”
钱老板笑呵呵地点点头,“这个好,你姐爱吃,我也爱吃。”
“呦,姐夫,您这是爱屋及乌吧。”
“算是吧。”这是和万百钱成亲了,不然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已喜欢吃八宝饭的原因是因为万百钱喜欢,他这个人还是挺要面子的。
钱老板在院子里面唯一的一个桌子前坐下,新婚小两口排排坐,没有一个要伸手干活的。
就这一个院子里面的几个人,难道还分出个三六九等吗,尚汐伸手抓起一把菜,摘了起来。
还好钱老板的两个属下能干活。
尚汐手里的菜还没摘两根,就听见钱老板说:“尚汐家里烧水了没有?”
“啊?噢!是要喝茶水吧,等一会,我烧一点。”
钱老板解释说:“家里的茶刚泡好,你姐姐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你们喊来了。”
看来这都是她们的错喽,打扰了人家喝茶的雅兴,尚汐直起身,准备去烧水。
“小婶子我烧吧。”这时正在干活的铁柱走到了墙根处的炉子跟前,开始生火。
程风看着很是悠闲的两个人说:“你们两个应该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钱老板笑着说:“你请不请我和你姐,我俩想来也会来,你饭都请了还差一壶茶吗?”
程风说:“看不得你们两个清闲。”
他心里想的是,看把他们家尚汐忙的,这半天没说出两句话,估计是在绞尽脑汁研究做什么菜呢,估计这心里一点谱子都没有。
尚汐会做的东西很局限,她会的那点东西,程风心知肚明,再怎么琢磨也研究不出什么新花样来。
“表哥,你看不得谁清闲?”
这个声音可是把院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吓得毛骨悚然,就连程攸宁都抱着玩具仰起了头,看着趴在墙头上的念夏愣怔了。
万百钱看着念夏说:“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去。”
念夏骑在墙上调转方向,从程风院子里面的梯子爬了下来。
万百钱说:“一个没出阁的姑娘,登高上树的成何体统。”
念夏说:“这不是没外人吗?”
钱老板笑着说:“念夏姑娘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我平时就没什么事情可干,想着看看你和表姐的小日子过的怎么样了。”
钱老板丝毫不遮掩,“我和你姐姐一切都好,让念夏姑娘挂怀了。”
念夏说:“客气什么,我这人就是爱操心,我怕你们两个过不好,所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