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好惹[快穿] (.)”!
刚刚看过一推尸体,说实话,萧习听并没有什么食欲。
但说多恶心,也没有。
都是在战场上呆惯了的人,有时候条件差了,没少陪着尸体吃饭。
萧习听拿起筷子,夹了块糖醋鱼。
鱼肉入口,他一怔。
出乎意料的合他口味。
“你们做这行的,还要精通厨艺吗?”
萧习听话刚落下,忽然,想起她曾结过婚,忍着心里突然泛起的不舒服,说:“还是你为了讨谁欢心学的?”
陆怀雪看他一眼,目光在他脸上停顿:“别冤枉我,我可就讨过你一人欢心。”
这说明并非是为了她前任丈夫。
“我厨艺好,难道不好吗?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出来。”陆怀雪眨眨眼。
满足他的胃,果然是追人的利器。
萧习听面色骤然冷淡。
她想有什么以后?
先前,他是真没想到陆怀雪喜欢他。
主要原因还是她的形象,俊朗的脸,强悍的身手,一个顶尖杀手。
在这种形象下,哪怕她合同上退让,还有那句话话,但谁能往感情方面去想?
萧习听是个正常男人,他如果喜欢,喜欢的也是美丽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相貌俊朗,对手一般不得不防的神秘杀手。
实际上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陆怀雪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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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以前也有丫鬟爬床,说是爱慕他,被他杀鸡儆猴了几次,再也没有人敢向他说什么似是而非的话。
那些千金小姐,更大多数对他避之不及,凡事大家族的嫡女,都没有考虑他的,因为他有时候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杀人,她们害怕。
有些想搏一搏富贵的庶女和小家族千金,起先还对他有兴趣,后来也因为他的各种作风传出去,个个见到他就绕道走,不得不撞上,也低着头当鸵鸟。
他是不打算成亲生子的,他根本不喜欢自己的血脉,也不想让他的血脉传承下去。
上任萧大帅临死前,不像继妻怕的涕泪横流,反而是笑着的。
他对这个忽略二十多年,任由继妻虐待的儿子说:
“不管你萧习听怎么厉害,怎么心狠手辣,你就算把你弟弟妹妹全杀干净报了仇,报了怨,你爹我也欣喜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杀兄弑父上位的君王自古以来就不少见……你能隐忍多年,在为父从不教导看重你的境况下走到这种地步,为父心中甚慰!
我萧家出了你这样足智多谋的狠角儿,那个位置未必不能一争,你爹今儿被你杀了,那也对得起九泉之下列祖列宗……
你依旧是我儿子,你儿子依旧是我孙子,你的子子孙孙都留着我的血,人活一世,不就求个光宗耀祖青史留名吗?
这些你都会替为父做到的,对吧?我儿。”
萧习听当时被恶心的够呛。
他父亲土匪出身,枪杆子打天下,娶了他世家千金的母亲。
两人甜蜜了两三年,他母亲没怀上孩子,那家伙就三四房的小妾一个个抬进来,直到有个小妾怀了孩子。
恰好,那孩子两三岁的时候,他母亲怀了他,千防万防没防住,中了小妾的算计,差点一尸两命。
本来可以选择保大人,但他母亲,拼着命不要也要生下他。
他的命是建立在另一条人命上的。
萧习听觉得他母亲的做法不值。
给男人生了孩子,自己难产死了,这个时候男人怎么可能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只要他还会娶妻,那么这个孩子始终就是眼中钉,是障碍。
不如放弃孩子,要自己的命。
但到最后,他父亲白白得了儿子,白白得了她的嫁妆,她什么都没捞到,只捞到了嫁过来后甜蜜的、痛苦的几年。
他杀他兄长,是为了报复当初的小妾,后来的继母,她无所不用其极的虐待过他。
杀继母,是报复完后,报母仇。
杀他父亲,一为上位,二为讨债。
只是最后那一出戏,他怎么也出不了。
如果他真的应尽全力去做,能让分裂的国家合作共同御敌,更进一步,坐上那个位置,所有人都会记得他是谁的儿子谁的子孙。
以他父亲那渴望光宗耀祖的性格。九泉之下,怕不是要笑活了。
若是他受到那一席话的影响,甘愿止步不前,他父亲也达成了报复他的目的。
用完晚餐,萧习听回书房处理公务。
几封加急文件送到他面前,张陕和杜副官都赶过来。
第一件事是,贺少帅剿匪完,部队改道去了凤城,并在凤城打了场漂亮的反击战。
这人前几年在国外军校留学,从前年回国,就带着私人部队剿匪,北方大大小小的土匪寨,多数被他带兵剿灭。
北方的大军阀萧家和时家并未放在心上,年轻人意气风发去剿匪的不少,就算战绩可观又怎么样,一些装备不精良的土匪罢了。
但是凤城的战争可不是剿匪。
第二件,贺少帅半个月后回关北,接风洗尘。贺大帅请萧习听去做客,时大帅也会去,还有一些北方的大小军阀和世家,共同商议北方临时政府的总统人选。
第三件是他的私人信件,他没在杜副官和张陕面前拆开。
“大帅,我跟你去吧。”杜副官说,去肯定是要去的,但同时要保证安全,毕竟关北城不是自己的地盘。
萧习听摇头:“苏城不能没管事的人留下,张陕管不住那么多人。”
杜副官比较担忧。
他们跟贺家关系可不好,抢过不少贺家的工厂和生意,本来某些支持贺家的商人,萧习听去了一趟,也纷纷转投他的麾下。
抢的都是真金白银的利益。
两家摩擦越来越大,贺家那边来人暗杀过萧习听,萧习听也数次回击,在东州时,还打算趁机动手杀贺大帅。
张陕颔首:“是啊,杜兄,这边没有你不行,但有我没我都一样,我跟着大帅去就行了。”
“再多带上几个人,别太紧张,赴宴商谈而已。贺新洪不至于在那个场合对我不利。”
萧习听揉了额头,想了片刻,又说;“我再带上陆怀雪。”
张陕没有异议。
杜副官没见过陆怀雪,皱了皱眉:“陆怀雪?”
张陕觉得自己跟陆怀雪算是苏城最熟的人了,因此自告奋勇道:“东州那块的职业杀手,我们雇佣过来了,人就在大帅府,改天带你见见她。”
“能信任吗?”杜副官比较在乎这点。
张陕说:“能,她儿子也来了。”
杜副官听着怎么就那么不靠谱呢?
张陕给他说了说陆怀雪在属于陈爷势力庇护下的,在那边的名头极大。
杜副官隐约想起,他对这个人确实有所耳闻。
“那你和大帅这次去东州还真去对了,收获颇丰啊。不过能打动她,你们许诺了什么?”
张陕闻言,哈哈笑了两声:“哪有什么许诺,人家自己来的,签的合同处处对我们有利。”
杜副官皱眉,转头,看向萧习听:“大帅?”
他想听萧习听说。
签的合同处处对他们有利,这么不现实的事,恕他越听越担忧。
“不用管这事。”
萧习听淡淡道:“人暂且可以用。”
“是。”
杜副官不再多问什么,转而商量起这次去关北该怎么安排。
如果成立北方联合政府,第一任总统他们自然是有一争之力。
不利之处就在于,贺少帅在凤城打的那场胜仗,大大提高了贺家在民间的声望。
而萧家虽然在军事实力上更胜一筹,但在民间的声望,不如贺家和时家。
北方联合政府的总统,在民间的声望必不可少。
三人一直谈到夜深,下半夜张陕和杜副官在大帅府客房留宿。
陆怀雪把后院彻底翻新了一遍,还自己规划了图纸,动了地基。
管家看她收拾打扫后院时,是欣慰的,再看到她开始让人拆墙拆院子了,就坐不住了。
这位也太不客气了,把大帅府当她家吗?想拆就拆?
告状告到萧习听这,萧习听没什么反应,很无所谓。
“萧家老宅都传承下好几辈了,也就翻新过几次,哪能让人这么祸害啊大帅。”大管家管家了几十年,后院荒废了他还可惜,只是萧习听不让人住,也没人敢进去住。
这下不荒废了,人直接开始拆。
萧习听一听到萧家传承就不耐烦了,传承不传承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脸色冰冷的打发走了管家。
中午,冬日冰雪几乎消融。
这几日气温回暖,路上道路湿哒哒的,适合动土。
他一整天待在书房没出去,陆怀雪直接让人把饭菜送到书房。
萧习听看她过来,神色淡淡的,说:“来的正好。”
陆怀雪:“怎么了?”
“你拆了后院?”
“免费翻新,不用谢。”
陆怀雪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咱们这个关系,我肯定不能收你一分钱啊。”
萧习听面色冷峻:“那些尸骨你怎么处理了?”
“现在西方不是流行火化吗?”她说。
萧习听:“你就不问我,大帅府怎么那么多尸体吗?不想知道那些人是不是我杀的?”
来送菜的两个丫鬟一听,反应过来,赶紧摆好盘子退下去了,她们可不敢听完这个话题。
“你坐在这个位置,手下没几条人命才奇怪吧?”陆怀雪把手放在后脑勺枕着,侧着脸看他。
就像剧情里的贺少帅,手下无辜人命其实和萧习听差不多,一些无意中知道要命消息的人,或者叛徒的家属,都很无辜,但如果情报太过重要,这些人就不能活。
这是很显而易见的逻辑,只是哪家也不会说出来。
贺少帅在剧情里倒显的是个绝对正面角色。
他和萧习听一样,同样是军阀,同样参加抗战,同样是民族英雄,也同样会为了地位权力抹杀无辜的人,有的是叛徒家属、汉奸家属或者被利用游街抗议的学生。
但获得的声誉就是不同。
萧习听抓记者关起来或暗中处理,在女主角度是残忍,而男二贺少帅抓了一群游街抗议的学生,让这些人不能用的消失的消失,能用的洗脑,就是为国为家。
陆怀雪活了这么多辈子,最清楚,没有绝对的好和坏了。
“有些人不是我杀的,”
萧习听略微顿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那里多了几具尸体。”
他那时候自身难保,后来又忙于夺权,不怎么注意后院里的事。
“我都帮你掩盖过了,该解释解释,该封口封口,至于他们心里信不信,不重要。”
陆怀雪当然看过那些尸体,有中毒的,身上还带着内宅私刑的痕迹,年纪最小的女孩尸体,有被侵犯的痕迹。
另一边的水井里面,还打捞出绑着石头沉下去的男尸。
萧习听可能会让人用刑,但过于下作的手段,他应该不会用,这点陆怀雪相信他。
她仔细查过后面剧情,萧习听后面在贺少帅身上栽了跟头,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些尸体被查出。
那天挖出了那么多尸体,在看到小孩的尸体后,她当夜就拿到了所有去翻新院子,见过那些尸体的所有人的资料,是否有亲人、把柄……
然后封口、威逼利诱,保证不会有人传出风声。
顺便把挖出来的尸体毁尸灭迹。
这些人很无辜,但陆怀雪首先得保护萧习听。
如果真的有泄露风险,她绝不会坐视不管。
萧习听没再说话。
陆怀雪给他递了双筷子,“先吃饭。”
萧习听接过筷子,吃饭。
吃了一两口,他又顿住:“前天我收到了一封关北来的密信。”
“嗯?”陆怀雪疑惑。
“你前任丈夫回国了,就在七八天前,消息刚送过来。”他抬头看她,背后浮着金色阳光,光影交错。
陆怀雪想起来了,章文卓确实是这一年和女主回国。
她说:“这个啊,不用管他。”
不惹她一切好说,来惹她的话,男主她也没少打过。
萧习听盯着她,追问:“你和陆韫说他父亲死了?为什么这么说?”
“这话说的……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经常给他讲睡前故事,哄哄小孩子。”
陆怀雪喝了口粥,咽下去,才说:“我又没缺他的父爱。”
“你就不怕他跟你抢孩子?”萧习听略微皱眉,他想到收到的消息。
章文卓回家后发现她带着陆韫跑了,章老太自己撑起了家,族里的人找她麻烦,她又天天担心大孙子,忧思忧虑过头,身体状况越发不好,应该没几年好活了。
他怒不可竭,去陆家大闹一场。
陆父觉得对不住他,赔礼道歉。倒是她的兄弟,差点跟章文卓打起来,大骂他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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