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淡笑道:“好啊!”
她这样说着拿起纸巾擦着桌子的汤渍,自然得坐下接着吃饭。
她的动作看上去很自然,但傅思衡还是察觉到她整个人状态的不一样:突然冷了下来,动作标准而不生动,笑得极美却不灵动。
傅思衡面露不悦,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秦筝却立刻扭开:“你这样我没办法吃饭了!”
傅思衡的脸沉了下来:“你就这么在意乔森?”
秦筝将筷子“啪”得放在桌面上,发出不和谐的声响,抬眸看向傅思衡:“我觉得你比我更在意呢!我都怀疑你对乔森有意思了!和我谈恋爱结婚完全为了气他!”
傅思衡:“……”他竟然被堵得一时语塞。
见此,秦筝心下的郁结反而好了些,站起身莞尔一笑:“傅先生,这是被我说中了吗?”
傅思衡出声警告:“秦筝,别在我面前玩话术!”
秦筝提步走到傅思衡面前,抬手摸着他轮廓分明的脸,笑不及眼底:“傅思衡,本来我今天挺高兴的,你为什么要泼我冷水?我和你有仇吗?看不得我开心?”
确实有仇,还是深仇大恨!
傅思衡低眸看着秦筝,这是第一次见她面露明显的不悦与薄怒,他心情复杂。
说罢,秦筝径直往前。
“啪!”关门的声音格外得大。
所以,她这是在和他摆脸子?!果然,女人是不能惯的!
傅思衡突然很烦躁,走到窗前,想及不久前的激烈缠绵,烦躁更甚,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秦筝出了办公室,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犹如踩在棉花上,心里也是堵得难受。
这样开车自是不行,知道徐姐在公司,发了消息给她。
秦筝坐总裁直梯去了停车场,徐姐见她扶着腰下来,立刻上前扶她上车。
徐姐发动车子的时候,忍不住八卦道:“你这是被傅总睡了?”
秦筝坦白道:“是我睡他。”
“……”徐姐震惊得看向秦筝,见她倦累无力的样子,玩笑道:“真舍得为艺术现身。”
秦筝反驳道:“是爱情。”
徐姐赞成道:“也是,傅总那样的人哪个女人不爱?”
秦筝随意道:“徐姐也爱吗?”
徐姐连连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不过,为什么你每次被睡,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呢?好像还把人惹毛了的感觉?”
秦筝:“我说了,是我睡他。”
徐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那你床品可不大好,睡完就走,傅总该生气了。”
秦筝:“男人不能惯着,我得让他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
徐姐面露佩服:“小祖宗,你可真有胆量!”
秦筝点头道:“艺高人胆大!”
徐姐见秦筝开始打哈欠,猜出她被消耗得不轻,直接转了话题:“睡一会儿吧,到你家还得一会儿。”
徐姐安顿好秦筝刚出来,就接到了傅思衡的电话,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连忙接起电话来:“傅……傅总,您有什么吩咐?”
傅思衡开门见山:“她在哪?”
徐姐立刻道:“华庭别苑,她家。”
“在干嘛?”
“回家就睡了。”
“知道了,谢谢。”
徐姐先是舒了口气,意识到傅总对秦筝的在意,不禁嘴角上扬。
她虽然做好了同甘共苦的准备,但谁不更喜欢同甘呢!
心情不好难免受点影响,秦筝醒醒睡睡的。
只是她和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的心里和屋子一样,空荡荡的!
或许真的乐极生悲……
她今天被傅思衡折腾得太狠,困意最终战胜了悲伤的情绪,最终睡沉了。
秦筝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被剥得一丝不挂,还被人紧紧抱住!
秦筝被吓得不轻,看到是傅思衡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抬起手想敲他,却在半空中停留住,作罢了。
傅思衡在她屁股上突然拧了一下:“明天跟我回家,就你这样的,被人强了都不知道!”
“你明天恢复我剧组的工作我就回去!”
“和我谈条件?”
“你就说行不行吧?”
“行。”
“这还差不多!”
“别动,再动还得弄你……”
秦筝:“……”
她不知道是不是恋爱的人都如此,心情和过山车似的!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太平。
傅思衡恢复了剧组的工作,他也似乎很忙,家里公司几乎都见不到人。
她回剧组拍戏,和乔森多有接触,但默契得保持了距离。
只是眼看着乔森的生日宴就到了,傅思衡指定会给她出难题。
谈个恋爱搞得像考试一样,她也是不容易!
乔森出自导演世家,是家中长子,才华横溢,年少成名,备受长辈宠爱。
秦筝知道乔森并不想办什么生日宴,但为了孝顺长辈,满足长辈意愿,每年都大办。
说是生日宴,其实也不是谁都能参加的,邀请的也是娱乐圈有一定地位或者和乔森交情好的人。
所以傅思衡得到邀约并不奇怪,肯定是家里不知情的长辈发出去的。
某天拍戏结束的早,乔森请秦筝吃饭,她正好也有事相求,直接一起去了。
自从傅思衡出现后,师生两人很少一起吃饭。
刚开始,两个人都默契得聊戏聊工作,不谈其他。
眼看一餐结束,乔森突然道:“秦筝,你和傅思衡结婚了?”
秦筝微顿,点头承认:“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了吧?”
乔森点头:“其实,我那天是最后一次尝试带你走,后来才知道他已经把你带到了金鹤山庄,你也已经是傅太太。”
秦筝认真道:“乔森,别为我担心了,我真心喜欢他,他对我也不像在你面前那样。”
“我猜出几分,他是嫌我抢走了暖茵才如此,我担心他只是利用你。既然你喜欢他,他娶了你,我释怀了。”
秦筝拿起酒杯和乔森碰了下:“虽然咱们不方便常见面,但你永远是我老师。”
乔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嗯,照顾好自己,祝你幸福。”
虽然他心里万般不舍,但事已至此,只好忍痛割爱。
“谢谢乔森。”秦筝放下酒杯迟疑片刻道:“乔森,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
秦筝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乔森,你还是像以前对我严厉点,你这样,我容易嘚瑟。”
“那我看看帮不帮。”
秦筝笑了:“你生日宴我想以你的名义邀请一些人……”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谁去我真的不在乎,我明天给你拿请柬过来。”
秦筝试探道:“那你知道傅思衡也去吧?”
乔森点头:“知道。”
他见秦筝若有所思的样子,玩笑道:“看你面子,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秦筝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师,也别和我计较。”
傅思衡从饭店门外进来:“可我想和你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