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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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气之下删掉她的所有联系方式,我陷入了莫名其妙、无比难受的痛苦与空虚之中。

我心里很堵、很闷,脑子一片空灵混乱,搞不清楚自己在烦躁、苦闷、难受什么,真是犯贱。

晚上熄灯后躺在床上,想尽快的入睡,可我心里很乱,脑袋很烦,我想恢复平静,但身体却像失控的摩托,带着脑袋一路横冲直撞的狂奔。

大伙都已入睡,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找一条说服自己的理由,可怎么也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我神经质,不由自主的躲在被窝里哭。

泪水打湿了床单,有些难受,我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哭,那一瞬真感觉自己有病、矫情,可就是控制不住。

害怕弄脏了洁白的床单,我有些懒,可不想整坏了内务,洗床单被罩,便蹑手蹑脚从架子床下来,静悄悄的出了宿舍。

下床时,我瞥了一眼下铺薛志建的床位,他床上的被褥、枕头、礼帽,放的整整齐齐,没有拆的迹象,看来又在小餐厅没回来。

不过此刻我心里倒庆幸薛志建不在,他脾气火爆,直来直去,说是直来直去,其实就是脾气火爆、蛮横,只考虑顾及自己的感受,很少为他人考虑。

老实、懦弱、书生气的我,心底还是有点怯火薛志建。

出了宿舍,夏日夜晚的海风吹的人挺惬意,远处港口还不时传来蛙叫声,单位各部门也都熄灯休息,路灯把四处照的明一块、暗一块。

隔壁机关宿舍,一兄弟出来上厕所,嘴里叼了一根烟,他同我打招呼,并让我一根烟,本不抽烟的我,竟接了下来,兄弟还替我点着。

站在宿舍外,我抽着烟,凝望着单位的一切,心里是空荡、茫然的。

机关兄弟上完厕所出来,搭话到:“你还不休息。”

我抽着烟,陪笑到:“一会睡。”对方回了宿舍。

抽完手里的烟,也没感觉抽出个啥味道,心里不禁纳闷:“他们抽烟,到底啥感觉呢?没啥好抽的啊!”

灭掉手里的烟头,右转,我进了仓库空房间,打开灯在桌子前坐下。

我又犯贱的,仔细的看了一遍她的信,想找一点什么蛛丝马迹来安慰自己。

再读一遍,我也找不出一点多余什么和自己有关的文字,和自己有关的就是:你是一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呵呵,哼......,多么虚伪,可么客套啊,不喜欢就不喜欢,看不上就看不上呗,这么客气干啥。

好人?我缺的是好人这个称谓吗?用得着表扬吗?

好人?我怎么觉得是在骂人,是一种讽刺呢,呵呵。

或许她想体面、礼貌、不伤害我,可在我看来,直接拒绝也没什么不好,最难受揪心的就是那种有机会、似乎机会又不大、不明朗的折磨。

那封信,我不想看,却又经不住控制,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看完自己一个人又趴在桌子上流泪。

当时的我真是一个傻逼,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后来读到莫言的一句话,他说男性应该在十五六岁就应该做那事,这样在以后的岁月里,就不至于为了女人而哼哼唧唧,这或许就是我当时走进死胡同的病根吧。

凌晨两三点的我还在仓库,妈的,天亮了还要值班做饭呢,可我没有一点睡意。

我不想回宿舍,害怕打扰大家休息,我就熄了仓库的灯,直挺挺的躺在那光板桌子上,微弱的路灯灯光从窗户照进仓库,使仓库不显得那么黑暗。

我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桌子上,眼睛无神、漫无目的、空洞的顶着天花板看,似乎黑乎乎的天花板也有个人在和自己对视。

一整晚我都不知疲倦、毫无困意,不知不觉窗外开始泛白变亮。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可此刻一股困意却袭上心头,却要去值班干活,哎!

我失神犯困且无力,望着泛白的窗户,不由得想到:“世界睡着了,我醒着;我睡着了,世界醒了。”

门外响起人走路的脚步声,刘向前推开仓库门,去柜子取手机,他看见了我,向前兄头一仰,呵呵一笑,问道:“你一晚没睡啊。”

我勉强尴尬的报之一笑,到:“嗯,没睡。”

并补充到:“心情不好,真不想值班啊!”

刘向前嗤笑一声说到:“不想上班,你给班长张维说去啊,和我说有毛用。”

他不耐烦的离开了仓库。

我尴尬的苦笑一声,似乎全身都是苦的,真不想动。

此时炊事班的兄弟应该都起来忙碌,准备大家的早餐,而我的状态真是不好,真不想上班干活。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张维发消息:“班长,今天状态不好,想休息一天。”

没多久张维回复:“你状态不好,要是累了,就休息。”

看到张维的回复,我心里轻松了一些,有了一丝安慰,就在仓库待着。

虽然很累,但我不敢回宿舍上床休息,因为大家都去值班干活,宿舍的内务被子都收拾的整整齐齐,上班工作时间,大家都在干活,我没有勇气和胆量,回肃整的宿舍,蒙头睡大觉。

这是在部队,最起码得规矩、纪律,我还是有的。

要是那样做,自己和薛志建有啥区别。

所以即使身心都很累,我也仅是趴在仓库的桌子上静一静,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早餐结束,张维来仓库看我,他看我状态不对,就安慰了一会儿。

张维做思想工作还是可以的,但不巧我自己钻进死胡同,自己找罪、找痛苦受,张维也劝解不过来。

张维班长眼见劝慰不起作用,我的状态反倒更差,他就说:“不行,你这状态不行,我是没办法,我要给刘处长说。”

一听张维要给刘处长汇报,我心里顿时慌了,急忙阻拦,甚至有些乞求的说到:“你别给刘处长说,我去值班干活,我去干活,别给刘处长说。”

我是一个胆小、内向、怕事的人,在学校害怕老师,恶霸无赖混混,在部队我害怕军官领导,害怕班长以及薛志建那样的人,某种意义来说,我感觉自己像只老鼠。

可张维似乎铁了心要告诉刘处长,他走出仓库,我也急忙出来,祈求有挽回的余地,希望拉住他。

没想到在下楼的转角处,他们遇到了刘稳处长,张维当即就把我的情况告诉了刘处长。

刘处长得知后,让张维离开先去忙,然后把我叫到仓库,关上门了解情况。

这时我心里慌了,我自知不对,但并不想把自己感情受挫的破事说出口,不想抖搂出那可笑的感情。

可无奈仓库里刘处长等着,他坐在椅子上,用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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