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知道轻重。”
高小琴感激地应承下来。
“是京海那边的枪战,确实不简单。
我在京海的朋友传来消息,说是涉及到了几个大人物。
具体是谁我不能说,但肯定和那帮黑恶势力脱不了干系。”
赵瑞龙压低声音,透露了关键信息。
李达康挂断高小琴的电话后,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愣在原地,双眼圆睁,满脸不可置信。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震惊。
“混蛋!这到底是谁干的?竟然敢私自释放那些黑恶势力?他们这是要翻天吗?”
李达康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四散纷飞。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再次响起,是他多年来精心构建的人脉网络传来的确认消息。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沙瑞金?何黎明?竟然是他们下的命令?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不顾汉东省的安危了吗?”
李达康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冷冽与决绝。
“我敢肯定,袭击叶父的车辆,绝对就是那些被释放出来的黑恶势力所为。
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强的实力?”
李达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回响。
“完了,这下子可真是完了。
京海本就已经是风雨飘摇,现在又闹出这么大一摊子事来。
大宗毒品交易,枪战,还有那些黑恶势力的影子……他们这是要把汉东省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李达康停下脚步,一拳重重砸在墙上,痛得他眉头紧皱,但比起心中的痛楚,这点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要死,也别带上我啊!老子这京州市委书记还没当够呢!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整洁的办公桌上,却似乎无法驱散室内紧绷的气氛。
高育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刚踏入门槛的何黎明。
“何黎明,你总算来了。”
高育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何黎明一愣,随即挂上惯有的和煦笑容,迈步向前:“高书记,您找我?”
“找你?哼,我恨不得直接找上门去!”
高育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轻轻跳起,“好你个何黎明,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两面三刀的小人演得挺溜啊!”
何黎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微蹙,显得有些无辜:“高书记,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们虽然在工作上偶有分歧,但我一直尊重您的意见,也从未有过任何越轨之举啊。”
“尊重?你尊重我还会背地里搞这些小动作?”
高育良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
“高书记,您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何黎明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我何黎明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藏头露尾。
您要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大可以直接指出,何必这样含沙射影呢?”
“光明磊落?呵,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
高育良嗤之以鼻,“行,既然你装傻充愣,那我就给你点明。
克海那帮人,你当我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还有你和赵立冬的那些勾当,你以为能瞒得过谁?”
何黎明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高书记,您提克海他们,我更是一头雾水了。
至于赵立冬,我们虽有公务往来,但绝无私人勾结。”
“还装?这里就我们俩,你何必再演?”
高育良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耐,“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沙瑞金联手,想要给我来个‘投名状’?”
何黎明这下彻底懵了,一脸茫然地看向高育良:“投名状?高书记,您这话说得我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我和沙书记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我们共同的目标是为了汉东的稳定和发展,怎么可能有您说的那种事情?”
“哦?是吗?”
高育良眯起眼睛,审视着何黎明。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宽敞而庄严的省委办公室内,却似乎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与凝重。
高育良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对面的何黎明。
“何黎明,你竟敢私自放人?京海现在乱成一锅粥,这不是你的人干的还能有谁?”
高育良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何黎明的心上。
何黎明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连忙摆手辩解:“高书记,冤枉啊!我真的没有私自放人。
您听我解释,是赵立冬……他跟我说那些人情况特殊,需要特殊处理。
我也是一时糊涂,被他的话给绕进去了。”
“赵立冬?”
高育良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怒斥道,“赵立冬让你跳火坑你也跳?你的原则呢?你的底线呢?省委政法委副书记的位子,是不是让你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
何黎明低着头,不敢直视高育良的眼睛,心里那个悔啊,简直比黄连还苦。
见高育良怒气未消,何黎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继续说道:“高书记,我真的没有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去白金瀚,那只是应酬,是工作上的需要,我绝对没有参与任何不法活动。”
高育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应酬?白金瀚那种地方,是你们这些公职人员该去的地方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沙瑞金包庇地方势力,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你经常私自外出,到底在忙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何黎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惊慌失措地解释道:“高书记,您听我说,我去白金瀚真的是为了应酬,为了拉近与一些关键人物的关系,以便更好地开展工作。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发誓?”
高育良不屑地哼了一声,“发誓要是有用,还要法律干什么?你的行踪早已不是秘密,你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现在京海出了这么大的事,叶父下落不明,你觉得自己能置身事外吗?”
夕阳的余晖洒在省委大楼的玻璃幕墙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也映照出高育良凝重而复杂的面容。
他站在窗边,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穿透城市的喧嚣,仿佛能洞察到未来的风云变幻。
“反恐战争,恐怕要在汉东打响了。”
高育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沉甸甸的分量,“叶稼先,那可是国家的心头肉,他的安危直接关系到国家的稳定大局。
这次事件,我们,无论是你还是我,都难以逃脱责任的重压。”
何黎明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高……高书记,这……这怎么可能?难道真的会有反恐战争吗?我们……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先把这件事压下来,别让上面知道?”
高育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无奈与决绝:“晚了,何黎明。
信息时代,没有不透风的墙。
叶稼先失踪的消息已经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我们根本无力控制。
现在,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积极配合调查,争取在真相大白之前,能减轻一些自己的责任。”
办公室内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与两人脸上的阴霾形成了鲜明对比。
何黎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悔恨。
“高书记,我……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他的声音哽咽,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我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更好一点,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祸。
现在回想起来,我简直是猪油蒙了心,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高育良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同情:“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赵立冬那边,我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之间的那些勾当,早晚会浮出水面。
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这件事对汉东、对国家的影响,同时,也希望能得到上面的理解和宽恕。”
“高书记,我……我真的后悔莫及。”
何黎明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时光能倒流,我绝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去换回叶稼先的安全,换回汉东的安宁。”
高育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沧桑:“后悔药是买不到的,何黎明。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面对现实,接受即将到来的调查。”
高育良端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眼神如刀,直刺对面站得笔挺却浑身颤抖的何黎明。
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在这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格格不入。
“何黎明啊何黎明,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高育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何黎明紧绷的神经,“你真的以为,那些所谓的‘正经商人’能掩盖得了背后的龌龊?你以为赵立冬的保证就是尚方宝剑?”
何黎明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辩解道:“高书记,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
赵立冬他……他跟我说那些人都是合法经营,我才……才没深究。”
“合法经营?”
高育良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赵立冬的话你也信?他要是那么清白,现在也不会是这副局面了。
倒是你,何副书记,你身为政法委副书记,竟然也跟着他胡来?你和赵立冬、还有那个百金翰之间,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何黎明一听这话,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他急忙摆手解释道:“高书记,您误会了,我就是去娱乐一下,放松放松,本来以为赵立冬会请客,没想到……”
“放松?娱乐?”
高育良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何副书记,你可真是会找乐子。
身为政法委的干部,居然跑到那种地方去娱乐?你这是在带头破坏纪律,让别人怎么看我们省委的干部?你怎么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衣服?”
何黎明闻言,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他连忙求饶道:“高书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请您指点迷津,告诉我该怎么办才能挽回这一切。”
然而,高育良却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指点不了你,你的心思早就飞到沙瑞金那里去了吧?既然你那么信任他,就让他给你出主意吧。”
何黎明一听这话,心里更是凉了半截,他急切地抓住高育良的衣袖,哀求道:“高书记,您听我说,我和沙瑞金真的不是一路的。
我……我只是被他利用了。
求您高抬贵手,这件事我们内部消化,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内部消化?”
高育良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愤怒地拍案而起,“叶父遇袭,这是多大的事情!你以为这是儿戏吗?能随随便便就内部消化了?你太大胆了,何黎明!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何黎明被高育良的气势震得连连后退。
高育良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猛地抓起听筒,那头传来了李达康沉稳而略带急促的声音。
“高书记,京海那边传来最新消息。”
李达康的声音透过电话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快说,什么情况?”
高育良的心猛地一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死的人……不是叶父。”
李达康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高育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透过电话线看到李达康的表情。
“是的,高书记,我确认过了,死的人不是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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