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盖聂得到的大道造化,卫庄也是有些羡慕的。
天人九境的剑道造化,这几乎没有剑修不心动。
不过略微想了想也就释然,
“盖聂既然也能排在第六的位置,那以我的剑法,也该排进前五名。”
哪怕年少曾败于盖聂。
但卫庄觉得,如今他的剑术也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只是不曾显山露水而已。
“却是不知,之后我的大道造化会是何物。”
飒飒——
远风急,近处剑锋凌冽。
“打起精神来!今日必要让来犯者皆数葬身于此!”
城下士兵即可怒吼起来,整个大秦都在高度戒备中,但真正的高手则是隐没在黑暗中,
他们的目的是盖聂,完全没必要在城门口浪费时间。
而没人知道,现在的盖聂已经将天人九境的剑道感悟参悟得差不多,
秦王嬴政也是埋下陷阱,
一场朝廷与江湖之战,风雨欲来。
……
轻纱白绸过水波,拂尘倒影风叶起。
两道美如画的身影在山水林间打得有来有回,
小龙女始终脸色平淡,白绸带挥动自若,一缕缕真气轻柔中带着霸道的力。
而在她对面,另一道妖娆的身影被逼得步步后退,貌美如水仙的身姿却逐渐难以招架住小龙女的攻势。
李莫愁咬牙从指尖甩出一根冰魄银针,
嗖!——
冰冷至极的真气将四周的空气都为之冻结,脚下湖泊翻涌凝固。
小龙女忧愁的眉目轻挑,白绸带凝如大剑直直对立抗衡,
两道完全不同的真气碰撞到一起,但并没有电光火石的爆裂,而是极为迅捷的破开,
哗哗哗——
冰魄银针破裂的同时,乘着留下的寒气纠缠,李莫愁终于得以喘息与小龙女拉开一段距离。
小龙女如今大宗师之境,李莫愁不过宗师之境,自然是不敌。
如果不是小龙女一直手下留情,李莫愁早就败北,哪里能拉开距离的机会。
李莫愁拉开距离后,站在林间之顶,脚踏枯叶黄竹,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妹,你看你不被骗了么?现在却还相信他还会回来找你,这拙劣的谎言,哪还信得过!”
小龙女却是目光一冷,
“他说过,看过这世间花草,便会回来找我。”
说着,她手中白绸带竟是飘荡在两侧,冰凉的真气侵染,将小龙女包裹住。
“那这过去十年间,他可曾留下一句话,又可曾来寻你?”
李莫愁也是一脸惆怅,
她仿佛从小龙女身上看到了她过去的影子,她心里闷得慌,不忍心继续问下去,
小龙女冰凉如雪的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这怀疑的心思片刻就被压了下去,但她并没有回答李莫愁。
因为,他的确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人世,
她无法理解,但她始终坚信,她也愿意等待,
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找她的,在某一天,某个温馨阳光或是落雪寒霜的日子里。
李莫愁的话起到了作用,令小龙女有了那么几个瞬间的失神。
而这就足够了。
嗖!——
数根冰魄银针朝着小龙女袭去。
小龙女当即甩出白绸带抵挡,
嗡!!!
真气爆发,冰魄银针却如吹起的纸张般脆弱,只是在接触的一瞬间就飘散如烟。
李莫愁没用真气,这几根冰魄银针只是徒有其表,
而在这片湖泊之中,还残留着对方的声音,
“师妹好好想想吧,莫要为了一个负心人付诸一生。”
小龙女收回白绸带,目光淡漠,却掩盖不住她内心的落寞,
“师姐……”
她知道师姐李莫愁的遭遇,所以至始至终都没有下重手,
而对于师姐最后说的话,小龙女想从脑海中剔除,却又忍不住去想,抬头看着天上的残月,
“过儿……”
吟——
一声遥远的兽鸣却打断她的思路。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去,“是雕兄。”
而那个方向是……武当山。
……
黄蓉朝着另一边跑去,回头远望,却没见那可怕的大雕朝她追来。
呼——呼——
飓风吹袭而过,只见那大雕挥动着翅膀,却是坐落在小店门前,双翼收展,一双灵性的鹰眸朝着小店中看去。
“怎么……回事?”
黄蓉不解,但却知道,这大雕似乎不是为了抓她而来的。
小店内,苏昼的动作一顿,抬起目光朝着店外看去,
哪怕隔着一扇门,一切却心领神会。
“师傅,外面好像有什么怪物来了……”
武曌哪怕是透过虚掩的门,都能看到外面那庞大的影子,
但这并不妨碍她干饭。
一手端着白米饭,一手夹着蒸肉往嘴里塞。
有苏昼在,她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勇气。
至于小店中的其他人,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外面那大雕盯上。
“吟——”
大雕再次鸣叫了一声。
而在马棚中,苏昼的毛驴啃着干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雕。
苏昼坐在位置上,嘴角显而易见地扬起,忍不住笑了,
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因为现在他扮演的角色是邓太阿,无论是所学功法,还是身上气质气息,都和曾经扮演的杨过完全不同,
但就是在这个前提下,雕兄还是找到了他。
“师傅,我们不出去看看咩?”
“不用。”
“哦。”
心中有些探索欲望的武曌快速打消了出去看了看的念头,
她知道外面出现的,肯定和苏昼有关,既然苏昼都说不用,那她也不会去多此一举。
黄蓉还没搞明白这大雕来到这里的缘由,却已剑眼前大雕仰天长啸,接着颇为人性化的扇动着翅膀点头,随后挥动双翼盘旋头顶离开。
从始至终,黄蓉都是处于迷茫的状态。
哪怕她心思灵动,却也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猜测,这大雕或许与小店内的两人有关,
但同时也清楚,她不能去深究。因为她和苏昼二人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这是属于对方的秘密,她是没有资格去求证的。
最终深深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毛驴,转身离开,朝着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