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行驶出观星镇外,车内,徐元道:“日子上来算,我们抵达黄河谷之后,恰逢黄河大会,又是一年垂钓,不知公子今年可有雅兴?”
上一次黄河垂钓,是真垂钓出了黄河鲤鱼,有庚萌在,楚南是不会空着手的。
楚南心生一计,黄河鲤鱼的价格不低,是一条不错的生财之道。
“也好,有这样的雅兴,不过得拜托你一件事。”楚南道。
徐元耐心请教道:“何事,公子但无妨。”
楚南道:“当我垂钓足够数量的黄河鲤鱼,通过你的人脉,将其变成真金白银,西洲山河破碎,我又是楚王,这以后需要花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
“作为报酬,我会送你十条黄河鲤鱼。”
徐元一脸微茫的看着楚南,诧异道:“据我所知,黄河谷内虽有血统纯正的黄河鲤鱼,但是很难吃钓,且多数人,都不知晓黄河鲤鱼究竟潜伏在哪一片水域,公子虽气度不凡,可这海口未免太大了一些。”
对于一个有所名气的钓客而言,能在一年一度的黄河大会中垂钓一条黄河鲤鱼,就可算作是满载而归。
而楚南光是送人,就是十条黄河鲤鱼,难免让徐元的心里直打鼓。
牛皮真不是这么吹的。
往年的黄河大会,不少知名钓客,用祖传秘方的饵料,都并未垂钓上一条黄河鲤鱼。
这很难,想要垂钓数十条的黄河鲤鱼,要比登临元问道的魁首之位还要困难。
哪怕有灵兽带路,可黄河鲤鱼本身就是一种灵兽,没想象之中那么愚蠢。
楚南淡淡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是垂钓上足够数量的黄河鲤鱼,反倒是会让黄河鲤鱼的价格有所下坠,这件事,还得遵循物以稀为贵的路数?”
徐元解释道:“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公子想的太容易了,去年,除了公子垂钓上了黄河鲤鱼外,其余垂钓者,都毫无建树可言。”
“且部分黄河鲤鱼,已开启灵智,不弱于人,哪怕是在黄河鲤鱼扎堆的水域里,也很难让黄河鲤鱼吃钓。”
“而黄河鲤鱼所在水域之中,大道法则与外界有所不同,直接下水抓鱼,也是行不通的。”
楚南瞥了眼庚萌,声问道:“你可有法子?”
黄狗庚萌一脸含蓄的点零头,一派憨厚模样。
徐元见到这一幕,一时百感交集。
楚南如实道:“实不相瞒,去年我可成功垂钓黄河鲤鱼,均是庚萌的功劳,今年还是这个路数,只要你有渠道将黄河鲤鱼变作真金白银,我就能垂钓上大量的黄河鲤鱼。”
“不知一条品相上佳的黄河鲤鱼,能价值多少?”
徐元彻底服气了。
沉思道:“具体行情我并不清楚,因为近些年来没有多少人成功垂钓出黄河鲤鱼,一条鱼保守价格,也在一万两黄金左右,若有体内有黄河古玉的,价格至少也在五万两黄金往上,此事得随行就剩”
“既然公子有把握的话,也不用送我十条黄河鲤鱼,三条就够了。”
哪怕楚南有把握,可徐元的心里依旧没有多大的把握。
万一楚南到时候只能垂钓上十来条黄河鲤鱼,送人就要送十条,他自己也所剩无多,徐元此话,也只是为了楚南在不顺心的时候,能有合情合理的台阶下。
楚南心中大致明了,话锋一转道:“前往黄河谷的路上,可还有其余的热闹凑一凑?”
凑热闹!?
徐元越发不明白楚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在他的印象中,楚南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难道是获封楚王之后,心里的想法较之以往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