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场事故

第二天清晨。

疯狂了一晚的楚天舒睡到早上八点钟才起床。

妻子早早的凌晨五点钟就已经去店铺开店了,大哥大姐也在昨晚家宴结束后离开,小肉包和父母此时正在院子里,两位老人在躺椅上晒太阳,而今天放假不用上课的小肉包则在一边撸猫。

“昨天的作业写完了吗?一大早就在撸猫。”

这是一只橘猫,是楚天舒夫妻两年前在路边捡的流浪猫,养到现在肥的不像话,但深受小肉包的喜爱,每天总会撸几下。

“还…没…写写完。”

“先去写作业。”

“我…再再…玩…一…一会嘛。”

“不行,今日事今日必,作业写完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好…吧。”小肉包不情不愿的从橘猫身边离开。

“喵…。”

陈霞也从躺椅上起身,去厨房煮早餐给楚天舒吃。

院中只剩下父子俩人,楚天舒来到楚隆身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啪”的一声,一只手掌落在他的脑袋上。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被打蒙了的楚天舒摇摇头,一脸的问号。

“昨晚你们吵得我和你妈一晚没睡。”

“没有啊,昨天晚上我子时左右就睡了。”

刚说完这句话的楚天舒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挠头。

“下次小声点,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刚开始楚天舒还没有反应过来老爸的意思,渐渐的他明白了。

“嗯。”楚天书忍住笑点头应了句,朝自家老爸竖起了大拇指。

又是一巴掌甩在他头上。

“小舒,早啊。”

“咦,这是伯父吧,伯父早。”

隔壁院中传来问候声。

楚天舒扭过头,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背着个工作包,正站在院墙边上朝他微笑。

“早个屁,郭明,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想找你吃一顿饭都找不到。”

“好好说话。”

没个正形的楚天舒被楚隆训斥了一句。

“昨天和朋友一起吃饭,晚上九点多钟才到家。”

“原来是这样。”

“这是要去工作了吗?”

“是啊!公司在东区新开了一个矿场,刚刚打电话来催我去干活呢。”

“好事。”

“没吃早餐吧?去我店里叫小影给你做,免费的,不收你钱。”

“那是,收钱我还不去吃了。”

“走了,晚上见。”郭明挥挥手便离开了。

“晚上见。”

“小舒,进来吃早餐了。”

煮好早餐的陈霞叫了一声。

“来了。”

来到客厅,看到一桌子的早餐,楚天舒有些蒙。

两碗面条,韭菜炒鸡蛋,炖鸡肉,炒牛肉,干煸猪腰。

第一印象便是这些都是壮阳的菜,这是知道自己昨晚运动过度,专门给自己补身体的,楚天舒心里想着,可下一秒他便发觉自己想错了。

只见自家老妈朝另一碗面夹满菜,端出去给正在院中晒太阳的老爸吃。

看到老爸吃面条那佝偻的背影,楚天舒在心里暗暗可怜了一下。

男人至死是不是少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女人至死是少女

“小肉包,是数学作业还是语文作业啊?”

楚天舒边吃早餐边问。

“数…学学作…业。”

那有没有不会做的题目啊?有你就跟老爸说,我教你。

有…一一道…题不…会会做。

“哪道题,我看一下。”楚天舒端着碗来到小肉包身旁。

“这里。”小肉包用手指指向题目。

“桌子上有六根点燃的蜡烛,吹灭了两根,还剩多少根蜡烛?”

“你告诉我你的答案是什么?”

“嗯……嗯…………四…根。”掰弄手指,思考了一会儿的的小肉包,将自己得到的答案告诉自家老爸。

楚天舒静静看着,没有告诉他答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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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厨房拿了六根筷子出来,放在写作业的书桌上摆开。

“你把这六根筷子比作六根点燃的蜡烛,将旁边的两根比作吹灭的蜡烛拿开。”

楚天舒怎么说小肉包就怎么做。

接着他又撕开一张纸,在上面写下“还剩多少根蜡烛”几个字,在根和蜡之间留下空白,填上“点燃的”三个字。

小肉包看看六根筷子,又看看纸上写的字。

“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阿…哈,我…知…道了,六…六根。”小肉包兴奋的说道。

“嗯,不错,就是六根,下次有什么不懂的你就要问,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谢…爸爸。”

“我…写…写完…作业…了。”他一边收起作业本一边说道。

还未等自家老爸回话,他已经朝那只胖橘猫走去了。

楚天舒无奈摇摇头,猫对小孩子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吗。

在家吃完早餐,来到店铺已经九点多钟了,早高峰刚刚过去,店里没什么客人,楚天舒和月影便坐在椅子上包小馄饨。

“嗝…”

月影斜了一眼打嗝的楚天舒。

“今早吃什么了?吃那么饱?”

“没,就是吃了些韭菜炒鸡蛋,鸡肉,牛肉和猪腰。

月影看着他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看着。

两人四目相对了一分多钟,最后楚天舒败下阵来。

每当月影对楚天舒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有疑问时,她不会直接问出来,而是以眼神的方式,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天舒时,那意思就像是在说“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因为听到他说这些菜时她就知道这都是壮阳的,联想到了昨晚上的事。

“这都是妈煮给我吃的。”

对于自家的霸道女总裁,楚天舒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老妈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

“也不是全部给我吃的,老爸吃了一半。”

月影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昨天晚上动静太大,被睡在隔壁的老爸老妈听到了,然后他们就一晚没睡,哎,可怜的老爸。”

“我们不是12点钟左右就睡了吗?他们怎么会一晚上没睡?”

说完这句话她才反应过来,看向楚天舒。看到朝自己挑动眉毛的眼睛,他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哈哈哈哈。”看见自家老婆这个样子,他才感觉自己像个男人,会害羞,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平时她太霸道了。

“闭嘴。”

笑声瞬间停止,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速度。

早上十点半,迎来了午高峰的第一位客人。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走进店里:“给我来碗吃的,”自顾自的便坐下了

穿着蓝色的百褶裙,一双白色布鞋黑乎乎的,像是刚从矿场走出来的一样,因为他每天看到郭明工作回来,鞋子就是这样子的。小脸蛋干干净净的,虽然不如自己的老婆漂亮,但清秀可人,是那种越看越可爱的类型。

“有,我这里有馄饨,面条,还有粥,您要吃哪一样呢?”

“一样来一份。”

“好的,请稍等。”月影心中虽然疑惑一个人为什么要点三份,但做生意就是多多益善,

没过一会儿,夫妻俩就把三份餐品端到小姑娘桌子上。

只见她把餐具全部放到桌子上,端着碗仰起头,三两口便把一大碗面条全部吃完了,其余两份餐品皆是如此,看得一旁的两人目瞪口呆,

这可是刚煮出来的,温度还很高,正当两人想过去查看她有没有被烫伤时,那女孩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说了句“再来三份。”

两人看到她如此便知道没有事,于是又去弄了三份早餐。

半个钟一共吃了15碗,直接刷新了夫妻俩人的认知,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么能吃的小女孩,而且不怕烫,他俩还是第一次看到。

小女孩走后客人越来越多,一直忙忙碌碌到下午一点钟。

“你回去带小肉包去救济院打针,这里我自己看就行了。”

“嗯,要是累了就早点收摊,别太辛苦了。”

楚天舒解开围裙叮嘱了一句,便离开了店铺。

小肉包是早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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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月影生他的时候,因为顺产不顺利,导致脑部出血,虽然在医生的治疗下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导致发育迟缓,体质比同龄人差,口吃也是后遗症之一。

这几年他的口吃加重,前段时间夫妻俩带他去救济院复查,医生让他们连续打一个月的康复针,今天已经是第十天了。

回到家看到小肉包还在和胖猫玩耍,收拾了去救济院需要的东西后便一起出门了。

来到街上乘坐公共交通车子,半小时后来到救济院门口。

“兰城救济院”一家在城中心的医院。

全城最好的救济院,兰城一共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每个区都有一家分属救济院。

来到小儿就诊区,找到小肉包的主治医生周鑫。

“您好,周医生,我带小孩来打康复针。”

会诊室里,楚天舒将材料交给周医生,这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在这家救济院里口碑很好。

“小肉包,你又来了,”

“他的情况有没有好转一些?”周鑫问楚天舒,他没有急着给小孩子治疗,而是先询问康复情况。

“没有好转,还是和以前一样。”

听到楚天舒的话周鑫眉头微皱。

拿出自己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下“锄禾日当午”几个字。

“来,小肉包,你把这句诗念一下。”

“锄…禾…日日…当…午,”小肉包结结巴巴的读完一句诗。

“小肉包真棒。”

被别人当着自家老爸的面夸自己,小肉包笑的合不拢嘴。

“这十来天里,你们有没有给他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一些东西一直吃没有断过。”

周鑫感到了不对劲,正常来讲,打了十天的康复针会有一些好转的,但他观察到小肉包一直没有改变。

“特别的东西。”楚天舒努力回想。

“比如零食之类的食品,”周鑫将范围缩小。

“你说零食的话倒是有一样,杜荆果。”

“又是杜荆果,”周鑫抱怨了一句。

“你这样,回去以后不要让他再吃这个东西了,其它零食也少吃,多吃主食水果,注意休息,记住,不要再让他吃杜荆果。”

看着周鑫一脸严肃的嘱咐,楚天舒认真回答:“好的,医生,我知道了。”

嘱咐完,周鑫把药水给楚天舒,楚天舒带小肉包拿着药水去找护士打针,免不了一顿号啕大哭,也是,有哪个小孩子不怕打针的,何况已经打了十来天,哭的更惨。

周鑫会诊室。

“这已经是第二十个与杜荆果有关的案例了,必须要研究清楚这个零食的成分。”

“小丽,小丽。”

“周医生,怎么了。”走廊内一个二十出头的女护士急匆匆的跑进周鑫的会诊室。

小丽真名叫何小丽,是周鑫的助手。

“你去外面帮我买几份杜荆果。”

“嘻嘻,周医生,你也喜欢吃杜荆果吗,我也喜欢。”

“吃吃吃,什么都能联想到吃,快去。”

“哦。”

打完针父子俩离开了医院,坐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经过自家店铺时下了车。

“妈…妈,我…我我…的屁…屁股…好疼啊。”

一见到自家老妈小肉包便诉起了苦,说护士怎么怎么打他的屁股。

“好了,男子汉不许哭,”

虽然月影在儿子面前如此严肃,可楚天舒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悲伤。

要强的女人。

“嗯,我我…是…男子…汉,我不…不哭。”

下午四点钟,夫妻俩收完摊,一家三口朝家返回,在路上看到几辆载满守卫军的车辆朝东区矿场方向驶去,途中还差点撞上楚天舒。

“大哥,你知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天舒朝旁边的一个壮汉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有人发现东区那边的一个新矿场发生了坍塌事故,矿工全部被埋,现在这些守卫军正赶过去处理现场。”

“东区的新矿场,”“矿工全部被埋,”

这不是郭明今天早上跟我说他要去工作的地方吗?

望着远去的车辆,楚天舒有些不敢相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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