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八零投机倒把59.一家人邹树生在心里算了算,上次召开全体社员大会,恐怕得追溯到三年之前,那还是分田分地的时候,而且那个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参加。
不等邹树生开口,陈金山便皱着眉头问道:“开社员大会?说啥啊?就说要栽电线杆,让老少爷们儿发扬风格,把田间地头让出来?他们要是能让,还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儿吗?”
“副支书,”肖正平笑道,“我知道这话不好开口,而且让你们开这口更难,所以应该让一个能说上话但又无关紧要的人来开口。”
胡山川一撇嘴,“谁啊?你啊?”
肖正平一拍胸脯,“既然是我提出开社员大会,自然就是我来开口啊!”
顿时,三位领导愣在当场,都在寻思究竟是这小子长能耐了,还是他啥都不懂,整个一愣头青?
“平子,这可不是开玩笑,”邹树生劝道,“真要急眼了,他们可啥都能干出来,刚才那架势,你没看见呐?”
陈金山也很质疑,“你个毛头小子,吃过几碗白米饭?还你来开口,小心到时候被大家伙儿给活吞咯!”
胡山川却眼珠子一转,拱火道:“金山同志,话可不能这么说。平子的能力你我还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是电线上山的紧要关头!平子年轻有为,思想活泛,搞不好就有更好的主意。支书,我觉得让平子试一试不见得是个坏事儿,最起码不会把矛盾引到队部来不是?”
虽然胡山川的小心思跃然而出,但是肖正平丝毫不在意,不但不在意,反而还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是啊,支书,胡会计说到点子上了,我来开口可以把矛盾转移走,你们也就好开展工作了呀。再有,咱可是有话在先,我把供电所的人救出来,这事儿以后就得听我的,您得说话算话呀。”
此话一出,邹树生就不好反对了,低头沉吟片刻后,冲其他两人看了看,“那就让平子试试?”
......
九月底,烤烟已经接近尾声,河甲山上除了极少数的几户人家,基本都关了烤烟炉,开始进入休养生息的季节。
烤烟结束,意味着肖正平收菌子的活儿也结束,交完最后一车干货,回家一算账,净赚五千多。
发完工资分完红,肖正平揣进口袋两千块钱。
当肖正平拿着两百块钱悄悄塞进大妈口袋里时,大妈高兴坏了,当即宣布等叶儿回家后全家人去她家好好吃一顿,就算是犒劳犒劳家人们过去一年里的辛苦。
去完大伯家,肖正平又来到二伯家,给完钱后就直奔堂哥肖正文的屋。
值得一说的是,自打肖正文第一次坐着特制的车子出门之后,他屋子里的味道就越来越淡了。肖正平今天进屋一看,发现虽然堂哥还是半躺在床上,可是屋子里、床铺上以及他整个人都整洁多了,而且几乎闻不到什么味道。
肖正文很高兴,让平子帮他坐起来。
“听我妈这笑声,这回分她不少钱吧?”
“几百块,是他们应得的。哥,你可别吃醋,你这摊子不见着效益可是没钱拿的。”肖正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哥我是那种钻进钱眼里的人吗?不过平子,你还是得贴点儿钱,弄点干净的玻璃瓶回来,另外还有温度计、塑料布,哦,对了,眼下温度不像热天那么高,你还得想办法把棚子里的温度加起来。”
“嗯,行!回头你把你需要的东西给我列个单子,我去想办法。”
“好,回头让你嫂子送过去。平子,我再提醒你一句,到目前为止,我跟你嫂子也只能保证菌丝不死,想让菌子长出来,天知道需要多久,这事儿弄好了也就弄好了,弄不好可就是个无底洞,你可想清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