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眼珠变成黑色,身后模糊的脑袋不见了。
离的镜子再近一些,抬手用力擦抹一下镜面,透过镜子,赫然发现,自己眼珠中间出现一条金色的线。
仔细凝视右眼内的金线,总觉得这一条线内有东西。
随着他专注的凝视,金色的线,变成一条细长的裂缝,裂缝中是一个雪白的房顶,还有一个方形吸顶灯。
身体毫无征兆传来一阵虚弱感,耳畔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照镜子,照镜子啊.....”
身体一个哆嗦,一个回旋身体贴到墙壁上,与镜面平行。
同时紧闭双目。
镜子里一颗头颅猛然探出,朝着左右转动缩了回去。
安休甫等了一会,猫着腰,闭目出了卫生间。
紧锁眉头,在客厅内点燃一根烟。
自己眼珠金色的缝隙中,看到的是沐竹村的出租屋。
这个躲在身后的人,不是跟着自己,而是跟着木季初。
至于为何如此笃定,原因很简单:
木季初只有在服装店里,才叫安休甫。出了店,他俩只是肉体互换,肉身与灵魂之间联系依旧还在。
这就麻烦了,木季初如果真的死了,可能会造成一尸两命。
自己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仿若沐竹村里被鬼仕索命的那晚。
思绪再急转:
店内那个娘娘并不收死人,但却在店内让自己与木季初换了命;
换命之前的情况是,自己是一个死人,而木季初是一个本该死的人,进店只是拖延了一点时间而已。
但娘娘换了两人的命,留在店内的依旧是死人安休甫。
而出了店的自己,从医院出去后,也停止心跳,也成一个死人。
那就是说,他与木季初,现在都是死人,都是服装店认为的畜生。
想明白这一点,那么就好理解木季初现在的情况了。
木季初应该接受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任务中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庆幸的是,他现在情况很糟糕,连起床的力气都没。
所以避开了躲在镜子的邪祟。
扔了烟,朝着门外走去,他要先去处理木季初那边的事。
木季初那边关系到他明天是生是死。
刚出单元楼,肥肥嘴里叼着比它身体大三倍有余的猴子从墙外跳进来。
安休甫有些震惊,这猴子白长这大个了,
“肥肥,这里要先放一放,先回......”
说道这里,安休甫话锋一转,
“肥肥,能把那个木季初变成一个猫奴吗?”
本以为这制造猫奴,对肥肥来说是一件比较有难度的活。
但肥肥却兴奋的摇尾巴点头。
安休甫说道,“去沐竹那个出租屋,先把他变成一个猫奴,我晚点赶过去!”
肥肥叼着猴子转身腾空又跃出院墙......
安休甫瞅瞅院墙高度,感慨这肥猫的神秘。
猴子出院墙是爬树出去,而肥肥叼着猴子的尸体,都能轻松跳跃二米多高......
何星浩的家还是要搜索完。
安休甫已经开了杀戒,如果找不到那个信物,尽快处理完这个不可传的故事,让翟长槐回过味来,这个故事可能无限期的被搁置,甚至引火烧身。
重回屋内,按照何星浩开门的顺序依次打开房门。
第一个卧室门,空无一物,进屋转一圈,除了墙角有一些苍蝇尸体,没有任何发现。
第二个卧室房门打开,入目同样空空荡荡,抬脚迈入。
下一刻,窗口上一面八卦镜发出一道光,安休甫大脑瞬间空白,身体朝前扑倒......
........
沐竹村出租屋内,木季初呆呆躺在床上。
他没有失忆,也没有如店内其他人一样,忘记店里的一切。
他的情况很特殊,因为与他换命的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僵尸。
店里面的老板娘对他也格外的照顾,事无巨细的交代他很多事,他也知道自己死了,是在便利店内被酒瓶划破了喉咙。
很愧疚,父母养育不易,他马上就能迈入社会,可是却让父母十几年的心血付之一炬。https:/
想回家,但苏禹敬告诉他,那个家只能安休甫出入,他一旦靠近,只会给家人带去灾厄。
他相信苏禹敬,所以老老实实的呆在沐竹村里哪也没有去。
他吃什么吐什么,身体每况愈下。
苏禹敬也没有办法,只是让他少活动。
他乖巧的听话,不行动,也不过度思考,以此来节省体力的消耗。
今天,他被店外的风给吹着了。
有人毁掉服装店的门,所有人依旧是模特,只有他一个人行动自如。
那风太冷,太怪,吹的他浑身乏力,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可能闭眼之后,就再也不会睁眼了。
“照镜子,照镜子啊......”有人在他耳畔反反复复重复这一句话。
他也想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但他站不起来......
“喵------”一声猫叫。
接着一道黑影落在他的胸脯上,他猛然瞪大眼。
接着他的双目与一只肥猫金色的瞳孔对视。
十几分钟后,木季初蹲在床边,满脸鲜血,啃食着一只猴子....
不过他的眼珠跟肥肥的瞳孔一般无二,上颚只有两颗虎牙裸露,与安休甫那青面獠牙相差甚远......
.....
骄阳普照,服装店门口,却仅有中午半个小时有阳光关顾.......
于世静坐在服装店的门口,表情木讷。
苏禹敬脑袋转向一边,眼角挂着泪水,也不知是几日不合眼,眼睛过渡疲劳,还是真遇到什么更糟心的事。
朱三都拎着三袋包子,走到店门口,叹息一声,
“唉,人生就是如此,一辈子总能遇到几个猪一样的队友。”
于世静一脸希冀看向朱三都,“你和她究竟什么关系?”
说着话,目光朝着服装店里看。
朱三都摇头,眼珠瞪大,“千万别乱猜,我跟她绝对没有一毛钱关系!”
苏禹敬坐起来,“只是区区五百万,就让赵银珠袖手旁观?”
于世静点头,“叶秉良公司筹办的演唱会要是砸了,他损失会是千万以上,我理解赵银珠的想法,她不想折腾了,拿回属于她的东西,也是为儿子过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