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枭雄鲸落,万物生!(求收藏求鲜花)

“号外号外。”

“大帅皇姑屯遇袭,生死不明,二少强势回奉是否能为其血耻?”

“号外号外。”

“东北王生死未卜,奉天将倾,少帅缄默,二少怒指关东军!”

东北王遇刺重伤事件,在华夏传得沸沸扬扬之际。

张学明与张佐相已乘坐航空署专机悄然回到奉天。

警卫营的三个连在高福源带领下,一同回来。

张小六现在仍在北平处理后续事宜,说是迟一日再返。

张学明却是清楚,这个大哥啊,是怕步东北王后辙,再遭暗杀!

他可是知道,历史上东王北出事之后。

张小六是化妆成伙夫偷偷潜回沈阳的,六天后才赶回来。

从北平到奉天乘飞机不过一个多小时,张学明回来还是用了两倍的时间。

终究还是担心关东军将飞机打下来。

张学明的12师,有一个旅先乘火车往奉天赶,还有几个小时也能赶到。

此时的大帅府,戒备相当森严!

数十闻讯而至的各国记者,被防守士兵拦在大帅府外。

大帅府周围已被张佐相从北大营调来两个团的兵力,分层散布在大帅府两公里内。

天空中,还有东塔机场的两架侦察机来回穿梭。

北大营与齐恩铭的宪兵队,早已成战时状态,全副武装。

在街头巷尾密集巡逻,驱赶或抓捕可疑人员。

大帅府外,迎接张佐相的奉天大员们早已在此等候。

如果说东北军的灵魂人物是东北王,那么自张烈臣病死之后。

东北军的【承重柱】,就只能是张佐相了。

表情悲痛奉天大员们,迎向从车上下来的的张佐相。

至于惹事生非的张学明,他们连看都未看上一眼。

因为,张学明的全国通电,已经令日子本就非常不好过的东北军雪上加霜。

可能因此被逼入绝境。

脸色凄楚的张佐相,用阴郁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话。

“学明的电文我看过,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那些奉天大员们都都面面相觑。

望着张佐相二人快步前去的背影,个个神情愕然。

宪兵司令部司令齐恩铭有些迷惑。

“佐相怎么这么糊涂啊,竟然放纵那小子如此胡作非为?”

站在他身边的刘尚清低声地说道:

“北伐之后,听说国民政府那边早与大帅通气,大帅心里可能早有促进一统的打算。”

这位奉天省长望着张学明的背影,呶了呶嘴。

“既然已经打算与樱花人翻脸,八爷借机让张学明发那道电文,就是顺水推舟的事。”

齐恩铭轻哼一声说道:

“我怎么感觉这个张学明,是在借以大帅遇袭之由,发此电文就是想为自己提升人气,真他妈不为人子!”

刘尚清叹息一声,“听杜医官的口气,大帅可能不行了。”

“可再怎么说,还有那个扶不起的少帅在呢,怎么也轮不到他!”

齐恩铭想了想。

“可惜啊,龚威将军的年纪大了点,要不然,他也是可以代管的。”

东北王结义大哥,就是马龙潭。

东北王亲封的龚威将军!

“至于汤玉麟那厮,无大才无大志,以前更是反过大帅,现在仅混吃等死一途。”

“别想那么了。”刘尚清轻推了他一下,“他们都不够格。”

“张佐相现在是东北军边防副司令,又是吉琳省主席。”

“强杀郭松龄之后,他现在的声望还有谁能比得了呢!”

齐恩铭脚步放缓,在刘尚清耳边说道:

“我可是听说,国民政府过私下里与他有过接触。”

“你说,他现在不会早就成了那边的人吧!”

刘尚清吐出一口气。

“嗐,管那么多干嘛,那边现在是东北军唯一退路,这不正好?”

他望着前方那个有些萧瑟的背影。

“既然是大势所趋,我们这种人跟在他们后面走就行啦!”

…………

在北平时,张佐相就已经得知二哥吴俊升被当场炸死,形状极惨。

不但头顶被铁器贯穿,连脑浆都流了出来。

东北王专列共二十二节,刚好在他乘坐的第十节爆炸。

要说没有奸细,那真是见鬼了。

张佐相愈朝里走,脸色愈发阴沉。

他看到,在前厅花园里,坐着两个谈笑风生的樱花人。

两个樱花人见到张佐相与张学明,齐齐起身,收敛笑意朝这边走来。

走在前面的樱花人,没有说“节哀”之类的话,板着脸直接质问张佐相。

“张将军,东北王火车失事,纯属意外。”

“奉天方面为何将此无稽之事,无端扣在关东军头上?”

“冈村司令官听到这一消息,十分震怒。”

“司令官阁下责成奉天方面在两日之内,给关东军一个交待,还我方清白。”

还没等张佐相说话,另一人表情轻佻。

“东北王遇袭,总领事已撤了仪峨诚也顾问一职。”

“他不适合再留在大帅府,领事先生让我们现在就要接他回去。”

张佐相眼神犀利地盯着二人,没有出声。

“交你麻麻个痹!”

“还你麻麻个痹!”

张学明平声静气,直言不讳。

那个让张佐相给个交待的樱花人,听到张学明的话,顿时傻了眼。

在他眼里,这些年要没有大樱花帝国扶持,东北军早就被蒋系吞得连渣渣都不剩。

这个刚刚从樱花留学回来的张学明,竟然敢对自己这个总领事代表,出言不逊?

张学明转眼盯着另一人,直接吩咐高福源。

“严加看管仪峨诚也,没有老子的命令,不许他见任何人!”

“是!”身后不远处的的高福源大声回应。

“五班八班,马上执行师长命令!”

在外警戒的两个班,立即朝府内跑去。

张学明手指着外面,眼神冰冷。

“你们两个狗日的——马上——给老子滚!”

那个樱花代表气得浑身抖。

“张将军,这就是东北军对我方的态度?”

张佐相没有看他,自顾向前。

另一个也说道:

“张佐相,你别得意,我等着你们东北军上下,跪着求我们的那天。”

“啪!”

张学明一个耳光重重打在这人脸上。

“我八叔的名讳,是你这个狗日能叫的?”

“告诉你们总领事林久治郎,今晚,老子会亲自去‘探望’他!”

说完,张学明不再理会二人,朝张佐相追了过去。

张佐相望着前方,漠然地问道:“手段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东北王是我爸!”

张学明苦笑道。

“我大哥还在北平,这时候再不强硬一点,我无法自处。”

张佐相停下来,再次打量着张学明。

然后叹了口气,心绪难明地点点头。

临时急救场所就是东北王卧房。

十多名医官表情惊恐,各自拿着抢救所需之物来回穿梭。

整个寝房都是呛鼻的消毒水味道。

上身插着很多管子的东北王,脸色灰白,双颊塌陷。

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都看不出他是死是活。

东北王身边的主治医官见到张佐相,双眼含泪,缓缓摇头。

此时陪在这里的,除了龚威将军马龙潭外,还有东北王的二姨太卢夫人。

七十出头的马龙潭,早已须发皆白,不过身子骨看起来还算硬朗。

他招手让张学明走近床边,自己走向张佐相。

“老二当时就没了,杜医官说小七多半也救不回来了。”

马龙潭轻叹一声。

“这才多久啊,我们八兄弟就没了一半!”

他用混浊的眼睛看着张佐相,小声问道:

“此事已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张佐相望着在东北王床边有些怔然的张学明,冰冷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温情。

“先看看再说吧吧!”

他说了让马龙潭迷茫的一句话,就走到床边。

马龙潭顺着张佐相的眼神看向那边,眼中似若有所思。

良久,一缕失望出现在眼底,再次失望地叹了口气!

6月4日上午,9时30分左右。

东北军灵魂人物——东北王——因抢救无效,宣告死亡。

时年54岁!

“家父枉死,若无人陪葬,不许落棺!”

东北王咽气那一刻,张学明大声吼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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