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林倩连着嗯了几声。
她本来都没想提那件事,毕竟那是一块伤疤,如果提了,那无疑是等于撒了一把盐上去。
这样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可另她没有想到的是,余庭居然主动开口,“小林,你知道嘛。
我和司徒余生中间总算没有了阻碍。
孩子不是他的,那我便放心了。”
说到这里,林倩手中的勺子没拿稳直接摔在了玻璃桌上。
见她惊讶,余庭不解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是不是被惊讶到了。
有没有觉得替我很开心?”
林倩僵着脸答应了一句,“嗯,开心。”
她娘的,开心个屁。
要是她哪天记忆恢复了,她不得记恨所有人,因为所有的人联合起来骗她。
顿时桌上的冰淇淋不香了。
她们可是排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等到的。
想想刚开始排的时候,还特期待,本来想好好放松放松来着,余庭这么一下,她估计连夜宵饭都省了。
温润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停在军事医院的门口。
他每次都是万众瞩目的被所有人惊羡的目光送进去的,这次也不例外。
温润没给易臧说,免得中间出现意外怎么办,就默默地跟着他老板来了。
易臧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温润跟在司徒余生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长椅上抱着脑袋。
直到他们走近的时候,易臧看到黑色的两道身影遮住天花板上的灯光时抬起头,小麦色的消瘦脸颊,微重的眼袋垂在眼眸底下。
司徒余生显然不太想看见他的这副模样,双手插在兜里,“易臧,是吗?”
他听到声音一征,顿了片刻才抬头,“司徒大少。”
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站起来,微微颔首。
“北叔怎么样了?”司徒余生直接问了出来,视线又瞄到一旁的房间门口的标示牌上,很清楚的写着重症监护。
“生命体征平稳。”易臧将医生的话告诉了司徒余生,因为他没必要瞒着。
“听说还抓了一个人,就在楼上。”
易臧的心里一惊,肯定地把那天的事情又讲了一遍,越说他的声音就越低,满满自信显然被消磨殆尽。
随后唤来了一个保镖和他们一起,在司徒余生默许的情况下,一起乘电梯上楼。
转了一个方向到了一个拐角的病房,易臧没有敲门直接拧开门把手进去。
那个助理还在昏睡中,半睡半醒,自己有时候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一种状态。
想努力睁开眼睛看,可是,心里的沉闷和大脑的痛觉让他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包括这些简单的事情。
白色的大软枕上,隐约还有一圈泛黄的水渍。
他在上一次激怒易臧,易臧想让他醒来,就让人泼了水上去。
温润抬眸看向易臧,示意了一下出去,等他们出去,只剩下了司徒余生和那个助理。
“你是无故被牵连的,虽没有直接的源头,但是你的心高气傲,可不是你应该有的。
在这一点上,你做得很差。
当然,易臧也好不到哪儿去。
归根结底,还是心高气傲,历练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