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说:“那我就更不能接手你们家的生意了,你们昨天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没做过什么生意,我做过的就是和尚汐摆摆地摊,开个面馆给人煮煮面,别的我真做不来,你们找别人吧。”
万老爷说:“你既然是我儿子,我们就一家,不分你家我家,家里的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今天不接手以后也得接手,我和你娘对不起你,一出生就让你在外面吃苦,这是我和你娘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过失,不求你原谅,但是我和你娘希望你每天都健健康康的,高高兴兴的。”
看着不说话程风,万老爷:“你要是烦我和你娘,明天我俩就离开,不让你见了心烦。”
看着万老爷那纵横的老泪,还有万母那哽咽的声音,程风的心又软了,“没说让你们走。”
听程风这样讲话,万老爷转悲为喜,他把手搭在程风的手背上说:“真的吗?”
程风说:“你们住可以,但是不能一直住,我不习惯家里有这么一大堆的人。”
万老爷笑着说:“等我和你娘在这里陪你们住上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去。”
程风说:“不过你的生意我不感兴趣,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睡觉了。”
万老爷笑着说:“行,咱家都听你的,生意的事情以后再说。”
程风回到房间就把刚才的谈话给尚汐说了一遍,尚汐听完笑了笑,姜还是老的辣,不管什么局面都能顺利扭转,这程风哪里是万老爷的对手,人家一出苦情戏他就心软了。
看着坐在床上一脸心事的程风,尚汐说:“行了,别想了,上来睡觉吧。”
程风躺在床上说:“我是不是就不应该让他们走。”
尚汐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总会有留下的借口,别想了,睡觉吧。”
程风侧身把人搂在怀里,然后熟睡了过去。
第二天
两个人坐上了马车赶往北城。
车轮碾在马路上发出不成规律的响声,可以切实点感觉到马车跑的挺快。
陈家炕上是一大家子人围着一个桌子在吃饭,看着有点拥挤,但是氛围不错。
一个小孩正用勺子不熟练地往自已的嘴里吃着尚汐看不懂的食物,小孩抬头看见眼前的人,用出了吃奶劲喊了一声:“娘。”
尚汐激动地应了一声。
孩子放下手里的勺子往炕沿的方向跑了几步,被程风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不然孩子就会冲到地上。
“有没有想爹爹?”
“想。”
陈家人热情地招待他们两个。
“回来的正好,饭刚上桌。”
尚汐没客气把鞋一脱,爬上炕坐在了程攸宁刚才坐着的位置,这是最里面的正中间,估计是怕吃饭的时候孩子掉到地上。
“今天出门起了大早了,正饿着呢。”
桌子的大小不是很够用的样子,不过挤挤也坐下了。
因为他们的出现,陈家人高兴,原本的坐序全部被打乱了,不知道谁递给了他们两副碗筷。
尚汐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菜。
“婶子,你做的这个菜简直是一绝,我一段时间不吃就会想。”
陈婶子递给她一碗米饭,笑着说:“你就嘴甜,这不就是一碗下饭的辣椒酱吗,你家里的吴姐不比我做的好吃多了呀,那调料用的,我都不认识。”
尚汐嘿嘿笑:“你这味道特别,招人想。”
陈婶子往尚汐的碗里夹了两块最好的肉说:“就你会说话。”
“小嫂子,你们不来,我这几天就打算去你们那边了?”
“有事?”
“一是看看我爹,二是看看有没有木活。”
陈庆辽说:“三儿,你去南城找什么木活,人家那边主要是采矿,你去了就是给他们添乱。”
“你师傅那里的木活不够干吗?”
陈庆生说:“我师傅那里的活少,养活不了太多的人,我要是在那里永远都是个学徒,挣不来太多的钱,只有出来师傅分给我的钱才多,其实我现在已经算是学成了,我现在都帮着师傅带小徒弟了。”
“那你够有本事的呀。”
陈庆生木活做的是不错,大家也是有目共睹。
“那有什么用呀,我这没活的时候不也天天在家卷烟吗,我那个师傅天天让我出来联系木活,这金府不干活,我上哪里给他研究木活呀,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吗。”
陈庆辽说:“你别抱怨,你师傅对你不错,别跟人家学了本事就忘了本。”
陈庆生挠挠头说:“我也没说他什么呀,我这不是找活呢吗,要是南城有大活,我就叫上我师傅呗。”
这个陈庆生对尚汐一直不错,两人个的关系也好,陈庆生什么都愿意和他讲。
所以尚汐想了一下这能找的木活应该有。
他看着程风说:“咱们家的房子该修葺一下了,要不让庆生去给咱们的房子的门窗房檐砖瓦给刷刷漆。”
家里的房子是有点旧,他们都是年轻人,住的还是新鲜敞亮一点好。
“行呀,让庆生给弄的好看点,新鲜一点。”
陈庆生眼睛一亮说:“真的吗,那我一会去通知我师傅吧,你家挺大的吧?”
程风说:“就是一个四合院,没你想的那么大。”
陈庆生多少有点失望,“那你的意思是用不了那么多的人是吧。”
程风说:“木活肯定得有,但是得看陈大哥怎么干,因为我不懂。”
陈庆辽说:“什么活,我听听。”
程风和尚汐把今天的来意说了。
陈家老二听了以后激动地说:“那有什么商量的,去干不就行了吗,土房板房砖房,就没有我们不能干的。”
陈庆辽说:“先不要着急,这么多房子用料需要解决,他们是难民,这工钱从哪里出呢?”
尚汐说:“只能我们先出钱,然后从他们的工钱里面慢慢的扣除了,所以这个房子的造价一定要低,他们可以出一部分人参与盖房子,你指挥就可以。”
尚汐又补充了一句说:“工钱肯定不能差你们的。”
陈庆辽摆了一下手说:“我不是担心工钱,我是把所有的问题都考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