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人进来了!
所以,刚才是真的有人从她的窗前过!
她还以为,孟氏说《如意紫虚图》丢了,是故弄玄虚呢,却没想到竟是真的丢了。
进来的女子自然不会是孟氏,如果她能进来,就不会让琼枝害原身,最终阴差阳错将自己弄过来了。
那会是谁呢?
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孟氏的画,还对这空间了如指掌呢?
孟江莹吗?
赵福金想了半晌,从木梯上下来,有些神思不属。
她的空间将不再独属于她。
当她在空间内泡澡时,随时会有人从窗户里跳进来!
她的书房,花房,电脑,积分以及这空间里的一切,都会被别人看到觊觎。
不管那人是不是孟江莹,这事都是极为危险的。
特别是,她对空间一知半解,并未全部掌握的情况下,这人对她来讲,就如个定时炸弹一般的存在。
“福儿,你害怕了?”画中人温柔的说道:“她进来有些日子了,一直在躲着你,连这仙境里的东西都不敢轻易动,许是比你还怕呢。”
“她是男是女,你可知晓?”赵福金问道。
“自然是女子,年纪不超过双十。”画中人眯着眼想了想:“她前一次进来,在你的书房里拿了一本书,难道你没发现吗?”
“什么书?”赵福金一愣,这人进入空间这么久,怎么会只拿了一本书出去呢?
“什么书我就不知道了。”画中人叹了一口气:“我在画中,除了能看到这间正殿外,其余的地方只能靠感知了。”
“嗯,知道了,我回去看看是什么书没有了。”赵福金因着画中人对她的态度,这一次离开大殿,没有再不告而别:“对了,她能进入到这里来吗?”
“自然能,只不过,她好像知晓这里的用途,所以每次经过,都是绕着走的。”画中人殷殷的看着赵福金:“福儿,你要帮我,帮我把她带到这里来。”
“好!”赵福金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了。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进入空间的人,肯定会对她不利。
她捏了莲花坠子,选择出现在果园里,躲在茂密的果树后向着卧室周围探看。
看了许久,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她这才小心的出现在书房,对着靠墙的书架,一一看了过去,看到第三排时,发现这一排的书虽然整齐,却有些缝隙在,很明显,被拿走的那本书原前是在这一排放着的。
这一排存放的是历史书籍。
赵福金从最后一本书旁边摸出一张纸,上面打印着这一排书的目录,她对照了一下,发现少了一本《大宋史》。
赵福金四处转了转,又回到莲花台,她决定搬些大件东西进来换积分,然后将所有的积分都换成监控,将整个空间的每个角落都装满!
只有这样,她才能知晓是何人进了空间,又在空间里做了何事!
于是,她立马回到了寝殿,一样一样的翻找着能换到大量积分的物品。
她现在一天只能拿进去八样东西,她这些天拿进过许多东西换积分,只差搬空了半座凝和殿,若不是琼玉拦着,正殿里的东西也会被她搬空了。
琼玉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库房里拿的,虽然摆在您这里,也是记了数的,您弄丢十件八件可以,若是弄丢了上百件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说得没错。
所以赵福金试了试玻璃成品,一套玻璃茶具价值百十两银子的,却只换了一百多积分。
玻璃制品是后世才有的东西,不算是古董,且因着是新品试做,还不如后世的精致,能换一百多积分,还是看在它是一套的份上呢。
她又不会做瓷器,若是能做瓷器,一套茶具做下来,最少也能值十万积分!
赵福金正翻着,却听到寝殿外有脚步声,紧接着琼玉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帝……公主,荣德公主来访。”
荣德?赵金罗啊。
自打过完年,她便被郑皇后盯着学规矩,怎么今日能冲破凝和殿的禁制来了呢?
赵福金将手上的玉簪子放下,转身开了寝殿的门,还没来得及迈出门,就被一个温玉软香的怀抱给裹挟了:“唉呀,我的财神爷,我可算是见着你了!”
赵福金与赵金罗个头相差无几,被这么一抱,两人的头极是自然的错开,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四姐姐,你怎么进来了?”赵福金声音闷闷的,不知怎的,眼眶里有些湿意。
这是对大宋的公主生了真实的姐妹情谊了么?
“大娘娘说,爹爹许你在宫中随意行动了,我一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啦!”赵金罗兴奋极了,她松开手拉着赵福金就要往她寝殿里进:“琼玉,我要与你家公主说体己,你且要守着门,不许外人进来了!”
进寝殿?
“啊!”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琼玉的,一道赵福金的。
“咦?怎么了?你寝殿里藏人了?”赵金罗被两人吓了一跳,更加好奇了,她踮着脚伸长脖子往殿内看:“是谁,是谁?”
“哪有谁!”赵福金无语了,没想到赵金罗竟能想到她在寝殿里藏男人!
“没有就没有吧,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了。”赵金罗放下脚,缩回脖子,嬉笑着看向赵福金:“我说呢,大白天的待在寝殿,原来是……”
“唉呀,四公主,没有的事,您不要败坏我家帝姬的名誉!”琼玉脸色通红,急急的辩解道:“帝,公主被禁足,不许与人来往,这殿里,除了咱们几个侍候的,一个外人也没有的。”
这丫头,叫了十来年的帝姬,猛然赵福金被褫夺了帝姬的封号,她竟是改不了口了。
“那我要进去,你们主仆两个怎么是这副样子?”赵金罗郁闷的问道:“我之前又不是没进去过,连睡都睡过了……嗯,该不是我没来看五姐儿,五姐儿生了我的气了?”
“你们知道的,我虽然没被禁足,也跟禁足差不离,大娘娘天天派嬷嬷盯着,那是多余的一步都不许动的。”
她一脸歉意的解释道。
赵福金看她这么一副真诚的模样,心里刚起了两分歉疚,就看到眼前的人身形一矮,从她胳膊下钻了过去!
“我今儿就非得进来看看啦!”
紧接着就是一声尖叫:“谁,是谁干的?你屋子里的东西呢?”
“爹爹不是只将你禁了足吗?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将你的寝殿都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