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博跟着那伙人嬉皮笑脸的样子,肖正平不禁疑惑起来——再有个把月就得高考,而且今还是礼拜三,这子不在学校学习,咋还跟程航混上啦?
想着想着,肖正平想起当初在姑家跟梁博见第一面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梁博就表现得好像全下都欠他钱一样。
想到这里,肖正平再转眼去看梁博,就发现他嘴里正叼着一根烟,张狂地、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
“完了!”看见梁博这副样子,肖正平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这个词。
别的不,当混混肖正平可是非常有经验,那个时候他就跟现在的梁博一样——愤世嫉俗、似乎所有人他都看不惯,只有跟着老叶打牌喝酒抽烟的时候,才觉得心里面踏实。
而现在的梁博,显然正在往这条路上发展!
柳首先发现肖正平不对劲,顺着肖正平的眼神望过去,马上解释道:“那是程航,泉山的黑老大,肖老板,你认识他呀?”
肖正平摇摇头,“不认识,就是觉得这人挺嚣张。”
“哼哼,人家有当大官的爹,当然嚣张啦。肖老板,别看他了,刚才我给你跑业务,你觉得怎么样?”
肖正平还有些犹豫,“那你跟我干啦,你自个儿的事儿呢?”
柳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我那事儿早不想干啦,成受人欺负,再我也不了,也想找个正经事儿挣两个钱,然后把自己嫁出去。”
听闻此言,肖正平内心一阵唏嘘——不知道哪个倒霉老实人又得当接盘侠。
肖正平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给个准话,只这件事还得等一段日子才能确定下来,到时候再。
五月份的白长了许多,三人吃饭吃到六点多,出门一看,色才稍稍有点儿昏暗。
跟柳分手后,肖正平和陈炎回到宾馆,肖正平拉着肖正文都来市区了,得去看看姑。
肖正文欣然同意,于是两人又坐上车,找了家杂货铺买零礼物,就朝肖坤媖家驶去。
进门的时候肖坤媖和梁鹤轩正在客厅看电视,肖正平问起梁博,肖坤媖朝里屋一指,正复习功课呢。
梁鹤轩一如往常,对肖正平热情得狠,但是对肖正文却冷淡许多。稍微寒暄两句,梁鹤轩便问起省领导的情况。
肖正平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梁鹤轩还想着这事儿,便无奈地表示自从那次接触之后,再也没跟省领导联系过。
一听这话,梁鹤轩的话马上少了很多,闲扯两句便把两兄弟交给肖坤媖,自己则旁若无蓉看起电视来。
肖坤媖表示假如肖正文在地区医院治腿的话,就住家里来,能省不少钱的同时,吃姑做的饭也能吃得好一些。
肖正平扫视了一圈这个两居室,心我倒是有意思住进来,恐怕你们腾不开地方。
不过姑的好意肖正平还是领了,只现在还没确定下来,确定下来之后如果有需要麻烦的地方,一定不跟姑客气。
聊着聊着,肖正平就把话题扯到梁博身上,问梁博学业紧不紧,一有多少节课,晚上有没有晚自习等。
起梁博,肖坤媖很是骄傲,“这孩子就是皮零儿,还是挺上进的,这学期几乎每都要复习到六七点才回家。我跟他爸也没有太高的指望,能上个大专就行了。”
“他们放学那么晚吗?”
“哦,放学倒不晚,一般五点就放了,这不是快高考了吗,每又多加了一节自习课。”
“学校加的吗?”
“对啊,是留出一节课时间,让学生自己复习,老师们也跟着留校,学生不懂的地方就去找老师。哦,跟你们乡里的学校肯定不一样,市里要求严一些,我们市区几个学校都这样。”
看着姑满脸骄傲的样子,肖正平都不忍心把实情告诉她。可这毕竟是姑,梁博是她儿子,事关梁博的未来,肖正平觉得有必要让姑知道。
想了想,肖正平开口了,“姑,市里有个叫程航的人,你们知道吗?”
一旁正看电视的梁鹤轩闻言扭过头来,“公安局程局长的儿子,怎么,你惹上他啦?”
一听这话,肖正平就知道梁鹤轩不仅认识程航,还对程航很熟悉。而高远关于程航父亲的谜题也就此打开——原来程航在市公安局的关系就是他的局长父亲。
肖正平叹了口气,“我没惹上他,今晚上我跟一个朋友在泉山饭店吃饭,刚好看见梁博跟程航在一起。”
肖坤瑛闻言顿时一愣,跟梁鹤轩对视一眼后,惊问道:“不可能吧!那程航大梁博上十岁呢,他俩怎么会一块儿吃饭?再梁博还得上自习课呀,他上完自习课就回家了,平平,你看错了吧?”
梁鹤轩也道:“你也就跟梁博见过一面,现在的孩子都吃得好,都长得高高壮壮的,你肯定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