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康·莎斯妮斯并没有反抗也没有出声,只是一直看着成果。
王浩华把炸弹都固定好,拿出引爆器打开信号开关,信号灯亮。王浩华跑到其中一面墙壁下,大声喊到:“你们还不跑远点。”
成果连忙拉着杜莱优跑到另外一面墙壁下,示意杜莱优把耳朵捂住。
两人静待炸弹被引爆。
成果心里忐忑不安,但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也没有回头的方法。
“嘭~”
三人耳朵皆回荡起“嗡~”的声音。
成果活动一下下巴试图消除这烦人的耳鸣声。待烟雾消去,只见到地上一堆烂肉从中间散向四方。
成果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这意味着最后救渔子霏的方法都没有了。
“这就是所谓的愿望女神~,笑死人。”王浩华讥讽道。
“成果,振作点,振作点。”杜莱优捧着成果的脸鼓励道。
成果站起来走向中央区域。脚下黏黏滑滑,好几次要摔倒。中间除了爆炸痕,什么都没有。
“看来女神是假的,这个房间倒是有些高科技含量。”王浩华打量四周如此说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成果垂头丧气地小声嘀咕起来。
本以为愿望女神消失的三人看到四周的墙壁上像渗水一样地出现无数条电子肌。它们在不断蠕动,似断头的蛇身。
“我就知道会这样。”王浩华像是胸有成竹般说道。
成果不知道王浩华在打什么主意。
“你们想想,不老人为什么能活那么久,黑山被核弹炸了还能动弹,赵文龙腿断了还能长出来,物能和易天融合在一起。为什么?全都和这些变异的电子肌脱不了干系。我们要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不是靠什么女神,而是成为神。”王浩华拿起一块电子肌碎片道。
“你不会是想吞下去吧。”杜莱优说。
“说对一半。都到这时候不如把话挑明。成果,我不喜欢你。”王浩华说。
“我也没指望有人喜欢我。”成果毫不意外王浩华这样说。
“整天装阴沉,装成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少年,装成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王浩华说。
成果想不到自已在别人心目中居然是这样的形象。
“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三个,即使我再讨厌你,你也得活着。”王浩华说。
“你讨厌我和我活不活着有什么关系。”成果感到莫名其妙。
“他是想让我们三个都吞下电子肌。”杜莱优说。
“什么,我不要,我不要变成怪物。”成果赶紧走回杜莱优身边警戒起来。
“果然是才女。莱优,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到这所大学,以你的聪明才智出国都没有问题。”王浩华说。
“你不也来到这所学校吗。”成果说。
“我是有原因。算了,往事不要再提。”王浩华举起手里的电子肌碎片,酝酿情绪后,一把塞进嘴里。
只见他吞下后就作呕吐状,但还是被他强行咽了回去。王浩华单手跪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一会后,他咳嗽几声,身体挺直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难受……”
还没等他说完,就见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憋得满脸通红、青筋冒起的他,试图用手从喉咙里扣出什么东西来。
就在成果和杜莱优两人聚精会神地看着王浩华时,一个人影悄悄地从他们背后出现。
“喔~,什么情况。”
成果和杜莱优两人回头一看,是李末。李末肩上还扛着一个女生。
“李末,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吓我一跳。你肩上扛的是谁,受伤了吗?”成果问向李末。
李末把肩上的人放下,样中央区域走去。
成果和杜莱优上前一看,是肖嘉敏。成果拍打肖嘉敏的脸颊,没有任何反应。杜莱优把手按在肖嘉敏的颈动脉处,摇摇头说道:“死了。”
还没等成果他俩问话,李末就说道:“发生过爆炸,炸的是谁?会长怎么躺在地上,你们做了什么?”
“愿望女神被王浩华炸了。他还把电子肌给吞下肚了……”
还没很成果说完,李末救插话道:“转完女神还能呗吓死?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会长他吞电子肌干什么?”
“这里我也说不清楚,会长想模仿不老人。肖嘉敏是怎么死的,是易天做的吗?”成果问。
“不不不,被我先奸后杀的。”李末摆手道。
成果听到这话面如土色。他再次看向肖嘉敏的尸体,衣服确实有被撕扯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勒痕。
“你,你,你为什么?”成果对于这个冲击事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如何反应。
“肖嘉敏和杜莱优差太多,虽然胸很大,手感很好,但是骨架太大,屁股也没有一点肉。比不上杜莱优那匀称的身材。”李末蹲在地面撩拨那些电子肌碎片道。
成果忽然一下子恍然大悟,怒吼道:“是你,那晚的是你。”
“是我呀,杜莱优,还记得那晚吗。”李末露出奸诈的笑容道。
杜莱优捂住耳朵,尘封的记忆再次翻涌上来。
记忆虽能封存、掩埋,但终究不是洗去,会有直面的那一天!!!
“李末~”成果嘶嚎着。
“你的表情好可怕哟。”李末不以为然地说。
“三号饭堂那钢化玻璃门也是你敲碎的?”成果愤怒地看着李末。
“三号饭堂,我不清楚。我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沙漠上。”李末说。
“觉醒者是你。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成果说。
李末没有回答成果的话,自说自话道:“睁开眼全是漫天黄沙,身边还是你们这群大学同学。神奇,当时第一反应是神奇。什么不老人、愿望女神、黑山,我脑子都快反应不过来。”
看到自说自话的李末,成果没有理会他,转头看着杜莱优。看到她痛苦的样子,自已却什么都做不了。痛恨,痛恨自已无能为力。
李末巡视周围蠕动的电子肌边走边说:“曾经有一个男孩。他和姐姐一同在奶奶家生活。”
“这个男孩是你?我没有兴趣听你的自述。”成果不耐烦道。
李末没有理会,依旧边走边说:“男孩六岁那年,奶奶因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在家里上吊自杀。男孩才六岁,不知所措,除了哭还是哭。”
“不是还有姐姐吗?”成果说。
“你知道为什么不能近亲结婚吗。因为会生出智障儿,男孩的姐姐就是如此。”李末停下脚步说。
“那男孩为什么不是?”成果问。
“概率问题。”李末说完继续漫步道:“一个穷人娶不到老婆,只能把手伸向他的远亲那。”
“这不能成为理由。”成果骂道。
李末侧身看了成果一眼,“男孩的父亲从外地赶了回来处理丧事。面对两个孤独无助的孩子,只能带走。”
“他们的母亲呢?”成果问。
“贫穷多争吵,争吵的最坏结果是动起手来。他们的母亲被打怕逃走了。”李末抬头说道。
“你究竟要说什么。”成果说。
“你知道男孩当时的想法吗。'人原来这么容易死掉'这就是男孩的想法。”李末说。
成果没有回话,看着李末,看着这个从未了解过的人。
“男孩的父亲是做废品回收的。收入很差,男孩得不到营养长得比同龄人要瘦小。”李末说。
成果能理解这种吃不饱饭的日子。
“男孩读六年级时,他的姐姐也读六年级在隔壁班……”
“等等,不是姐姐吗?怎么同级。”成果打断李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