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开始轻微发抖,但这时沈山把我拉上来,我不禁大喘气,我以为自己战胜了害怕。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在看你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你。”
“你看到什么了吗?”
“你在看我呢!”
“怎么啦?”
我疑惑地问。沈山拉着我不允许我多看一眼,然后低声地问我。
“被绑到最左端的那名女子,我中午还去食堂吃饭...那时候有什么事,反正不应该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沈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你是谁?你是谁?”
沈山点了点头,“我叫沈山……”
“什么?我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发现自己有点不能向沈山讲清事情经过,准确地说自己头脑有点混乱,没有很好地表达出来。
沈山比我表现得要冷静得多,他看着我,拉着我手腕说:“嗯!我全知道,你们有和我说几件事呢?快来看形势!”
言谈之间沈山已接近那间隙。
我只好紧紧靠在沈山背上,只觉得好受些,在这条铺着人皮的渠道里,沈山成了我唯一的心理寄托。
时光一点点地流逝着,而这里,分分秒秒都让人觉得度日如年的沈山不知从观察中找到了些什么呢?也许他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被遗忘的人吧!他对我说:”我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是来自于内心,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我就是一直在调整心理以战胜这恐惧。
终于,沈山一抬头,一看就知道密室里有一幕,原以为是想跟我沟通,但见双眉紧蹙,似有困难抉择之概。
我本想张口向沈山请教,但不愿此时扰乱自己的心智,唯有默默守候。
好长一段时间后沈山告诉我:“这些妇女们,状况最好活到不超过2天,不好的话估计只有几小时吧!”
“怎么了?”
我大声喊道,“你知道吗?!”
“知道,那就是我的老婆。”
我对她说,“我不喜欢她。”
我的心里像被打翻了五味瓶。是啊!尽管我也很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那些妇女的处境并不是很好,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她们一生中只有这么短。
我内心一阵说不出的感动,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而且我离他们咫尺之远,若能救出他们,他们还能有生逢其时之望,但我若...看着他们死了也很痛苦。
一见面就知道沈山很彷徨。
“可是你呢?不怕打草惊蛇?”
沈山拉着我的手说,“我有什么怕的呢?”
我想他可能是在开玩笑吧!我没有追问下去。“你为什么害怕?”
他又问道。我低声问道,应该是沈山迟疑的焦点吧。
我并不清楚整个事件的始末,但是我觉得这事应该并不容易,不然沈山也不会这么计较,如果处理不当,一时冲动地救人,岂不是导致生命更加消逝吗?
而一听我这样问,沈山就搓着脸跟我说:“其实应该证明的事情都差不多。也许,这次一时冲动错过了我要的提示,但是我不能见死不救吧!婧雪你先往外走吧!我还有重要人物要你告诉,好不好!”
说着说着,沈山就从随身包里掏出个小本子和支笔来,一看就是想写点东西让我看。
我则拉着沈山的手说:“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都决不先出门。”
沈山望着我,表情变幻莫测,半晌才说出来:“诅咒是种恐怖的能量,我目前还没有好方法来抑制这种能量。”
“后来呢?”
他问我。“我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要离开你……”
我说,然后转身跑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问。“因为你太自私!我反问道,然后说:“我将来早晚会面临比较残忍的事,所以你们不要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真的能时刻守护我。你们是男人而不是上帝,倒不如让我去面对些对自己好的东西吧!”
沈山不语,静默数秒左右,收好笔头、本子,又从书包里掏出几个符来,娴熟地叠成一个三角形,要我在身体上放几个位置。
“辟邪符可以起到克制诅咒的作用”
。这是一位朋友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那天晚上,沈山与朋友们一起去看电影《霸王别姬》.在电影院里,他被一群人包围着。说着说着,沈山总算没有再压低嗓门、遮掩身形,反而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那扇木门。
“婧雪啊!你知道吗?我一直以来都很内疚你,无论是你旁系沈氏还是与我合作采取行动?”
“你怎么不说话?”
婧雪刚从房间出来就问,“为什么不说话呢?”
“因为,我要跟你谈谈我跟你父亲之间的关系。”
他说着笑了起来。说完这句话,沈山头也不回,反而冲进这个关押密室里。
听着沈山的讲述,我先愣住了,然后心里便有一股淡淡的暖意在流淌,事实证明,两年来他的心还是无法释怀这一切,可见他关心我,真是由心而动。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写一篇论文,突然接到沈山打来的电话,说要去医院看他。我真想安慰他两句,但并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而是跟随着沈山一起冲进这个密室。
这么大动干戈,该把王芸给吓着了?而且我也在这一刻冒着生命危险,却战胜了所有恐惧,真想知道这样变态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妖怪,该不会在正常人之列吧?于是,我走进一间暗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和物品。我正准备把它们放进抽屉里,突然听到一股奇怪的声音传来:“谁在这儿?”
我连忙跑过去一看。但没想到这个密室里并没有什么动静,甚至在一旁连门里面,都没有脚步声。
这个大房间只剩下密室外层了,最里面有一个门,还没关上,透着诡异暗红色的光。
“婧雪,你首先要找到解开这几条女性锁链的方法,这条链子在他们身上有着奇特之处,可以用某种方法汲取他们的生命力!”
“你说什么?”
我问沈山。“我想办法解开这些女人的绳索,让它们从脖子上绕下来……”
沈山边说边用手指着她的手腕。沈山愁眉不展地告诉我,说着说着,就已开始行动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揭开那些女性的枷锁。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沈山顾不得多少男女间的禁忌,虽然这些女子身上没有着片缕,但是人命却是第一位。
刚开始我还担心无法解开这条锁链,但走近后才知道这条锁链并不是锁着的,它是以一种奇特的形式缠绕在这几位妇女身上,而他们动不了的原因就是锁链下面有一层细绳,把他们绑住了,并把它们固定到后面的货架上。在这个过程中,她们的身体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里面盛满了水和盐,却始终没有被放掉。这种现象很特别。那根细绳绑得很牢固,连肉都被深深地勒住了,细绳四周苍白的皮肤,看得人们都有点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