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没有死。她不是早就死无全尸了,该枯骨如沙了么,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岳小云觉得很惊异。
冯糖用力的拽着岳小云的手臂,她颤声,“你胡说,岳小云的妻子已经死了,现在,我才是他的妻子。”
“什么岳小云的妻子死了吗?”大唐闲人不禁吃惊起来,大家原本以为于静只是退出戏子圈了,隐居过着教子的生活,谁也没有想到于静已经死了。闲人更不敢相信的是,明明一个大活人就站在大家的面前,他为什么说于静死了,这话要从何说起。
于静哼笑,“是么,我死了吗?我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这里,我怎么就死了,难不成是被你杀死了,我的魂魄来杀你偿命来了。”
闲人道:“很有可能的,很有可能是魂魄的,想来岳小云不会邀请她来参加婚礼,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女人和孩子是突然间出现的,之前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她,直到...”
“她会不会是鬼啊,来索命来了。”
“明明就是一个大活人站在我们的眼前,你们看他是有影子的,并非是鬼,想来是冯家小姐气傻了,说出来的傻话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她着急说错了话,还是有别的隐,闲人们都很好奇。
“那么岳小云,你告诉他们,我究竟是谁,我于静,到底是你的谁!”
岳小云眼神黑如墨,他深深看于静一眼,“我说过了,你,只是故人,以前有点关系,现在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于静后退一步,她面上呈现奇异的红晕,哈哈大笑一阵,“岳小云,原来我们仅仅是故人,跟你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那我们的孩子小鹏也跟你没有关系,是吧!”
岳小云说了:“我跟你都没有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我跟这个孩子更不可能有关系了,你们是谁啊?”
“哈哈,让你走,你不走,非要让别人把事做到这个地步,这下尴尬了吧!”
她收了笑,眼神冷到骨子里去,“岳小云,你错了,从今日起,你我连路人都再不是!”
“那是什么啊?”闲人不禁要问了。
大少爷听了就笑了:“你们跟路人都不是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吧。”
一阵清越的声音破空而去,因为太过安静了,以至于近乎每一个人都听到了那清脆的声响。只见于静狠狠地把手里的玉佩给摔碎了,于静说:“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咔嚓一声,玉佩摔在地上,玉佩碎裂开来,分成几块。
岳小云整个人在看见玉佩碎了的时候,浑身一软,腿上没有力气,差点就坐在了地方,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错愕了众人的脸孔,众人没有想到她生气了便是把手里的玉佩给摔碎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她,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把玉佩摔碎了!一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然也包括早已呆滞的岳小云。
她怎么把我们之间的定情的信物给摔碎了,这东西一旦摔碎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无法融合了。
岁月如歌,年轻的公子噙着笑握着那枚价值连城的玉佩,生怕把它给弄碎了。转头看向一边的女子,隆起的小腹不过多日就要生了。他默默温柔的看着她,心底默念,“于静,此生此生,不管后路如何,我都是爱你的,这枚玉佩,再不会有第二枚了,这是独一无二,我请工匠师傅专门给你定制的。”
他将那玉佩放进她手心,“于静,倘若将来是女孩儿就叫岳孕姗,倘若是男孩儿就叫岳孕鹏。”
不敢相信,倘若如此的话,这眼前的男人难道就是岳孕鹏,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岳孕鹏吗?好奇怪的名字啊,不过只要是你取的名字,我都喜欢,孩子一定会喜欢的。
“从今天起,你就叫做岳孕鹏了,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外不意外。”虽然,小鹏听不见,可是相信他还会喜欢爹爹给他起的名字的。
而那孩子傻傻地看着岳小云,仿佛是在等他的承认,承认自己就是他的孩子,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好似在跟岳小云说:“我就是岳孕鹏,你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岳小云看向站在于静身边的孩子,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可是说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他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有些突然。你就是孕鹏吗?没有想到长这么大了?怪不得见到他就欢喜的很,怪不得他的脸看着总觉得似曾相识,那,便是自己的孩子吧。
“从今日起,连路人都不是!”于静又喝一声,铮铮傲骨,眉宇之间竟也浮现几分英气,她泠泠立在那里,分明是个小女人,然而瞧在周遭人眼里,却陡然高大起来。
“不是了,不是了,不是路人了!”小鹏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妈妈说起来很帅气,于是便是跟着她说了一遍。
哈哈,听到小鹏一本正经的说这话,大家都笑出了声,心想这个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人忍心遗弃这么可爱的孩子。
“这回这个姑娘真是动真格的了,看来岳小云真是要失去这个女人和孩子了。”
不过更多的人笑归笑,可是真是不理解于静为什么总是说这句话,心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不是路人了!”这到底是什么梗,大家真感脑洞太小了理解不了。
岳小云不知道这剧情是编的,这脑洞可真大,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女人和孩子,非要说是自己的孩子,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他也不好做什么?要是打了这个女人,别人会说他薄情;他要是不做点什么,这女人却又不依不饶的。岳小云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才是,这事可真让人憋屈他捏着斗大的拳头,没有用武之地。
她牵着小鹏朝喜堂内走,家丁面面相觑却都不上来阻拦,心想她都说不是路人,想来她是想明白了,应该不会乱来才对。
冯糖立在那里动弹不得浑身汗湿,抓着岳小云的手,一点点的松开了,她对岳小云的表现是很失望的。本以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想到他处理事情如此的优柔寡断的,根本就不像个男人。看来这个女人跟岳小云的关系果真不一般,只是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要跟自己抢相公吗?如果是这样的那你就放马过来吧,不要以为只有你有孩子,我也有孩子,不管眼前这个女人与岳小云有何关系,冯糖一点也不在意。她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为了眼前这个疯女人而放弃自己,她到要看看岳小云会如何去做,她确是很期待。
场上没有人说话,于静一直走到岳小云面前站好,伸出另一只手去抚上他大大的脸庞,就是这张脸她自从遇到后,就从未忘记过。只要自己做梦都会想到这张脸,原本是再熟悉不过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陌生了。
于静呵呵笑,像是不死心的问,“岳小云,我就想要问问你,你当真要娶她为妻么?”
岳小云默默看她,伸手搭上她的手背,带着一种奇异的笑容,“是的,我要娶她为妻。”
于静没有抽回手,依旧在笑,“那么,我呢,岳小云,你把我放在故人的位置上。这个故人,算什么呢?”
岳小云张了张嘴,眼神深沉无比,却收了笑,心想我们连路人都还是了,我还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于静点点头,“好好好,岳小云,如此,那许多问题我亦没有必要再问你。不需要再问你几年前你如何出去浪,不需要问你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来找过我,不需要问你为什么,轻易的就娶了别人为妻。”
于静微笑,“再也不需要了。”
她抽回手转过身去,岳小云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她肩膀,然而冯糖伸手按住他伸出去的那只手。
到底,什么都没有抓住啊。
于静一步一步朝案几走去,路过冯老爷王夫人连看他们一眼都多余,大少爷立在原地脸上表情非常奇怪,大少奶奶依旧在喝茶,似乎于静是谁她一点也没有兴趣知道宾客全部围在外面,有低低的耳语交谈,小鹏跟在娘亲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他看岳小云的眼神,空洞很多,大大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一种敌意。
这个人,就是娘亲挂念了几年,他念叨了几年,所有人等待了几年的爹爹啊。他再看向冯糖,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要缠自己的爹爹呢,为什么她就不能把自己的爹爹还给自己。倘若爹爹有了这个阿姨,那么是不是就会不要娘亲跟自己了,自己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爹爹了。
要待在什么地方呢。
他紧紧抿着唇,然后低下头去再不看任何人。
于静直走到案几前,案上摆着笔墨纸砚,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毛笔,飞快的沾上墨迹,手腕抖动之间,笔尖飞快的在宣纸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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