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祁同伟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他更清楚,作为一名警察,一名领导者,祁同伟必须肩负起这份责任。
祁同伟挂断电话,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办公室内的众人。
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决绝,仿佛是在告诉每一个人:这场仗,我们输不起!
“行,不能让叶父的事情再发生了!”
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彻查,必须彻查清楚!我不好过,下面的人也别想好过。
我要是因为这件事丢了官职,你们也别想在这个位置上舒舒服服地坐着!”
孟德海见状,急忙上前解释道:“祁厅长,您放心,我们已经把所有能用的力量都撒出去了。
车在白金翰站出现过,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我们正在加紧对白金翰以及建工集团进行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赵立冬被祁同伟的目光扫过,不由得心头一紧。
他努力保持镇定,语气诚恳地说道:“祁厅长,您说得对。
我和建工集团确实有些关系,但那都是出于工作需要。
建工集团作为京海的重要企业,确实为我们京海的发展做出了不少贡献。
我维护和他们的关系,也是为了京海的稳定和发展。
不过,如果我的行为给您的工作带来了困扰,我愿意接受任何调查。
我行得端坐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洒在陈海整洁的办公桌上,他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眉头紧锁,仿佛每一份报告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侯亮平那张充满活力的脸庞探了进来,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
“嘿,老陈,忙啥呢?这么认真,连我这张帅脸都吸引不了你的目光了?”
侯亮平边说边大摇大摆地走进办公室,顺手还从桌上抓起一块未开封的饼干,作势要吃。
陈海抬头,眉头一挑,假装生气道:“猴子,你又来捣乱?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这闲庭信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反贪局改行开茶馆了呢。”
侯亮平嘿嘿一笑,将饼干放回原处,凑近陈海,神秘兮兮地说:“别这么说嘛,老陈,我这次来可是带着好消息的。
带你去发财,怎么样?不过得跟我走一趟京海,保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大鱼’。”
陈海闻言,苦笑不得:“发财?咱们检察院是清水衙门,哪来的财发?我这一摊子事儿还处理不完呢,你倒好,整天想着往外跑。”
侯亮平拍了拍胸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你这就是小看我了,老陈。
我这回可是认真的,有人匿名举报,我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端倪,直接就把那‘大鱼’给拦下了。
年轻有为,三十来岁,身边还跟着个美女,那架势,不是权钱交易就是走后门,抓他个现行,咱们今年的业绩可就稳了。”
陈海一脸惊愕,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猴子,你疯了吧!没名字,没证据,就凭你这一面之词就去抓人?这万一搞错了,咱们俩的帽子都得摘了!”
侯亮平却是不以为意,摇头晃脑地说:“老陈啊,你这人就是太谨慎了。
咱们干反贪的,讲究的就是个直觉和速度。
我敢打赌,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你不去,我可就自己上了,到时候,功劳可都是我的,你这局长位置嘛……”
他故意拉长声音,眼神里满是戏谑。
陈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连连:“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就跟你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成了同学加同事。”
办公室里,气氛略显凝重,陈海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侯亮平。
侯亮平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双手比划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猴子,我再次警告你,别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陈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们反贪局行事,讲究的是证据确凿,不是靠你的一时冲动和猜测。”
侯亮平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陈局,您这就是典型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
咱们反贪局的历史上,哪条大鱼不是从蛛丝马迹中慢慢揪出来的?证据嘛,都是人找的,哪有现成的等着咱们去捡?”
“你说得轻巧,万一这次咱们搞错了,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陈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有些动怒。
侯亮平见状,连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陈局,您放心,我侯亮平做事有分寸。
这次的情况,我反复确认过,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咱们去京海走一趟,亲眼看看,不就心里有数了吗?”
陈海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无奈妥协:“行吧,我就陪你走这一遭。
但你得答应我,一切行动听我的指挥。”
侯亮平立刻点头如捣蒜:“行,行,行!您是领导,我自然是唯您马首是瞻。”
说着,他还悄悄给陈海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到了地方,还是得听我的”。
夕阳西下,京海酒店外,几辆不起眼的车辆停靠在路边,车内,侦查科的同事们正紧盯着酒店入口,眼神专注而警惕。
侯亮平和陈海一前一后走出车门,侦查科的一名同事立刻迎了上来:“处长,你来了。”
“嗯,情况怎么样?”
侯亮平边走边问,目光迅速扫过酒店周围,寻找着可能的异常。
“目标人物进入酒店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我们的人一直在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举动。”
同事汇报着情况,语气中透着一股子严谨。
侯亮平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好,继续保持监控,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海,笑道:“陈局,咱们可以进去了。
这回,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看看这条大鱼到底有什么猫腻。”
陈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行,走吧。
但记住,进了酒店,一切得按规矩来,别给我惹事。”
侯亮平连忙应承:“遵命,领导!我保证,这次一定乖乖听话,绝不给您添乱。”
侯亮平轻轻推开房门,一脸戏谑的笑容仿佛能瞬间融化这凝固的空气:“哎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我们又见面了。
看这架势,总统套房待遇,挺会享受的嘛。”
叶稼先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神色淡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从京州远道而来,辛苦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
侯亮平收起笑容,正式确认身份:“没错,我是侯亮平,反贪局侦查科处长。
看来,你对我并不陌生。”
叶稼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侯处长的大名,如雷贯耳。
更别提您的家世了,妻子钟小艾,中纪委的佼佼者,岳父钟正国,那可是副国级的重量级人物。”
侯亮平闻言,眉头微皱,随即恢复常态,故作惊讶道:“哦?你对我的底细了解得这么清楚?既然如此,那就更没必要绕弯子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旁的陈海,目光如炬,紧盯着叶稼先,心中暗自盘算。
他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我是陈海,反贪局的局长,也是陈岩石的三儿子。
我很好奇,你对我们了解多少,又为何如此自信?”
叶稼先微微侧头,目光在陈海身上停留片刻,意味深长地说:“陈海,陈岩石的三儿子,这个身份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至于陈岩石老前辈,我也略有耳闻,只是不知他现在身体可好?”
陈海闻言,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究竟是谁?为何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侯亮平见状,连忙接过话茬,试图继续施压:“叶先生,别装糊涂了。
我们既然能找上门来,自然是有备而来。
你的身份、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有掌握。
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交代,或许还能争取到一丝宽大处理。”
叶稼先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侯处长真是会开玩笑。
你们反贪局办案,公诉权可不在你手上。
你怎么可能跟法官求情?这一套说辞,未免太过幼稚。”
陈海见状,决定改变策略,他语气平和却坚定地说:“叶先生,我们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今天来,是希望你能认清形势,主动配合。
至于陈岩石老前辈,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谈谈他的近况。”
叶稼先闻言,眼神微微闪烁,似乎被触动了什么。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强硬的态度:“侯处长能耐不小,既然如此,我倒想听听,你如何给我这个机会?”
侯亮平一时语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离开了审讯室。
侯亮平愤愤不平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怒气冲冲地说:“这王八蛋,真是块硬骨头,审了这么久,嘴硬得跟蚌壳似的,撬都撬不开!”
陈海紧跟其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开口:“猴子,我不是质疑你的判断,但你真觉得咱们没抓错人?你看他那气质,哪像是贪赃枉法之徒,倒像是个正气凛然的君子。”
侯亮平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陈海,一脸严肃:“陈海,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上面给的指令清清楚楚,证据确凿,照片、短信一应俱全,错不了!”
说着,他再次掏出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在夜色中闪烁,证明着他们的行动并非无的放矢。
陈海接过手机,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并未舒展:“这些证据确实充分,但举报人是谁,你知道吗?总觉得这背后有股子不对劲。”
侯亮平摇头苦笑:“这我哪知道,不过嘛,管他谁举报的,只要咱们手里有真凭实据,还怕他翻了天?我侯亮平出手,哪有搞不定的案子?”
陈海沉吟片刻,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安:“可问题是,咱们对他了如指掌,他却对我们的底细也一清二楚,这正常吗?感觉就像……”
“就像什么?”
侯亮平打断他,一脸自信,“就像咱们是夜空中最亮的星,那些贪官污吏都得抬头仰望,对吧?哈哈,别多想了,咱们反贪局的威名在外,他们自然得时刻关注咱们的动向。”
陈海苦笑,显然没被侯亮平的幽默打动:“但愿如此吧。
可我还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侯亮平拍了拍陈海的肩膀,试图打消他的疑虑:“放心吧,陈大局长,我侯亮平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这家伙,绝对是个大贪官,而且还是那种深藏不露,隐姓埋名的老狐狸。”
陈海闻言,脸色突变,惊讶之余更添几分惊恐:“隐姓埋名?你……你是说,他可能是……”
话未说完,但他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一切,仿佛一个惊人的猜想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在酒店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灯光昏暗,只能隐约看见几张坚毅的脸庞在低声交谈,那是叶稼先与他的五名特勤战士正在进行着一场关乎重大的密谋。
叶稼先压低了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细语:“各位兄弟,咱们得保持点距离,别让人看出破绽。
咱们要的是‘灯下黑’,悄无声息地摸清京海的底细,明白我的意思吗?”
特勤战士们面面相觑,随即整齐划一地回应:“领导放心,我们懂得分寸,绝不会给您添乱。
但保护您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这一点,请您务必允许我们坚持。”
叶稼先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京海现在确实是风起云涌,那些黑恶势力如狼似虎,但正因如此,我们的行动才更加意义非凡。
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
至于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我相信你们的实力。”
特勤战士们闻言,神色更加坚定:“是,领导!我们会化身成最不起眼的服务员,潜伏在暗处,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会轻易暴露。
您尽管放手去做您的事。”
这时,叶稼先从口袋中掏出一部加密手机,指尖在按键上快速跳跃,随即接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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