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都撅着屁股扶着门框,仰头朝着天空看。
殷梦蕾扶着朱三都的背,也瞪眼看着天。
过了一会,殷梦蕾眨眼,“老板,你看到什么没?”
朱三都,“我看到一只蚊子骑在另一只蚊子的背上!”
殷梦蕾恼火,这个朱三都咋就这么贫?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也能跟自己一个小姑娘开?
抬手要打朱三都,却发现自己跪着骑在朱三都背上,眼睛一眯,慌忙从朱三都身上跳下来。
不知不觉的做出这种动作,是因为叶朝雄带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叶朝雄仿若一个地狱都关不住的魔神,那遁入九幽的铁链都拉不住他征战世界的步伐。
“老板,他肩膀上,肩膀上怎么有两根魂索?是太平府吗?”
朱三都直起腰,头也不回,“那不是魂索,那是戒绳。别问我戒绳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我来绥原时候,这老东西已经是个植物人了!”
说完继续朝着上方看。
殷梦蕾也没有再问,抬头朝着天上看,天空除了一个月牙,什么都看不到。
她狐疑的看向朱三都,这朱三都真有洞穿空间的能力?
盯着朱三都双目,却发现朱三都眼里,也是一片星辰。
她嘴角轻瞥,这死胖子太能装了!
陡然朱三都的手指紧张的放到嘴里,一脸兴奋。
殷梦蕾抬头,只见空中一个身穿彩裙的女人从空中落下,裙子朝上翻卷。
殷梦蕾一个大红脸,一脚就踹在朱三都的屁股上。
这胖子真的是一个老流氓!
朱三都哎呦一声,扑到店外。
那个娘娘落地,回头看一眼朱三都,朱三都低头贼兮兮的跑回店内。
娘娘仰头,看着上方。
朱三都又跑到门口,被殷梦蕾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退回了店内。
然后她抓着门框也仰头看着天。
天空簌簌落下一大片的黑色棉絮,棉絮落地融入地下消失不见。
“哗啦!”
两根笔直的铁链突兀出现,直插天际!
下一刻,铁链收缩,一个人影从空中被扯着坠入地下,消失不见。
黑裙遮住一片天,接着两根雪白的长腿出现,这双腿抖动,像是下落的人,双手还扯着什么东西。
殷梦蕾警觉的回头,朱三都干笑挠头,转过身。
苏禹敬落地,周身环绕一片黄色的烟尘,苏禹敬大喊一身,“定!”
黑袍褪去,她弯腰大口喘息。
殷梦蕾正要出去,朱三都上前一把拉住,
“别出去,那个寡妇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想死啊!”
.......
苏禹敬喘息还没有均匀,陡然听到店里传来脚步声。
直起腰朝着店门看一眼,眉毛一挑,大声怒喝,“都给我进去!”
店内所有模特此时都朝着外面走。
苏禹敬这一身暴喝,根本没有任何人理会,也没有一个人朝她看一眼。
她的目光看向娘娘,娘娘却穿过人群径直进了店内。
她也不再试图阻拦这些人,卷闸门稀巴烂,玻璃门也碎了一地。
强行让回到店内,还不如让这些人到外面游走,分散开来,也不见的是一件坏事。
苏禹敬正要进店,看到娘娘又走出来。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娘娘的手按在门框上,地上玻璃腾空,眨眼间,玻璃门再次修补好。
娘娘推门走出来,正要修补外面的卷闸门,眼睛陡然眯起,周身黑烟缭绕,看向苏禹敬的身后。
苏禹敬回头。
路灯下,张荣奎背着手,一脸微笑盯着服装店。
苏禹敬脸色冷肃,“叶家的那个老东西为什么替你出手?”
张荣奎不说话,甚至没有正眼看苏禹敬,背在身后的一只手伸出,手心向上指向娘娘。
意图很明显,他是在索要砚台。
娘娘淡淡说道,“谁给你的自信?打碎两扇门,就想跟我要东西?”
张荣奎微笑依旧,“贫道无意与你为敌.......”
娘娘讥讽,“你有与我为敌的资格吗?”
张荣奎微笑收敛,表情变得凝重,平举的手,再次背到身后,
“好,很好!”
“既然你觉得损失不够,那咱们继续,不过,道爷我要动了真格的,不是你喊个停,道爷我就能收的住手!”
娘娘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荣奎没有再说话,转身缓步朝着沐竹村走去。
朱三都用脑袋碰一下门,一脸的哀伤,
“唉!这么拉风的台词,本该由道爷我说出来!”
殷梦蕾翻个白眼。
医院的几个检查报告,让朱三都原形毕露。
高血压,高血糖,脂肪肝,富贵病都有,就是没有一点道行......
......
印刷厂里面的老头,双目瞪的滚圆,跪在墙根处,一把改锥刺入他的天灵内。
他的前方是刚掩埋到墙皮里面的相框......
......
矿机医院宿舍,肥肥叼着一条手臂粗的蛇,跃到何星浩家的窗户上。
蛇在防护网上缠绕游走一会,从敞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一分钟后,里面传来猴子的尖叫声。
“吱--------吱-----吱......”
即使不懂兽语,也从这撕裂且颤抖的高音中,体会到猴子的恐惧。
紧接着,房门撞在墙壁声音传来,整个楼都在震颤。
猴子尖叫着窜到院子里。
贼头贼脑的肥猫,突然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从安休甫身上跳到地上,加速朝着前院狂奔。
安休甫左右看看,捡起地上的半块砖头,也快步追了上去。
当他来到前院,墙角处的柿子树在摇晃,肥猫刚好从墙头跳出去。
安休甫追到柿子树跟前停下,把砖头扔了。
一脸疑惑的挠挠头,猴子难道不是猫的克星?
快步来到何星浩家的房门前。
站在门口侧耳听了一会,确定只有一个房间里面有人,这才走了进去。
屋内空气有些粘稠,安休甫没有再动,而是继续左右环视,一旦屋内有危险,他立刻退走!
但他前后左右都看了,唯独没有看上方。
他的头顶,一个黑色的阴影在天花板上徐徐扩散开。
当安休甫看到黑影时候,黑影已经透墙而出变成一朵黑色的花,花瓣朝着安休甫聚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