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辰一愣,他下意识地就想到由乃打算“添乱”了。
毕竟刚刚升入高中所学到的知识,对由乃没有一点难度才对。
但他还是没有拒绝,只是做好了应对由乃的麻烦的准备。
“嗯,可以。”
一色彩羽顿觉到了我妻由乃之处,竟然到了这种程度,都没打算放弃。
她只好鼓起精神,准备继续和我妻由乃较量,应对由乃的阻碍。
然而由乃的行为,却令一色彩羽不知所措起来。
由乃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那样,通过向自己争抢向天羽辰提问的机会,挤占自己和天羽辰交流的时间。
或者是提出一个冗杂的问题,直接占据天羽辰的精力,让他顾不上帮助自己。
对于这两者方式,一色彩羽都想好了应对方法。
可是我妻由乃的做法,却令她始料未及。
我妻由乃提出的问题,竟然和她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地猜想起了我妻由乃的手段,却又总是觉得都不太可能。
对于由乃的真实想法,她十分疑惑。
不过,她的疑惑也很快便迎来的解答,由乃接下来表现表露出了这个举动的意义所在。
只见我妻由乃不仅提出了和自己相同的问题,而且还将整个问题如同庖丁解牛一般,精致巧妙的拆解完毕。
从一个主要抽象的问题,引申出涵盖各个角度、方方面面的具体问题。
并将这些细致的小问题,一一对天羽辰展开提问。
同时我妻由乃询问时的用词,极为精准高效。
在她的精妙询问下,天羽辰的回答往往直指本质核心,通俗易懂又毫无争议。
在两人条理逻辑清晰,而又高效的交流中,一色彩羽根本插不上嘴。
因为她感觉自己一旦开口说话,只会拉低这场“指导”的水平。
当一色彩羽的首个问题完全结束之后。
她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对这个问题了解得无比透彻,不存在一丝疑问了。
“对了,一色同学,你的问题好像和我差不多呢……”
“现在轮到你提出疑问了。”
听到我妻由乃的话,一色彩羽立即意识到由乃的险恶用心。
自己可是当着天羽辰的面,完整地听过了两人细致的交流。
如果自己现在承认自己还有疑问,岂不是说明自己是个蠢货,听不懂我妻由乃那么细致的“讲解”。
要知道,自己想要请教天羽辰的这些问题,可都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全部处于自己似懂非懂之间,既不完全理解,又不至于一窍不通。
这样等自己向天羽辰请教,并受到教导的时候。
便可以自然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激动地表达感激,真诚崇拜地看着她——一色彩羽毫不怀疑可爱的女孩,对男生做出那种表情的杀伤力。
同时也展现出自己“一点就通”的聪明潜力。
这可是个完美的计划!
可是现在,自己一旦承认自己没有听懂,岂不是向着计划的反面进展了?
而且就算要展现感激,傻子也能看出来她该感激的是我妻由乃,而不是“解答者”天羽辰,到时候自己怎么获得他的好感?
她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没有了,那就换接下来的问题吧。”
她的嘴角不由泛起苦涩,心中满是不可置信由乃的做法。
竟然用这么离奇的方式应对自己,并且效果还完美的过分了。
这是什么奇葩的能力啊?
连老师都不能将问题理解到这种程度吧?
或许教师的学识胜过我妻由乃,但却也几乎不可能心思缜密精巧的这种程度,连一点细枝末节的小知识点都不放过。
到不如说,这种能力根本是毫无必要才对吧?除了用在这种场景上……
毕竟教习的对象都不是傻子,没有必要这么体贴到面面俱到、毫无缺漏的程度。
正在一色彩羽心中苦涩郁闷之时。
我妻由乃面露温和善意的微笑,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对于自己刚刚的“表演”,她无比的满意——
在一色彩羽对自己的讽刺,展开算计反击之时。
自己虽然愤恨于一色彩羽的不识好歹,同时有着强烈的杀意。
但其实,这种程度远远不至于让自己克制不住。
在事关阿辰以外的事情上,她一切暴戾的举动,都是源自她冰冷的理智。
她无比明确自己的目标,驱散掉企图接近阿辰的麻烦,除此之外的事情都在忍耐的范围之内。
而她之所以故意表现出咬牙切齿的姿态。
既不是因为周围那些虫子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因为她本就毫不在乎这些虫子。
也不是无法抑制住,对敢于算计自己的一色彩羽的愤恨,因为事实上她可以轻易地抑制住。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让阿辰看到,自己无比愤怒却已经忍耐住了,自己谨记着“不会再辜负他的信赖”。
她的所做所为,只是为了改善自己和阿辰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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