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真正的荣耀,就是战场上的无悔,那是“峥嵘”
“我明白了,感谢大人的提点。”莎瓦娜恭恭敬敬,对待郝言已是虔诚无比。
其实最初开始的时候,战团长萨摩斯让她这样一个二十岁风华正茂、高挑漂亮的自醒者来当这么一个少年的女仆、保姆、保镖,她还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甚至在刚开始见到时,完完全全就是不屑和鄙夷。
一来,是少年异乡人的身份。
二来,是少年人过轻的年纪。
“那么,莎瓦娜,麻烦你在这里教大伙儿唱这首歌吧,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莎瓦娜有些错愕,她连忙道:“您要去哪里,这里您可不熟悉。”
“我有嘴,不熟悉路还不会问路吗,放心。”
说完,转身离开。
所有人看到的是披着军斗篷、挎着军刀的少年人背影。
当年莎瓦娜学歌的时候,其实就走了歪路。
去应试时,老师说她缺少点东西,她以为是技巧还不够成熟。
于是她一直在打磨,直至今日之前,也没放弃。
虽然眼下被郝言点破自己的缺陷。
可这不意味着技巧无用。
郝言也承认,唱歌的确需要技巧来让歌曲连贯流畅,起伏分明。
她娴熟的技巧,教授这些伤兵,那绰绰有余了。
她开始教授伤兵们唱歌技巧。
这种事急不来,只能一句一句教。
此时郝言已经一路沿途打听,来到了战团长萨摩斯的办公室。
如果是别人寻找萨摩斯,需要进行层层通报。
但是他座位特职团一员,可以自由进出战团长办公室。
因为战团长办公室隔壁就是平时特职者休息待定的地方。
一旦有事,特职者要第一时间跟着战团长出发,或者听取命令办事。
当郝言找到战团长的时候,他正在处理一大堆文件。
整个办公室也不止他一个人,周围还有很多文秘在处理文件。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长得粗糙魁梧的大汉子,处理文件竟然这般一丝不苟。
顿时,粗中有细的感觉涌起,让人生出一种“统帅”的感觉。
“什么事?”萨摩斯沉声道。
“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
萨摩斯顿了顿,起身往身后走。
他身后是贴墙的书柜,但左右各有一扇门。
进去是他的私人休息室,右边是的门则是他的卧室。
到了休息室,萨摩斯请他在茶几前的老旧沙发上坐下。
娴熟地要给他煮果丹茶,郝言拒绝了。
家里的还没喝完,这东西珍贵,别太浪费了。
“是关于疗养院的事,我想询问下关于伤残士兵军团的打算。”
闻言,萨摩斯直接皱起了眉头。
他从抽底下拿出一支雪茄,递给了郝言。
郝言拒绝了。
在这片大陆上,递卷烟和雪茄,都意味着接受同化的意思。
平常情况下拒绝很不礼貌,特殊状态下拒绝,那就是代表立场。
这也是为什么萨摩斯会给他一箱子雪茄的原因。
目的是让给在遇到特殊情况问路用的。
郝言给萨摩斯的理由是:“烟酒会破坏嗓子,尤其是烟会损伤声带。”
这话把萨摩斯吓得一哆嗦,连忙点了点头。
对于战歌祭司来说,没什么比嗓子更重要了。
“目前疗养院的状态是这样的——”
疗养院本质是战地医院。
医疗手段主要是清理伤口,缝合,包扎。
因为一些伤口处理不当,亦或者执行任务中毒导致,那没办法。
为了保命,只能截肢。
比如哥布林的铁锈附魔武器,或者用毒蘑菇碾为汁水涂抹的武器。
治愈过后,一般来说人就能出院了。
如果导致伤残,会进行伤残评定。
伤残平定只分为上中下三级。
下级伤残就是少了只眼睛,少了只耳朵,掉了些牙齿,没了根手指。
这些不影响作战,可以继续服役。
中级伤残就是少了条腿,少了条手……影响作战,不影响生活。
上级伤残,就是好了之后也得人来照顾。
也就是现在疗养院里的那些士兵。
这些士兵住在疗养院,有护工照料,有补助……
换而言之,战团养着。
尽管只有三十几人,可这是因为以前每天不断有人自杀。
当一个人想要自杀时,就算没收任何东西,都有办法。
就像真正想要杀人,没有武器也行。
不想要杀人,拿着绝世武器,也只会用来当菜刀。
“在你去的前一天,自杀三个,前两天,自杀五个,平均三天死十个。”
“就这些?”郝言疑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