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龙启心不在焉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司马泰呵呵笑道:“老弟,今**必败无疑!”
普龙启苦笑道:“不下了不下了,我此刻是心乱如麻!”他伸手拂乱了满盘的棋子,目光中流露出内疚之色:“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帝君?”
司马泰的表情宛如古井不波,内心却和普龙启一样也不平静,他低声道:“你以为朝中实力最强的人应当是谁?”
普龙启想都不想便回答道:“亚当斯!”
司马泰点了点头道:“帝君拟下密诏的事情通过霍高的口中传出,那霍高是什么人?将这件事透露给太子的目的何在?”
普龙启低声道:“玄思翎是霍高的救命恩人,霍高此次的作为八成是在玄思翎的授意下所为!他将密诏的事情透露给玄鸢,目的便是想挑唆玄鸢下手对付公主!”
司马泰笑道:“你估计的丝毫不差,玄鸢若是下手对付公主,便中了他们设下的圈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亚当斯必然会趁机发难,在公主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一箭双雕除去太子和公主,为长公主玄思翎扫平登上皇位的所有障碍!”
普龙启叹了口气道:“这便是你说服我支持太子玄鸢的真正原因?”
司马泰的双目中流露出极其复杂的光芒,沉默半晌方才道:“就整个帝国的前途而言,玄鸢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们的作为无愧于帝君,就我们的利益而言,若是亚当斯的阴谋得逞,只怕第一个对付的就是我们两个.”
普龙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帝都表面看上去仍然平静,可是背后暗潮涌动,亚当斯随时都可能猝然发难!”
司马泰道:“宝树王昨夜突然失踪,在他凭吊亡妻的高台附近找到不少的血迹和打斗过的痕迹,这件事足以证明亚当斯已经开始行动,我们如果不采取果断的措施,便会完全落在下风。”
普龙启道:“可是公主毕竟是无辜的,在帝君心中她才是合适的皇位继承人,我们这次害苦了她!”
司马泰冷笑道:“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公主虽然深得帝君的疼爱,可是她的性情善良单纯,根本不适合掌控帝国的政权,玄鸢虽然心胸和眼光差些,毕竟早已是太子多年,在国民的心中早已将他视为未来的帝君,更何况从这次的事情来看,他的手腕够果断毒辣,这才是一国之君必须具备的。”
普龙启忽然反问道:“他日玄鸢会不会利用同样的手腕对付我们?”
司马泰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他不敢”
亚当斯久久凝望皇城的方向,胸中心潮起伏,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本以为大局即将被自己掌控,没想到司马泰和普龙启突然联合一帮老臣子支持玄鸢,这件事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清月宫被围,玄波公主生死未卜,长公主玄思翎自从入宫之后,便再无音讯,现在是凶是吉还很难说。
没有司马泰和普龙启的支持,玄鸢根本就是一个废柴,亚当斯至今都想不通是什么令一直中立的司马泰坚定的站在了玄鸢一边,又是什么促使一直反对玄鸢的普龙启突然改变了他的立场?
莱斯特悄悄来到父亲的身边:“父亲!霍总管求见!”
亚当斯点了点头,伸手指向前方草亭。
霍高一脸严肃的来到草亭之中,看到亚当斯,长叹了一口气道:“大将军,长公主被太子软禁起来了,你为何仍然不去救她?”
亚当斯并没有回答霍高的问题,反问道:“清月宫的情况怎么样了?”
“太子让人将清月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困起来,对外宣称唐猎将公主业已劫持,没有人知道里面的具体情形。”
亚当斯笑了起来:“玄鸢突然聪明了起来!”
霍高低声道:“如果不是那两个老家伙给他撑腰,他又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亚当斯道:“短时间内他不敢做出过份的举动!”他这句话像是在安慰霍高。
霍高道:“可是长公主已经被他软禁,如果他下定决心,杀掉公主之后,再加害长公主,便可以铲除所有对他皇位构成威胁的人!大将军手握帝都重兵,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便可以冲入皇城救出长公主!“亚当斯冷笑道:“你当我是什么?逆贼吗?谋反吗?”
霍高吓得慌忙垂下头去。
亚当斯的目光望向西方的落阳,其实他早已经考虑到出兵的事情,可是现在出兵无异于当众宣布自己谋反,玄鸢肯定会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出兵是必然的事情,可是他仍然在等待机会,他在等待着公主玄波,或者是长公主的死讯,无论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了事情,亚当斯便有了充分的理由。
清月宫内不时传来宫女内侍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火光和浓烟从清月宫的四周窜升了起来,唐猎和婉月坐在玄波公主的床边,彼此的目光都是异常凝重。
唐猎心中已经明白,玄鸢这次不会给自己活命的机会,无论是他还是玄波只怕再也走不出清月宫去了。
玄波公主深藏在黄金面具下的目光流露出深深的悲哀,为了皇位,玄鸢竟然不顾及兄妹的骨肉亲情,试图将自己活活烧死在清月宫中。
窗外传来阵阵惨叫,却是想要从宫内逃出去的宫女被冷箭射杀,临死前所发出的惨叫。
“公主!快想办法逃走,大火很快就会蔓延到这里来了!”婉月惊恐的说道。
玄波公主幽然叹了一口气。
唐猎缓缓站起身来,他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玄波轻声道。
“反正都是一死,我不如冲出去搏上一搏,多杀两个给我陪葬!”唐猎大声道,他粗布的估计了一下,手枪内还有十发子弹,运气好的话可以干掉十个敌人,说不准能够将玄鸢那个混蛋毙掉。
“我们不会死!”玄波的一句话让唐猎顿时停下脚步。
玄波掀开锦褥,在玉塌上轻轻按了一下,床榻在轰然的响声中向一旁移去,下面暴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唐猎又惊又喜,没想到这玉塌之下竟然暗藏机关,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没想到事情又突然发生了转机。
玄波拿起桌上的烛台,率先向洞口走了下去。
唐猎和婉月慌忙跟在她的身后,向下走了几十个台阶,来到转弯之处,玄波拧动墙壁上的浮雕,旋转两周之后,听到头顶床榻滑动的声音,洞口重新被床榻遮掩住。
玄波轻声道:“这条地下通道是留给皇族必要时逃生所用,父皇出征之前方才向我吐露了这个秘密,或许他早已预料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吧!”言语之中流露出无限落寞。
唐猎仍然沉浸在死里逃生的快乐之中,小声问道:“这条秘道究竟通往何处?”
玄波摇了摇头:“我最远只走到这里,并不知道秘道的出口在哪里,不过父皇曾经说过,这条秘道的另一个开口在皇城内,我们就算逃出去,仍然离不开皇宫。”
唐猎刚刚放松的神经不得不重新绷紧,如果开口不幸处于玄鸢的控制范围,只怕他们仍然无法脱离危险。
三人曲折前行,走了一里多路程,烛火突然熄灭,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玄波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唐猎却仍然没有收脚,身躯撞在玄波柔软的娇躯之上,玄波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俏脸一阵发热,幸好是在黑暗之中,别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窘态。
唐猎低声道:“还有火种吗?”
玄波和婉月同时答道:“没有!”
唐猎道:“我走在前面,你们两个牵住我的衣袖,以免走失了!”身为男子汉,这种时候理应冲在最前方。
玄波和婉月跟在唐猎的身后前进,黑暗之中双目不能看清前路,唐猎全靠一双手摸索前进,不是碰撞在墙壁之上,摸索了半个小时左右,已经来到道路的尽头。
“前方没有路了!”唐猎低声道。
玄波沿着墙壁摸索,在左边的墙壁之上摸到一个龙形浮雕,惊喜道:“是这里了,只需要将龙头转上一周,我们便可以出去了。”她摸到龙头的位置正想动手,却被唐猎一把抓住柔荑,她又羞有怒,以为唐猎在故意占他便宜,正想出口斥责,却听到唐猎道:“仔细听听外面的动静再说!”这才知道唐猎并没有其他的用意。
唐猎将耳朵贴附在墙壁上,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外面静得很,应该是安全的。”
玄波正要动手,却听唐猎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他转身向远处跑去。
玄波心中大奇,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倾耳听去,却听到黑暗中远处响起哗哗的流水声,顿时明白唐猎在做什么?俏脸立时红了起来,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居然在两个女孩子面前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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