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穷的只剩下钱】:主播今天卖的怎么都是,像武将用的东西呀。
【主播变勤奋了吗】:这个盔甲好霸气啊,银白色哎,看着真好看,想要。
【唐宋元明清】:那个花瓶,工艺好精妙啊,像是古董,主播,卖吗?
司卿酒才打开直播间,镜头还没调整,弹幕先刷起来了。
看着上面的内容,忍不住给他们点赞。
他今天要卖的还真是大多数武将使用的。
因为他现在,就在将军府里。
先前左君那家伙又坑了自己,让那么多人知道他们将来会成亲,搞得他的人当场喊自己将军夫人,声音大的隔壁街都听到了。
哼,这笔账,记小本本上了。
他决定报复回来,所以今天,他征用了整个将军府。
一棵草他都要给他薅了。
“看中花瓶的朋友很有眼光,是正宗青花瓷的,经过数道工序,且仅此一只,它也确实是古董,只是朝代却不是大家所知的,要拍的考虑清楚,价格不便宜,链接放下面了。”
司卿酒对着弹幕解释道,每个朝代的瓷器都有自己专用的印章。
他即便不说,拍到的主人也会发现,为了避免问题,他还是要讲清楚。
然而他小看直播间的观众了,一直在他直播间这么久,尤其是买到过东西的人,谁不知道他直播间出品的都是精品。
链接才开,就被人买走了。
甚至观众们再次发挥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事情。
【主播今天上线了吗】:主播,你身后的那张小塌,看着材质像是小叶紫檀的,是吗?
【文艺复兴】:哎,我也觉得像是哎,还有那边的床,好像也是楠木的。
【每天只想躺平】:窗户上的雕花,好精美啊,那也是卖的吗?这个很适合复古风格的建筑啊。
【英姿飒爽】:主播主播,求问你这座房子卖吗,我想买啊。
冯颖听到直播间开播的提醒,一进来就看到了如此古色古香的建筑,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她拍的那个榫卯工艺的书籍,昨天到了。
她本是想第一时间就给她爸爸看的,只是这几天她爸爸一直在外地还没有回来。
她给他发过视频,想视频告诉他,可他那边很忙,都没时间听她说。
她就给他留言了,到现在也没等到消息,估计是忙完就休息了,根本没时间。
冯颖很心疼,很想帮自己父亲,现在见到这房子,瞬间就动心了,活生生的古色古香建筑啊。
司卿酒第一次看到直接连房子都要买的,这比他还狠啊。
他好歹只是搬空,还给人留了壳子。
这位倒好,只想留个地皮,绝。
“虽然很心动,但很可惜,房子非卖品。”司卿酒遗憾的拒绝,他就是卖了也搬不走。
“不过房间里的东西,还有外面的,大家都可以选购,包括刚刚有人说的窗户,都是卖品。”
司卿酒笑眯眯的,声音非常轻快,即便直播间看不到他的脸,大家也能感觉到,他心情很好,弹幕也忍不住调侃了起来。
【白开水包治百病】:主播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纯牛奶】:难道中了一个亿?
【杯子】:或许是谈恋爱了?
【主播该回来了】:主播答应我,我们搞事业,事业多香啊,谈恋爱没前途。
司卿酒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这都能差不多说中,厉害。
看着逐渐走歪的弹幕,感觉再说下去,都要成他有孩子喜当爹了,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品种繁多,大家不要浪费时间,耽搁我下班就不友好了。”
【...】
【yyds】:真是像极了我天天催同事快点完工好下班的自己。
【未来在哪】:我怀疑主播在演我。
【猫主子】:果然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下班模式。
司卿酒不管他们的吐槽,一个接一个的上链接。
虽然弹幕大家刷的积极,买东西的速度却是一点不慢,基本是司卿酒上一个秒空一个。
很快,房间里除了某人衣柜里的衣服外,全都被清空了。
衣柜和放置衣服的架子,都没有留。
司卿酒出房间的时候,窗户也被卸掉了。
甚至还有观众看中了院子里铺路的青石板,要不是这东西撬动有点费时间,还很重,司卿酒也会统统打包。
但院子里开的非常好看的铃兰和桂花,却没有脱离观众的毒口和司卿酒的毒手,全部被拔了。
偌大一个将军府,司卿酒很快便转完了。
除了一个管家,两个小厮外就没人了,也只有左君的房间配备齐全。
其他厢房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司卿酒十分遗憾,左君回来的太晚了,毕竟只有三个月,之前将军府一个人都没有,要是早点,说不定将军府现在就富丽堂皇了。
卖掉最后一样东西,刚准备道别,和谐的弹幕突然冒出一条红色霸占了几乎半个屏幕的文字。
【x】:你给老子等着,敢暗算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司卿酒蹙眉,这谁?
没等他开口,又唰唰的飘来好几条。
【x】:以为背后有人老子就不敢动你了,贱人,你给老子等着。
【x】:很快,老子就会找到你,准备好棺材吧。
【x】:晚上可千万别出门哦,哈哈哈哈哈说不定还能多活一会。
占据整个屏幕的红色大字还是那种充满特效的流血状态,实在是太显眼了,覆盖在其他弹幕之上,看着很是渗人。
原本欢快的直播间,炸了。
【本少穷的只剩下钱】:谁啊,竟然敢威胁主播,不知道主播本少照的吗?
【主播今天上线了吗】:x敢不敢留下名字,我先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主播求开播】:呵呵...威胁主播?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这挑事,举报了。
【主播我的神】:主播不用怕,这种东西,我们给你处理了,你安心直播。
【本少穷的只剩下钱】:没错没错,千万别在意,不过是只虫子而已,交给我们,x你以为就你会查吗,本少爷也会,给本少爷等着。
顾睿安一边打字,一边联系平台那边封号。
他们代购群里的,也不断刷着屏,都是表示自己去找人查对方的资料的。
他们坚决不能让直播间再出现一次封禁或者意外情况,怕多了,主播真跑路了,那他们得哭死。
司卿酒一点不怕这所谓的威胁,笑着安慰紧张的直播间:“放心,小事,今天就到这,我们下次再见”
关掉直播间,司卿酒都没多想一秒那个x的事,让系统把东西传送给万部长。
除了这些,还有两个乾坤袋的古董和古籍。
是他这几天收集到的,量并不多,都是很有标志性的东西,也很有意义。
“王爷,不留下用饭吗?将军很快就会回来了。”将军府管家见司卿酒要走了,笑呵呵的开口挽留。
管家是从小照顾着左君长大的,也是最希望左君能够找个知冷知热的人相守,只是一直在边境,他也不好多说什么,那个时候安稳都不能确定,何苦祸害他人。
现在回来了,又有九王爷那般喜爱将军,老管家十分欣慰。
可以说,原来的整个将军府,只有管家是对九王爷没什么意见的,相反还很喜欢。
司卿酒摇了摇头,“我就不留了,将军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您也别等他了,晚间早些歇息。”
“好,老朽知道了。”管家慈善的送司卿酒出门,满眼都是笑意。
司卿酒坐上马车,小安子便说着刚刚收到的消息:“王爷,文县那边来信,粮食已经送过去了,只是周边的县城米商都趁机抬高米价,被太尉做主抓了,然后收缴了粮食,又按照往常的价格翻了一倍银钱给他们。”
“嗯,做的不错。”司卿酒点头,翻着小桌上还没有看完的税收账目。
他当初跟他皇帝爹和左君说的不是假的,在安排好文县的事情后,他就按照御使大夫给的官员名册,选了几个新官进了户部,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审核国库。
每发现一笔不对的,他就让抓相关的人。
贪污受贿的,这些天,他抓了不少。
今儿过来找左君,是他发现郑家养了死士和私兵,跟父皇提了之后,两人都觉得不宜打草惊蛇,先去探探虚实。
幸好当时他留了个心眼,护送太医的队伍,让郑勤去了,其他士兵则是左君的人。
这样郑勤不敢搞事,还得尽心尽力,不然郑家就会被他牵连。
同时郑家也不敢做什么,郑勤在他手里,他们敢动,郑勤就别想回来。
也不知道是郑勤大概明白局势,还是被他爹教导过了,乖乖的把人送到了也没返程,留在了那。
不得不说,郑安真是个老狐狸,该做事的时候滴水不漏。
小安子:“另外,陈太医传信说,确认了这个瘟疫就是天花,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用的牛,在培育更多的牛痘,给大家接种,不出意外,一个月就可以全部控制下来。”
司卿酒闻言心头松了口气,确定了是什么就好,确定了才能对症下药。
“让传令兵告知陈太医,文县周边的县城资源他都可以调动,稍后朝廷会加倍给补上,谁要是不同意趁机坐地起价或者胡搅蛮缠,都给我抓起来,不用动刑,关到牢里,事情结束在放出来。”不管什么时代多么危急的情况下,总是会有一些老鼠屎,不听从安排,扰乱秩序。
对于这种,就不能放任。
有一就会有二。
“对了,王爷,大皇子出宫去见丞相了。”小安子突然想起,赶紧说道。
司卿酒倒是不怎么在意,这几天他跟司霖碰到过几次,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温润清雅,现在几乎在他身上看不到了。
眼神泛着阴郁,即便还是维持着笑,也非常假,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他最初还觉得那是个很会伪装的人,实际上也不过是当初没有对手罢了。
现在自己起来了,对他威胁性太高,又一次次的碾压,他心态崩了,就维持不住了。
说白了还是缺乏社会的毒打。
就他这种的,放到现代,怕是都忍不住要去跳楼。
人可能不经念,一下马车,司卿酒就看到了同样从马车上下来的司霖。
今天的司霖,还是穿着白色,腰间挂着一块清透的玉佩,垂着流苏随他走动荡起很好看的弧度,手中一把折扇,端的是公子如玉之姿。
可在看他的面色,就瞬间破坏了这种感觉。
“哟,大皇兄这是谁欠你钱了吗?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司卿酒堵在门口,出声扎人。
司霖表情差点扭曲,目光阴沉:“皇弟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皇兄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今天外祖还是让他忍,他实在是快要忍不下去了。
天天看着他和左将军出双入对,整个京城的百姓对他也是爱戴有佳,包括朝臣,都一个个对他赞不绝口。
原本这些都是属于他的,现在全都到了人嫌狗厌的司卿酒身上,他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个落差。
他才是大皇子啊。
现在还连个王爷都不是,他却已经能够监国了。
父皇太偏心了。
司卿酒像是没看到他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轻笑一声:“大皇兄不用这般见外,我们是兄弟啊,娱乐兄弟也是一种功劳,来,跟快弟弟分享分享,你有什么愤怒嫉妒不甘却又只能忍的事?”
“你。”司霖气的发抖,他就是故意的,他是在嘲讽他,在警告他。
好,好得很。
他以前真是心慈手软了。
“哎,大皇兄你可别哭啊,你要是哭了,我可怎么跟别人解释我没有欺负你。”司卿酒夸张的蹦出两步远,好似生怕自己沾染上晦气。
司霖表情狰狞,死死的瞪着司卿酒:“皇弟,你别得意。”
说完也不在理会他,转身便走。
手中的扇子被他捏的变了形。
司卿酒站在宫门口嗤笑,眼里却是一片冷凝。
小安子安静的候在一边,这样的九王爷,他见过好几次,每次见,都觉得惧怕。
气场太强了,让人不敢冒犯。
“走吧,去看父皇。”
司卿酒收回视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养心殿。
司卿酒进来的时候,左君才把自己确认的消息告知了陛下。
先前王爷来找他之后,他就带人去了,一点没耽搁,怕出意外。“郑家真是好大的胆子。”帝皇狠狠拍着桌子,整个人不怒而威。
“他们胆子不大,怎么敢想皇位?”司卿酒幽幽接话,对自家皇帝爹充满了控诉:“父皇你看,我们这种胆小的,真的不占优势啊,所以,你还是把皇位直接让给我吧。”
皇帝:“...”
怎么又到这话题上了。
左君唇角忍不住上翘,九王爷对皇位实在是执着。
见人不应声,司卿酒蹭蹭蹭的跑过去,趴在桌上,委屈巴巴的告状:“父皇您是不知道,现在走出去,大家都说我造反了,可我明明没有,解释也解释不通。”
说到这,长长的叹息一声,满脸惆怅:“哎,看来大家都觉得我就应该坐上皇位啊,实在是太盛情了,儿臣难却啊。”
帝皇伸出去准备拍拍自家儿子,安慰安慰的手默默的收了回来。
还顺便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倒是自信。”
“那必须的,自信是皇家第一礼仪。”司卿酒高抬下巴,颇为骄傲。
“父皇,父皇你就把皇位给我嘛,你看,我这段时间做的多好,大家都夸我呢。”
哎,为了皇位,他真是操碎了心啊。
帝皇倒不是不愿意把皇位直接给他,而是不乐意这家伙的目的。
想要皇位就是想和左君在一起,别以为就能糊弄他。
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就这么便宜了别人,帝皇想想都觉得不甘心,就不想那么快成全他们。
端起茶杯,正要喝,就被按住了,斜眼过去,他家蠢儿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
司卿酒:“父皇你别想送客,我是不会走的。”
帝皇无语了:“没想送你,朕就是想喝口茶。”
“哦,这样啊,那您喝吧,嘿嘿,喝完了就把皇位给我,您就退位当太上皇,完美。”司卿酒畅想的笑着,差点没兴奋的搓手手。
帝皇瞬间就觉得杯子里的茶它不香了。
蠢儿子实在是,太叫老父亲心梗了。
左君唇角动了动,有着可疑的弧度。
心里是为他高兴的,都说皇家无亲情,他却有幸遇上了,很弥足珍贵。
司卿酒不解的看着他皇帝爹:“父皇,您喝呀。”
帝皇:“...”
“再不喝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您快喝吧。”司卿酒再次催促,眼里满是期待。
帝皇沉默了半晌,直接把茶放回了桌上,他不喝了。
???
司卿酒傻眼了,这是干啥?
不是说想喝吗?
连忙端起来,送到他父皇面前,“父皇您口渴别忍着呀,说话会很不舒服的,来,喝口茶润润。”
“哼,你还知道关心你父皇的身体?”帝皇气恼的瞪他。
司卿酒认真着脸:“当然了,您是我父皇啊,我不关心您关心谁?”
帝皇眉头舒展了,对这话还是很受用,伸手接过。
司卿酒咧开嘴,笑呵呵的:“来来来,父皇不要客气,多喝点多喝点。”
那殷勤的架势,让帝皇和一边安静的左君,都差点以为是什么毒药了。
帝皇内心又复杂了,他这儿子是学过变脸的吧。
“喝呀父皇,喝完了您就拟旨传位给我。”司卿酒美滋滋的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桌子:“啊,不用拟旨,我都写好了来着。”
赶紧的起身跑出去。
独留帝皇和左君神色微妙的待在那。
帝皇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左君:“他刚刚说什么,拟好旨了?”
左君:“...”
这让他怎么回答?
帝皇沉默了,不用问了,他确实是没有幻听,下意识喝了口茶,心情复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要再喝一口缓缓,他那雷厉风行的儿子又回来了,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兴冲冲的跑过来。
司卿酒把圣旨摊开在茶几上,神情兴奋:“父皇,您看,我都准备好了,都不用劳您费心,您只需要在上面,盖个玉玺就成了,是不是很轻松。”
帝皇:“...”
好像挺有道理的,无言以对。
左君也默默别开头,怕自己的笑刺激到帝皇。
“父皇?”司卿酒叫道。
帝皇看向圣旨,“...九王爷聪明伶俐,龙姿风流,君子雅人,器宇轩昂,爱民如子,怀瑾握瑜,美如冠玉,得此君王,天下归安,百姓阖家欢,实乃当世第一人?”
“怎么样怎么样,父皇我是不是写的很好?”司卿酒得意的问。
帝皇:“...”
放下茶杯,拿起圣旨,在自家儿子冒光的视线里,卷了卷然后收起来:“没事想点实际的,别老做白日梦,朕乏了,回去吧。”
司卿酒被帝皇推着往外走,哭丧着脸。
他的圣旨啊。
就差一步了,枯了。
看着被拒绝踏入的养心殿,司卿酒头都垂下来了。
左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陛下还是很高兴的。”
“我不高兴啊。”司卿酒拍开他的手,掀了掀眼皮,有气无力的,他真的就只差那么一丢丢了呀。
嗐,父皇真是把他的希望拿捏的死死的。
左君又揉了揉他的头,说起其他的事:“郑家已经确定了,我发了信给驻扎在城外的将士,让他们先整顿,准备动手。”
“成,需要的军备直接跟兵部要,谁要是不给或者找事,统统砍了。”司卿酒点头,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左将军,那咱们就此告别吧,天晚了。”
他想起来个事,嘿嘿,这家伙回去,还有惊喜呢。
左君总觉得九王爷这笑,很不怀好意。
目送人离开,也回了将军府。
“将军,你回来了。”
“将军。”
“嗯。”左君跟守门的士兵打过招呼,迈进大门,没注意到他们有些纠结又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将军。”管家迎上来,笑容慈善。
可左君却没时间去回应,看着院子里空荡荡的新翻土,“这是,准备重新种什么?”
“不是。”管家摇头,笑容更深了:“是九王爷觉得好看,拔走了。”
左君:“...”
他算是知道那小混蛋走的时候为何那么笑了。无奈的叹息,“重新再种一些吧。”
管家:“已经吩咐下去采买了,大概过几天就到。”
左君点头。
走向后院,准备换掉身上的劲装,可还没有靠近,就发现自己的院子也空了不说,他房间的窗户好像还没有了。
神色就有点微妙了。
走过青石板,推开房门。
“...”
他本就算是比较朴素的房间,只剩下一个挂着衣服的架子。
他不知道的是,这架子还是管家后面拿过来的,原先衣服都是堆在凳子上的。
“这是...”左君回头,问着跟在身后的管家。
管家依旧笑呵呵的,声音都带着笑意:“九王爷觉得您这太单调了,建议换一下,老朽觉得九王爷说的对,家具老朽都重新订了,过几天就到。”
左君:“...”
管家:“我让人收拾了偏院,将军可以暂时住在那。”
左君勾唇,睡偏院?
“那怎么能辜负九王爷的这翻良苦用心呢,把本将军的衣服收拾几件,我换个地方住。”
管家觉得将军的语气有点奇怪,也没有多问,亲自给他把衣服收拾好,准备送到偏院,就被对方拿过,然后就见他家将军朝着大门走去。
“将军?”
“我去找住的地方,不必管我。”左君摆了摆手,出门。
门口守着的士兵很快就见他们才进去没多久的将军,又包袱款款的出来,对视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气的离家出走了?
王爷也真是太厉害了。
‘哈切’
司卿酒揉了揉鼻子,随即笑的开怀,是左君那家伙在骂他吧。
舒服的躺在摇椅上,吃着葡萄,心情无比愉悦,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被气的冒烟。
“王爷王爷,左将军来了。”小安子跑进来,语速极快的禀告。
司卿酒一个翻身坐起:“他来干什么?大晚上的。”
“自然是歇息。”左君走过来,意味深长的接话。
???
“歇息?”司卿酒迷茫了:“你歇息,自己回将军府啊。”
跑他这算什么事。
左君把包袱递给小安子,在司卿酒对面落座,“王爷把臣的将军府清空了,连床都没给臣留,难道不是为了邀请臣与王爷抵足而眠?”
司卿酒:!!!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而且我明明给你留了被子的。”
“是吗?”左君故作惊讶,面容带笑:“可我没看到啊,但不管王爷是何意,今晚怕是都要王爷收留臣了,臣现在无家可归啊。”
司卿酒:“...”
“你觉得我会信?”
现在就很后悔,这家伙居然是这个画风,跟他完全不符啊。
“王爷信不信的无所谓,只要其他人信了就行,王爷总不好叫臣出去街头流浪,被人问起,说因为王爷抄了臣的家,臣又被王爷赶出来吧。”
左君说的无奈,面色却一点不无奈。
司卿酒木着脸,磨了磨牙:“行,你赢了,小安子。”
“奴才在。”
“给我们左大将军收拾柴房,让我们左大将军入住。”
“柴房?”小安子瞪大眼睛。
司卿酒笑:“柴房多好啊,温暖,没看我们左大将军都没有拒绝么,还不快去。”
“是是是。”
小安子连忙跑走。
司卿酒双手环胸,瞪着对面的人:“左将军可还满意。”
“满意,只要是王爷安排的,臣都满意。”左君拿起桌上唯一的茶杯悠然品了口。
司卿酒瘪了瘪嘴,一把抢过杯子,“我的,不给你喝。”
说完一口把里面剩下的茶全喝了。
左君眸光深邃了。
那个位置,是他刚刚喝过的。
司卿酒见他盯着自己,还以为在郁闷,得意的朝他晃了晃已经空了茶杯:“没了。”
左君眼神暗沉的凝视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上面还沾染着水渍,显得润泽又饱满,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喉结动了动,有些涩。
司卿酒莫名就觉得好像有点危险,却又说不上,干脆不管了,问道:“对了,你怎么来的。”
左君:“骑马。”
“什么?骑马?大晚上的骑马?”司卿酒眸子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岂不是明天早上整个京城都知道,将军今晚住王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