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赢这场官司,估计戴维斯要大出血,就算是赢了官司,也会有更多的人知晓戴维斯欺瞒消费者的事情。
尤其是他们公司走的都是外贸,有谁还敢冒险买他们公司的机器,算来算去最后就是得不偿失。
“真期待日媒报道出来的那天,说不定这么一个几十年的老牌机械公司还真能被秋同志告倒闭了。”
“你这么一说,我都开始期待起来了。”
“小郑,你可要好好帮秋同志翻译。争取让日媒把夸奖稿写出花儿来,咱们隔岸观火看热闹。”
大家突然就对这次交流会充满了期待,谁不喜欢看两个敌人打起来呢?
郑翻译连忙向各位领导,“保证完成任务,全力配合秋同志的工作。”
没过几天,日方代表团来了。
被安排在同一个外宾酒店,只不过是不同楼层。
在此期间,秋一诺从外交部那里拿到了日方代表团每个成员的介绍,甚至就连日媒都有详细的介绍。
恶补了一晚上,争取明日打入敌人内部。
翌日,秋一诺多了一个身份,外交部外聘招待贵宾的作陪人员。
打着要买日国机械的旗号,开始穿梭在几位大佬的身旁。
尤其是她把日国的机械夸成了花儿,把戴维斯机器贬低的一文不值以后,都快成了每个日媒采访的对象。
小郑翻译心里暗叹:幸亏这些日子恶补了相关的东西,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翻译得当。
其他人不明就里,看着秋一诺这么夸赞日国,心里憋着气,总觉得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但是好在外交部提前打过招呼,各自部门由上面的人压着,也没闹出多大的事故。
就是提起秋一诺来,都有些不屑于与她相交。
金子虽然知道姐姐做的事情必定有她的道理,但是看见别人在背后说她坏话,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不,刚从交流会下来,就和清大京大的学子吵起来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秋一诺的弟弟,所以很多人都没太给好脸色。
“这要是放在四十几年前,这种人就是汉奸,走狗。”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金子本就是过来学习的,也不想惹事生非,但是这些人说话太难听了。
叔能忍婶也不能忍。
“怎么我点名道姓了?这么说你一听就知道我说的是谁了?我现在点名道姓又能怎么样,你姐就是汉奸,走狗!哎呦……你他妈的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老子打的就是你嘴贱!”
双方厮打起来,关键是对方人多势众,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好几个人按在地上狂揍。
即便是挨打了,金子依旧嘴硬,“清大京大有你们这些学生真是败坏校风……”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听到老师的声音,七八个人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
此时有人走到金子面前,将他搀扶起来,“同学,你没事儿……金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金子都没敢抬头。
生怕对方看见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多少有点丢人。
只是金子没弄明白,虞同志怎么会来这样的交流会?
虞晚乔抬头看向几位清大京大的老师,“不论谁对谁错,都不敢在这样的场合以多欺少,若是被日方的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话我们国人不团结?”
“虞老师,你说的是,这事儿我们回去调查清楚,一定会给……”
“他姓秋。”
“一定会给秋同志一个答复。”
很快,那些学生就被各自的老师带走了。独留金子和虞晚乔二人,“你的脸没事儿吧!”
金子别过身子,此时此刻不想用这张肿胀的脸面对她。
心里一阵哀嚎,真是丢人丢大了。
“我带你去找前台借个医药箱,先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
如果换做是以前,金子肯定会凑上去让她上药。
可自从知道她有了对象以后,他就不敢这样做了,生怕给她带去麻烦。
虞晚乔大概猜到是为了避嫌躲着自己,所以就不勉强非要给他上药,“等一会儿我医药箱送到你房间门口,等一会儿我敲门你再出来拿。”
“不,不用了,等会儿找我姐帮我上药!”
虞晚乔一脸惊喜,“一诺姐也来了?”
“嗯。”
“她在哪个房间?”
金子报了一个房间号,然后头也不回就跑了。
虞晚乔错愕,眨眼的功夫人都没影了,不由得哑然失笑。
秋一诺忙活完,刚回到房间,就看见虞晚乔提着药箱站在门口。
“晚乔,你怎么在这里?”
提到这个,虞晚乔就沉下了脸,“一诺姐,我们进去说。”
两人进了房间,她才将心中的不满一吐为快,“这次日国带来了几件,自称是老祖宗从咱们这里买回去的几件珐琅彩瓷器,现在有破损希望咱们为了两国友好,能进行修复。”
虞晚乔深吸一口气,“借口说的冠冕堂皇,谁不知道是从咱们这里掠夺的文物,现在无法考证,随便他们怎么说。这不,文物中心就派我来修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如果不修补的话,这些东西就会变成一堆废品,会随着时间的长流消失,从此再无法考究当时那个朝代有哪些精湛的技术,甚至是经历了什么变迁。
修补了,虞晚乔又憋着一口气闷气。“本来我是不想来,但我们馆长找到了我爷爷,所以我就来了。算了,不提那些让人扫兴的小鬼子。”
当然,她也不打算白修复。
她要在每一个瓷器上印下华国字样,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日国烧杀抢掠才得到了他们华国的宝物。
秋一诺太明白有些时候的无能为力,现在的华国就处于这样尴尬的时期。
虞晚乔:“一诺姐,你来京城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
“这次是有点事儿要忙,忙完了是打算找你叙叙旧!”见她提着医药箱,“这是谁受伤了?”
“完了,我把金子给忘了。”虞晚乔又急急忙忙的解释刚刚所看到的,“你快去给他上药,我在门外等你一会儿,等你回来了咱们再叙旧。”
“去什么门外,你就在这儿坐着,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