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小花

第218章小花

“哥,你什么意思?”白晓蝶吃惊的看着白振江。“你,你要抛下我不管吗?”

“不,”白振江摇摇头。“以我来看,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我想郭权不会轻易放我们走。”

“所以。我们需要去搬救兵。”白振江说着话,从怀里把沈不易给的百骑司腰牌拿出来,递给白晓蝶。

“你拿好了,待会找机会,你便离开,去城西余家铁匠铺求援。”

白晓蝶摇摇头。“不,哥,还是你去吧,我去吸引他们注意力。”

白振江一脸严肃。“听话,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那,那好吧。”白晓蝶有些不情愿的伸手接过了腰牌。

就在他苦苦思索,如何脱身之际,机会便来了。

“白镖头,请出来答话。”外面有人高声喊叫。

白振江一皱眉,缓缓起身,先从门缝里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留着一撮山羊胡。

见白振江出来,上前一拱手说道:“在下木星,见过白镖头。”

白振江连忙回礼。”木大人客气了。“

木星接着说道:“郭大人吩咐,请您换个地方歇息。”

换地方,白振江明白这里面的含义,就是要把他们看管起来,等待最后的裁决了。

白振江答应一声,“好,我们收拾一下。”然后,给了白晓蝶一个眼神。

白晓蝶眼神坚定的点点头。一种豪迈的心情,油然而生。

木星看起来,丝毫不担心白振江他们会耍什么手段,放心的站在那里等着。

直到看见白振江从屋子里面出来,才转过身,往前走去。

等到白振江带着一行几十人出了后院,发现在他们的身后,跟了几十名军卒,人数大概和他们的人数相等。

机会来了。白振江心中暗喜。

顺府衙前大街走不远,木星一转身,便走进旁边小胡同。一眼看过去,前面十几丈远,便又是拐角。

白振江往白晓蝶身旁凑了凑,低声说道:“到前面拐角处,你想办法离开。”

说完,白振江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木星身旁。

“木大人,这是要到我们去哪里啊?”

木星一抱拳,客气的说道:“白镖头,到了就知道了。”

“听木大人口音,是北方人吧。”白振江接着说道。

“是啊,我老家是辽州。”

说起故乡,木星打开了话匣子。

不知不觉,两人便走到胡同尽头,顺着一转弯。

此时,白晓蝶故意往后拉了一段距离。等她转过弯,前面已经有五六个人作掩护了。

往前走不远,左边的一户人家,院门半开着。

白晓蝶毫不迟疑,一闪身,便钻了进去,然后悄然,把院门给关上。

很显然,只顾说话的木星,没有丝毫的察觉,而队伍后面的军卒,因为隔着一个转弯,更不可能看到。

很快,外面的脚步声便远去了。

白晓蝶正要拉开门出去,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姐姐,你看到我妈妈了吗?”

白晓蝶转身,才发现,在自己的身后不远,院子中间,站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上的衣服十分破旧,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脸上也满是尘土,看起来,似乎也好几天没有洗脸了。

白晓蝶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来到小女孩跟前,蹲下身子。“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花。”

“小花,你妈妈去哪了?”

“妈妈说,出去给我找吃的,要我在家等着。”

找吃的。一句话,让白晓蝶鼻子一酸。

好在,作为一个不太称职的镖师,她还是学到了一些自救的本事,那就是随身携带一点干粮和水。

打开腰间的百宝囊,取了一块风干的牛肉出来。

“小花,快吃吧。”

小花有些迟疑的伸手要接,却又胆怯的不敢往前。

“给。”白晓蝶笑着,把牛肉塞进小花的手里。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院门被推开。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小花,快看,娘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一句话说完,抬头便见到了白晓蝶,登时呆立当场。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白晓蝶急忙站起身来,“这位大婶,你别误会,我是路过的,看到孩子饿,便给她点吃的。”

中年妇女看了看小花。

小花举起手里的牛肉,笑着说道:“看,这是姐姐给的。”

中年妇女看着孩子手里的风干牛肉,很明显,嘴角微微动了几下。那是在轻轻吞咽自己的口水。

白晓蝶这才注意到,在这中年妇女的手里,拿着两个粳米搀着谷糠做的窝头。

再联想刚才她说话的兴奋劲,白晓蝶心里一酸。

她从怀里掏了一点碎银子出来。塞进中年妇女手里,“大婶,天冷了,去给孩子做件新衣服吧。”

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

她转身走了几步,拉过小花,扑通一声,跪倒在白晓蝶面前。“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白晓蝶急忙把她搀扶起来。“大婶,别这样快起来。”

“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到屋里坐一会吧。”

“那个,大婶,我,我还有事,我要去追前面那一队官军。”说这话,白晓蝶转身就要走。

中年妇女微微一笑,“小花,你去看看。”

小花答应一声,飞也似的跑了出去,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一大块牛肉。

“姑娘,请稍坐,我去烧水。”

白晓蝶摆摆手。“大婶,别忙了,小花的爹呢?为什么你们娘俩要.....”

后面的话,白晓蝶没有说出来。但是中年妇女却明白她的意思。

叹了口气。“唉,实不相瞒,五年前,孩子爹打仗战死了,孩子爷爷奶奶思念儿子,前两年也先后得病死了。”

真是苦命的一家人啊。

白晓蝶心里也是一酸。

“我想改嫁,可人人说我克夫,无人敢娶,就这样,我们娘俩便相依为命。”一边说,中年妇女开始抹起了眼泪。

白晓蝶点点头。又从兜里取了一块金子出来。“大婶,这个你拿着,够你们娘俩吃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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