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汉东省里最春风得意的莫过于刘省长了。
以往赵立春在职期间。
几乎每日都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处处设限,使他寸步难行。
刘省长深知自己晋升之路已被堵死。
便索性采取了得过且过的态度。
照常理,赵立春离职后。
他作为省长应是最顺位的接班人。
毕竟省长升迁至更高职位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
除非出现特殊情况。
否则他还能有所进步。
然而,沙瑞金的到来彻底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
尤其是带着纪委书记一同空降。
明显是打算对汉东官场进行大刀阔斧的整顿。
刘省长不笨。
自沙瑞金到任后
便借病在家修养。
实则是彻底放手,让权。
省政府的工作在没有他的情况下也能正常运作。
底下人甚至巴不得他早日交出实权。
坊间流传着这样的笑话:即便是头猪放在那个位置上也能当领导。
因此,刘省长索性安心在家“养病”。
而沙瑞金也假装不知情。
双方就这样相安无事。
然而。
这份平静被祁同伟打破。
因为他刚刚抓捕了何黎明。
之前赵立冬被捕时,刘省长毫不在意。
毕竟赵立冬与他无任何直接关系。
风波再大也波及不到他头上。
至于侯亮平。
刘省长也知道。
是个典型的“凤凰男”。
依靠位高权重的老丈人一手提拔上来。
打一个市长职位的老虎就把他打发了。
但奈何何黎明在这个时候却被牵扯了进来。
这下,刘省长坐不住了。
虽然祁同伟目前还动不了他。
但他担心万一事情闹大了,闹到沙瑞金那里。
临退休前再生枝节。
毕竟,目前他首要考虑的是如何平稳过渡、安全着陆。
任何可能引发意外的苗头都必须掐灭。
哪怕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应对,也不能冒这个险。
在他的位置上,这绝非口头说说那么简单。
毕竟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呢。
任何细微的疏漏都可能成为别人攻击的缺口。
他不能冒险,所以让祁同伟给他送了个东西。
敲门声响起时。
正在书房中挥毫泼墨练习书法的刘省长对着书房外的儿子喊了一声。
随着脚步声渐近。
刘省长并未抬头。
手中的大毛笔在纸上自如挥洒。
墨迹如行云流水。
祁同伟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刘省长才抬起头来,问道:“同伟,你觉得这幅字如何?”
祁同伟上前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会。
然后开口评价道:“笔力雄健而不失柔韧,字形舒展而不夸张,行笔流畅如同行云流水。”
“字迹宛如群鸿在海上嬉戏,又似白鹤在天空翱翔。”
“轻盈飘逸如同浮云,矫健有力如同惊龙。”
“笔法中既有怀素狂草的豪迈,如壮士拔剑,神采飞扬,又在回转进退间不失法度,可谓是恰到好处。”
刘省长闻此评语。
朗声大笑起来,显然是对祁同伟的赞誉感到满意。
刘省长手持毛笔,故意的指向祁同伟。
笑中带讽地说道:“你和你老师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话酸溜溜的,一听就是一个文人骚客。”
“按说你也是从基层警察队伍一步步上来的,那股子江湖气魄呢?”
“这些年是不是当大官了,被锦衣玉食的生活消磨掉了?”
这里不是什么正式场合。
但也是刘省长的私人住所。
因此祁同伟的言谈间自然也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人情味。
祁同伟笑道:“锦衣玉食倒不至于,但现在确实也算进了门槛,不再是街头巷尾的粗野之人了。”
“言行自然还是要有所收敛的。”
“再说在您面前,我哪敢表现出半点匪气?”
“您是前辈,我对您自然得含蓄一点。”
刘省长听后满意地点点头。
接过祁同伟带来的袋子。
从中掏出两个橘子。
剥开一个分给祁同伟一半。
自己咬了一口后。
脸上闪过一丝难吃的表情。
但仍咽了下去。
“这橘子哪儿买的?”
看着刘省长的表情。
祁同伟手中的橘子没动。
诚实地回答:“就在您家门口的小摊上,一个阿姨推着车卖的。”
“我看这橘子不错,就全买了下来,挑了几个最好的给您送来,剩下的打算分给同事们,也算是个小礼物。”
刘省长的笑容依旧。
随性地坐在椅子上。
挥手示意祁同伟也坐下。
然后说:“就这么孝敬前辈?”
“我可还是你的上级呢。”
“现在就几个路边摊的普通橘子,还不好吃,拿来‘孝敬’我这个老头子。”
“这些你留着,等会儿回家再看看你高老师吧。”
正当祁同伟要开口回应时。
刘省长又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对我这个上级可是有点保留啊。”
“何黎明那么大的事,你也不给我打声招呼,还得我主动去找你。”
“你以前在政法系统这么多年,应该清楚,他的任命还是我提名的,这点大家都清楚,你应该也很清楚!”
“但是,你现在让侯亮平去办这事儿,是不是得给我个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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