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穿着干净柔软的雪白毛衣,在逗着怀里的猫。
眉目如画,笑容温暖。
公子如玉。
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像一湾温暖惬意的蓝色湖泊,晶莹剔透。
盯着这张照片,顾怀笙笑了。
嘴角扯出一抹悲凉嘲讽的弧度,唇色都几乎浅了几分。
顾怀笙修长白皙的手,无力地垂下。
捏着相片的指尖发白。
顿了半晌。
他蹲下身子,将那张照片夹回了那本书里面,小心翼翼地放好,甚至抚平了相片上的折痕,再合上书。
男人白皙美貌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的动作缓慢,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矜贵。
顾怀笙缓缓站起身来,修长的腿伸直,黑色的西裤上多了几道浅浅的折痕,他伸手松了松雪白衬衣上的领带,绯色唇角略薄。
“你们先自己玩。”
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再陪面前这两个小萝卜头玩了。
那道颀长的人影不疾不徐,缓步往门外走去,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抬起,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雪白衣袖,微垂的睫毛卷翘纤长,神情散漫。
顾砚歌和南妤两个小家伙,抬着软萌萌的脸,望着顾怀笙走远的身影,双双眨巴眨巴大眼睛。
两脸懵逼状。
想了想,发现想不出什么来。
顾砚歌伸出手,已经初具修长轮廓的手指,看起来很漂亮,白白嫩嫩的,上面还有浅浅的涡。
小孩揉了揉南妤的小脑袋,严肃白嫩的小脸表情微皱,轻声道:“没事了,我们继续玩吧。”
说着,精致漂亮的小孩抬起手,把旁边的那只猫给拎了起来,一把塞在了小姑娘的手里。
南妤:“??”
被捏住后颈的猫咪,“……”
mmp,破小孩!
男人站在空荡寂静的走路里,身姿笔挺修长,浅淡的眸色平静无波,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垂下。
顾怀笙的手轻轻扶了下自己的额头,瞳孔有几分的涣散,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只觉得有一瞬间的恍惚。
脑海中翻滚着不停息的绞痛,白皙的前额沁出的点点汗珠。
让他控制不住地弯下了腰。
心脏传来的痛意,密密麻麻,尖锐冰冷。
“你就这么忘不了他么?”
清润雅致的音质动听,在寂静无声的走廊之中,显得磁性。
摘下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细边眼镜,男人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白皙修长的手指漂亮的像艺术品一样,几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那张相片上的人。
他当然认识。
男人讽刺一笑。
他顾怀笙的妻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和瑾。
念了下这个名字,男人的眼眸漆黑如墨,此刻仿佛没有半分情绪,眸底寂静无声。
那是死寂的情绪。
他的鼻梁高挺而笔直,唇形好看微薄。
摘下了眼镜的男人,漆黑如点墨的眸底,多了几分凌厉的气质,颠覆了往日的优雅绅士。
颓废而慵懒。
开了瓶酒。
男人举着酒杯的手指,长而白皙,衬着微红透明的液体,禁欲且撩人。
他仰头,酒杯触碰到绯色的唇。
几滴酒沿着嘴角滑落,划过精致的喉结,性感又颓废的模样。
...
散落一地的空酒瓶。
男人白皙美貌的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眼角眉梢的醉意,带着几分旖旎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